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今日截流了捐赠,伤天害理,但是是为了今后更大的损耗,请主公三思。”
“月英,还有其他办法吗?”刘璋沉默良久,缓缓吐出一句话。
“主公……”
“月英,利用别人的善良,是本侯最不齿的行为,何况是刚刚给川军捐粮捐物的百姓?”
刘璋陡地拔高了声调,看向关银屏的帐篷,那个监视自己初衷的女孩还在帐中,自己就要背叛自己的初衷吗?
为了大军生存,为了一场大战胜利,为了挽回更多的生命,自己可以杀掉一些无辜百姓,可是将欺骗加在这么多善良的百姓身上,自己怎么说服自己?
一些恶,就靠一个闸门关着,一旦打开,心中的恶魔将喷涌而出。
黄月英缓了一口气:“该想的,月英都已经想过,还有一个更加伤天害理的办法,如今我军作战兵员已经减半,只要将那些不能再上战场的重伤员……属下知道主公更不会这样做。
主公对世族毒瘤能下重手切除,可是对百姓和士兵却体恤怜悯。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秦川险要,能短时间攻下吗?”
黄月英摇摇头:“诸葛亮布防严密,我军一直在攻,但寸步难行,日前凉军副军师庞统到来,一路来的还有长安拨来的一万兵马,凉州拨来的两万兵马,总计七万。要短时间攻破基本不可能。
不过属下来之前,魏延找过我,知道我军粮草难以持续,他进谏了一条策略,魏延驻扎汉中一年多,探得一条道路,当年高祖皇帝进入汉中走过的子午谷小道。”
“子午谷?魏延要偷袭长安?”刘璋一惊,魏延还是将这个计策献了出来。
黄月英点点头:“子午谷直通长安,如今关羽率领军队进入蓝田与法正周旋,糜芳驻扎函谷关,长安守卫空虚,调兵一万到秦川后,更是形同空城。
只要魏延顺利进入长安,就能占领关中要地,长安一失,秦川后方不稳,诸葛亮必败无疑。可是。”
黄月英皱了皱眉:“此举非常艰险,子午谷地形险要,如今又是多雨季节,一旦大雨滂沱,山路不通,大军就会被困。
如果被驻扎长安的关羽发现,不需太多,只要一两千人,就能将魏延的兵马全部伏击在山里里。
就算到了关中,如果占领长安,现在雍州世族基本聚集在长安,糜芳关羽回军,魏延很难守住长安,如果战败,孤军深入,粮草不济,魏延便回不来了。”
“收获与冒险总是同时存在的。”
“这不是最大的冒险。”黄月英道:“主公,你想过吗?如果我们把赌注都押在魏延身上,一旦魏延不成功,两个月后,我军断粮,那就再也没有后路了。”
………………凉军军营,庞统旁坐,诸葛亮看着刘备发来的书函,信中全是宽慰诸葛亮的话,象征性的降职留用,罚俸三月,继续执掌大军。
诸葛亮放下信纸,拂去惆怅,笑着对庞统道:“士元真是亮的福星啊,这次不止士元来了,不止三万援军来了,老天爷更是白白送给我们十万大军啊。
据报,荆益遭逢大旱,大面积蝗灾,第一季稻谷颗粒无收,我倒要看看一向标榜爱民如子的刘璋如何应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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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诸葛亮力挽狂澜
“哈哈哈。”庞统哈哈大笑:“刘璋,暴戾,虚伪,险恶,这是上苍要惩罚刘璋,助孔明大胜,统可不敢居功。
荆益大旱,刘璋本就军粮不济,只要我们拖得两月,刘璋必败无疑,真是天佑凉军。”
诸葛亮点点头:“士元,如今我军胜券在握,但刘璋奸猾,川军军师黄月英更是狡诈,我们不可丝毫大意,除了严密防范各个山口以外,重中之重,是我军的粮草不要让川军抢了去。
凉州贫瘠,雍州凋敝,我军粮草屯在南山口,乃我军命脉,必须好生手把,士元,你来助我,不如这粮草大营就由士元把守吧,这样亮也安心。”
庞统向诸葛亮一拜:“孔明果然不忘当年发小之情,庞统刚来,就委以重任,庞统感激在心,不过孔明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庞统与韩遂战,已经大意一次,受了重伤,如今伤口还隐隐作痛,不时发作。
一旦发作,就不能理事,痛的钻心,怎么能担任守卫粮草这样的重责,还是孔明另派他人吧。”
“唉。”诸葛亮叹口气,想了想:“士元不愿助我,那我只能让三将军镇守粮草大营了。”
“不可啊。”庞统一下站起来,牵动烧伤皮肤愈合的嫩肌,嘴角一阵抽痛:“三将军勇虽勇,却有勇无谋,又爱醉酒,又爱打骂军士,如何能担当粮草大营的重责,庞统觉得,不如派赵云将军去吧,赵云心思缜密,必可保粮草无虑。”
“子龙要调度山口布防,没个心细之人,我不放心,张将军虽然鲁莽,却是粗中有细,我看可以。”
…………庞统出门后,诸葛亮叹了口气,阿三上前道:“荆益遭逢大灾,先生为何不高兴?”
“主公对街亭战败,生气了。”诸葛亮手里拿着信纸,脸上一阵落寞。
“可是信上明明都是宽慰之语啊。”
“越是这样,越代表主公对战败耿耿于怀,唉,这也不怪主公,是我无能啊,枉我诸葛亮自负才学,渭水泾水街亭三战,竟损失二十余万大军,这对雍凉是不可弥合之重创。”
“可是那都是……”
诸葛亮摆摆手:“罢了,人都要往前看,既然以前败了,吃一堑长一智,今后引以为戒就好,虽然这次遭受重创,但是只要击退川军,与刘璋结盟,守好函谷关与青泥隘口,我们可慢慢恢复民生。
只要我与庞统齐心辅佐,将曹操祸水南引,一定能再次崛起,只是……”
诸葛亮说着重重叹口气,看向帐外:“我现在真的有点摸不透庞士元心里在想什么。
记得以前,我与士元,还有徐元直,月英,崔州平,一起饮茶畅谈天下,庞士元是最慷慨激昂的,凡事争先,如果与我们观点不和,非要辩论到我们同意他的观点为止,争强好胜,可见一斑。
可是如今,士元似乎对什么都不上心,甚至不想获得该有的地位和展露才华的舞台,连主公都不愿称呼一声,凡事低调得过分。与曾经那个慷慨激昂目中无人的庞统判若两人。
庞士元变得我完全不认识了,甚至有时候我都在想,士元是不是别有用心,可是我试探过很多次,士元仿佛只是心死了一样,就像今日我让镇守粮草大营,他婉言推拒,我推举张飞,他有合情合理地反对,让我实在揣摩不透。”
“或许士元先生只是因为先生总揽军权,所以有意避让吧。”
“以前的庞统绝非这样的人,何况这些年来,我为庞统让权的次数还少吗?可是哪次他接受了?唉。”
诸葛亮重重叹息一声:“我诸葛亮曾经就想找一个主公,无论军政,皆委任于我,完全信任于我,我必殚精竭虑,为这个主公完成大业。
可是现在正值雍凉危亡之秋,我一个人很难扛起这幅重担,只有士元与我齐心协力,才能让主公迅速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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