可是折兰英首领声称与蜀候刘璋有生死大仇,如果我们与折兰英首领牵连太深,恐怕会引起川军误会,我玉门关向来与各方势力友好相处,绝不卷入是非,所以还是请折兰英首领,手下留情,就不要再来烦扰我们了吧。”
“岂有此理,胆小怕事,北宫止太也窝囊。”
“随姑娘怎么说。”玉门关将领踏马回关,气的氐人姑娘在原地踢脚,一粒石子正好打在一名路人身上。
氐人姑娘吓了一跳,倒不是害怕对方怪罪,而是被对方的身板吓着了。
只见面前一个身长一丈的人经过,古铜色皮肤,脸上一脸横肉,颇为凶悍,初春严寒天气穿一个坎肩,臂膀结实有力,腹肌胸肌大腿肌颤动不已,着实吓人。
而最让人恐怖的是,这人竟然还是一名女子。
可是这女子被铐了脚链手链,好像是从西域贩卖过来的奴隶,氐人姑娘打了个寒颤,摇摇头,带着随从返回北地氐人大营。
巨人女子被一群西域商人押着,为首的商人对同伴道:“唉,你说女王咋想的,这大老远的,刚刚即位,就来结交刘璋干啥,这又送人,又送灵草的。
那三雪虫草又不是普通的三雪虫草,极难采得,那些生长这种三雪虫草的地方,都是人迹罕至的寒冰雪崖,不知死了多少人,一株价值万金,这送出去好可惜。”
“那你想怎样?”
“我们私下卖了分钱吧。”
“呵呵。”
“我只随便说说。”
那名说要卖掉三雪虫草的商人尴尬笑笑,一想起新女王那一张稚嫩面容,不禁打了个寒颤,才即位第一天,就杀了十几个大臣,控制了军队,凡是不满自己即位的,都被用毒蛇杀死,死相惨不忍睹。
自己可不敢犯傻。
一行人押着巨人女子,蹒跚向汉中方向前进。
…………渭水奔流,如一条清澈的镜面,碧绿地镶嵌在大地上,渭水上有一座大木桥。
木桥两方人山人海,旗幡招展,兵甲竖立,川军与凉军数十万人隔河对峙。
诸葛亮坐上木车,由军士推着走上木桥,身后赵云护卫。
刘璋坐镇川军中军,王煦在黄忠保护下,上了木桥,与诸葛亮对坐。
“我诸葛亮坐于隆中,眼观天下,二十余年,本以为天下豪杰皆在掌中,没想到这苦寒之地,还有王先生这样的大才,诸葛亮汗颜啊。”
诸葛亮笑着抱着鹅毛扇向王煦拱拱手。
王煦手拿一块布绢,遮着嘴唇咳嗽几声,拿开来只见上面血红点点,不动声色地收入怀中。
王煦微笑道:“世上总有人觉得知晓天下人,此等人往往死于天下人之手。”
“哈哈哈哈,妙语妙语。”诸葛亮抚掌大笑,笑的很是自然:“只是卿本名师之徒,家世清廉,又向来以无为自居,为何今日从贼,岂不是助纣为虐吗?
刘璋暴劣,残害生灵,天下人无不切齿痛恨,荆益屠杀近四十万人,堪比当年杀神白起,而白起杀的是军人,刘璋却是杀害平民,如此暴主,王煦先生竟然委身相仕,亮窃为先生不值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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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取张飞首级者,赏万金
“哈哈哈哈,妙语妙语。”诸葛亮抚掌大笑,笑的很自然:“只是卿本名师之徒,家世清廉,又向来以无为自居,为何今日从贼,岂不是助纣为虐吗?
刘璋暴劣,残害生灵,天下人无不切齿痛恨,荆益屠杀近四十万人,堪比当年杀神白起,而白起杀的是军人,刘璋却是杀害平民,如此暴主,王煦先生竟然委身相仕,亮窃为先生不值啊。”
河风吹拂,王煦面无表情,微微低头压抑着咳嗽的声音。
“刘璋本为皇室之后,却绝皇室根基,身为蜀候,衣食百姓,却将屠刀架于平民,身为皇叔,不伐曹贼孙氏,却对同姓操戈,荆益人口凋敝,民生未复,不顾劝谏妄动刀兵,民不聊生。
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好大喜功,穷兵黩武之人,凡大汉忠义之士,凡体恤民生之辈,凡我志士仁人,都当手刃其首,王煦先生何以自误清白之身?”
