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树叶画的形状不对。”
好厉害毫不客气地指出正心神不宁的伏寿错误,伏寿恨不得抢过好厉害的大锤,一锤把他砸死。
“老先生好。”刘璋向老者行了个礼,老者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刘璋一眼,微微有些诧异。
“如果不嫌弃,进来吧。”老者说了一句,又杵着拐棍进屋了,刘璋看到老者住的地方是唯一没有坍塌的一个角落,这样的地方随时都有塌下来的危险。
不过老者都住得,自己一个要死的人,怎么住不得,这个屋檐下,虽然撑了伞,但是主要挡住的地方是画架,自己还是要淋雨,进去应该好些。
虽然刘璋现在把生死看开了,可是不表示自己就要自虐。
好厉害这身板,就算房子塌了也压不死他,刘璋只是看了一眼伏寿,要是那房子塌了……不过伏寿笑笑:“我去那门内画画吧,我就不信我那么倒霉。”刚才已经胆小过一次,伏寿这次可不想再丢脸,她就不信,那房子老者住着没事,那么好巧不巧就砸在自己身上,那也该自己倒霉了。
三人进了屋中,老者已经在生火做饭,伏寿对着院子画画。
“来吃饭吧。”老者喊了一声,将煮好的饭菜一一端上桌。
一碟胡豆,一碟香肠,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碗蛋汤,竟然还有一盘生姜炒肉。
刘璋和伏寿都诧异的看着老者,又看了一圈这房屋,没道理啊,这样一个破落的跟乞丐窝似的地方,竟然还有这么丰盛的菜。
“老先生,你是不是把你一年的吃食都拿出来了?我们用不着的,虽然是有点饿,一碗米饭,一碟咸菜就好。”
一旁伏寿点点头,虽然好久没吃东西,但是张口把人家一年的食物吃了,自己一年都不能安心了。
老者没说话,走到一个侧屋,将门一推,里面的景象吓了刘璋几人一跳,只见一间十几平方的房间,堆满了腊肉,生姜,香肠,胡豆,柜子上几个竹篮子,里面装着满满一筐一筐的鸡蛋。
这简直是一个富人啊。
老先生已经坐上了桌子,不管刘璋伏寿,率先吃起来,一边吃一边道:“里面屋还有一仓粮食,我反正饿不死,你们吃不吃随便你们。”
刘璋伏寿和好厉害三人坐上桌子,不得不承认老人做的菜还很好吃,刘璋已经看出老者应该不是一般人。
就算没有认出自己,自己和伏寿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一个普通百姓不该死这样的态度。
随口问了一下老人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粮食,老人说是在长安世族逃走和被抓的时候偷来的。
这下刘璋更加认定老者不寻常,要是逃走世族的东西那么好偷,关中留下的百姓又不会这么苦了,被川军抓捕的世族更不可能被偷。
正缺物资的川军,对于那些缴获,可是“妥善保存”起来了。
刘璋甚至怀疑老者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刘璋和伏寿都吃完饭,老者一边喝酒一边吃菜,虽然吃的更久,却没吃下多少,只有好厉害不顾礼仪,不顾形象,以不怕把老者吃穷的精神,横扫桌上的食物。
“老先生,在下刘璋,不知先生高姓大名。”刘璋索性将名字报了出来,伏寿和嚼着一块肥肉的好厉害诧异地看着刘璋。
老者摇摇头:“如果是以前的蜀候,我很乐意报出自己的名字,可是现在嘛,我觉得凡是与蜀候的病无关的人,都与蜀候无关。”
伏寿和好厉害跟震惊了,好厉害警惕地看着老者,老者笑着对好厉害道:“吃你的饭吧,你虽然厉害,不一定打得过我。”
这下刘璋都有些惊讶了,这老者是谁?自从好厉害大败许褚后,还没人敢说这句话,老者既然认识,还敢说这种话,说明他有所依仗。
没想到这个乞丐窝里还能碰到大才。
“蜀候,萧夫人,天已经黑了,雨也没停,你们需要留宿吗?我可以安排房间,如果要走,我也不留。”
刘璋和伏寿对视一眼,这老者虽然猜出了刘璋和好厉害,却没有想到跟在刘璋身边的是大汉皇后。
认成萧芙蓉也好,刚才老者可是看到伏寿趴进刘璋怀里,这要是传出去,不管对刘璋和伏寿都有很坏的影响。
刘璋询问地看向伏寿,虽然知道就算自己和她在一个房间里,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但是毕竟要征求对方的意见。
伏寿掰着手指,过了好一会,才微不可查地点点头,粉嫩的脸蛋一片酡红,好像喝了酒一样,甚至伏寿心里都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同意这样做有些疯狂。
“反正不会有人知道,而且现在自己要是不冒充萧芙蓉,对刘璋的名誉有影响,是迫不得已。”伏寿说服着自己。
伏寿整理画稿,刘璋先去了老者安排的房间,也是一间土屋,没想到从那个残破的门口进来,里面还有这么多空间,都是以前四合院的纵深。
好厉害被安排在刘璋房间的外面,当伏寿收拾完画稿进来,好厉害已鼾声大起,伏寿走进房间,关上房门,眼前的情景让伏寿心中一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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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夜同眠
这老者的几个房间都是四合院塌剩下的,这几间房虽然没塌,但是也有许多裂缝,外面的寒风呼呼刮进来,屋内和外面的温差没什么区别。
可是这么寒冷,刘璋竟然睡在地上,盖了一床薄薄的被子。
老者考虑还是很周到的,屋中两床被子,一床厚的一床薄的,床榻也在风刮不到的角落,在老者想来,既然伏寿是萧芙蓉,是刘璋的妻子,那肯定睡同一张床。
两床被子,加上避风的角落,两人睡在床上只要不是太矫情,应该不会觉得多冷。
可是刘璋是照顾自己感受了,将厚的一床被子留在床榻在,而这间狭小的房间,除了那个床榻,其余地方都是寒风直吹的范围,伏寿将画架放到一旁,画纸都飘了起来。
伏寿穿着大氅都觉得寒冷无比,更别说刘璋要盖着那一床薄被子过一晚上。
他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伏寿心里想着,看着这破漏的房屋,伏寿更清楚刘璋不惜一切屠杀世族的原因。
伏寿出身世族,知道世族的腐朽,可是伏寿身为皇后,有一定的政治意识,知道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一批人凌驾于普通百姓的之上,可是关键是现在大汉的世族已经做的过分了。
如果还是汉初,甚至大汉中期那样,世族也过的比普通百姓好,也有许多特权,可是还没腐朽到骨子,没有无节制剥夺百姓的土地财产,没有完全挤压下层百姓出人头地的机会,官员还算清廉,世族不会盘根错节抱团让朝廷的政策为他们服务,将一切苦难转嫁到下层。
伏寿见到了长安百姓的苦难,今日画山河破碎图,更是深有感触,现在又是在这寒风呼啸的破屋之中。
伏寿已经知道下层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她现在都不理解了,世族已经过的很好了,已经很多特权了,为什么还要无限地膨胀自己,不断压榨百姓原本就不多的生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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