“呵呵呵呵。”王煦低沉着笑了几声,病容的脸庞微笑着看向诸葛亮:“孔明先生果然伶牙俐齿,你所谓的绝皇室根基,屠刀加颈,都不过说的是腐朽堕落,贪心不足的豪强吧?
你只看到我主七次诛杀反贼,不见我主减免租税,安顿流民,两江赈灾,开西南丝绸之路,化南蛮西羌之壮举吗?什么穷兵黩武,孔明先生,我军现在吃的粮食,很大一部分出自百姓自愿捐赠,可见北伐雍凉乃民心所向。
孔明先生出生天下世族砥柱,诸葛家在曹操,孙权麾下皆有大员,莫非是忌恨你诸葛家在蜀候麾下无根基,刻意诋毁?要不然以孔明先生智慧,怎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我家军师大公无私,岂为私利?”赵云踏前一步,诸葛亮微笑着用鹅毛扇将赵云拦回去,微笑着看向王煦。
“咳,咳咳。”王煦咳嗽几声,缓缓摆摆手,虚弱地道:“我是个实诚人,两军对阵,也不是来和孔明先生讲道理的,诸葛先生自去布阵,待我冲杀。”
“且慢。”诸葛亮用鹅毛扇相招,“王煦先生,今日蓝云万里,空气爽朗,作战也不急于一时,何况渭水相隔,唯有此处一木桥,就算亮不拆卸,你数十万大军如何过得来?
我有赵云,张飞,马超之勇,你麾下唯有老将黄忠,如何与我对敌?不如你我各排兵布阵,谁能破阵,而对方不能破己阵,便算谁赢,以文决胜战场,输的人后退三百里,如何?”
刘璋坐在大军后方,川军各部大军整肃待命,只一声令下,便可发起攻击,刘璋看着桥上二人,对身旁张任道:“王煦先生本欲回阵,诸葛村夫以言想留,必定是在拖延时间,是否有阴谋诡计?”
张任皱眉:“末将也不知,末将已经在渭水一百里范围严密布置哨探,没有回报,凉军难以偷袭。”
刘璋拧眉看着诸葛亮,面对这个三国第一智者,自己没有一点忌惮,那是假的,从立足金乌山,即使稳居进攻之势,也不敢半日懈怠,每日查看山中防御,立下严密口令和进山出山秩序,一刻也不敢放松。
这次出动的三十万大军,可是麾下的陆军精锐,如果战败,自己这一辈子是别想出川了。
“对了,刘备麾下,除了诸葛亮,不是还有庞统吗?此人为什么没出现?”刘璋命人拿来地图。
“主公不必忧心。”魏延道:“庞统不是不来,是来不了,末将驻守汉中,对西凉战事了如指掌,三个月前海子湖一战,庞统被韩遂放大火烧伤,至今身体未愈,现在在安定修养,不可能突然出现在战场。”
“庞统号称凤雏,与诸葛亮并列,还能中韩遂的计?”刘璋皱眉思索,旋即想到落凤坡,谁没个失算的时候,没死算好的了。
魏延笑道:“就算庞统突然出现在战场,我们也无要害可破,从祁山到北原道口,有杨怀刘璝二位将军手把,两位将军行事谨慎,必保无虑。
北原道到金乌山牢不可破,至于天水,主公委任的天水太守王异无论理政还是军事,都还过得去,心思细密,又吃过诸葛亮一次亏,想来不会懈怠,如若有警,第一时间送达。”
魏延猜出刘璋拿地图,是想看看川军哪里还有破绽,但是这次出征,魏延从没见过如此防御顽固的行军队列,从粮道到渭水前线,川军基本做成了一个龟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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