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有势利小人,不在乎人格,在乎荣华富贵。
古代有碌碌庸人,不在乎功业,在乎生死温饱。
古代有野心君王,不在乎名声,在乎功名大业。
古代有衣冠名士,不在乎生死,在乎名声荣辱。
可是像周不疑这样,荣华富贵,生死温饱,功名大业,名声荣辱,全部不在乎的,还真没有,至少刘璋是找不出来。
而周不疑做了这些,都是为了川军,为了刘循,也算是为了自己,即使周不疑比自己年龄小很多,刘璋也很感激他。
“前线大胜,我们应该为前线将士摆庆功酒,这王府里张灯结彩干什么?”刘璋问道。
“这张灯结彩可不只是为了前线大捷。”黄玥笑着说道:“这是为了夫君的大婚之礼,我和月英军师商议了,她说可以不禀报夫君,先办起来。
一来是为了夫君新婚,二可以让前线大将,和功勋足够的小将和士兵来王府参加酒宴,以示犒赏。第三可以借此机会重赏三军,鼓舞军队士气,我听月英军师说,夫君在西域得到不少金银,应该足够赏赐。”
刘璋心里不舒服,在西域倒是搜刮了一些财宝,拉提亚藏起来的几十个国家的府库,绝大部分都被自己带回来了,楼兰地下王宫中那些金面具等工艺品虽然没拿,但是现成的白银黄金可是全部收回来了。
这里就是很大一笔,足够赏赐了。
可刘璋觉得好不容易捞点钱财,就这样送出去,多划不来。
但转念一想,刘璋明白了黄月英的用意,金银是不能用来吃的,在粮食生产力不足时,金银更是买不来粮食,还不如花掉,这样可以让商业繁荣一点。
而最大的作用,是这次从西域回来,又经过这次大战,大赏三军后,可以全面提升一次川军士气,为最后的统一之战做准备。
刘璋想到这里,也没那么心疼了,对黄玥道:“你告诉月英,这笔钱分为三部分,一部分用作赏赐军队,但是不能着急,等江东和交州战报到了再说。
第二部分交给张松,数目是以前蜀中商人被拉提亚骗走的数目,让月英告诉张松,这些钱按照当初每个商户损失的,以五年无息贷款的形式发给他们,五年之内没还清,按正常利息计算。”
“这不太好吧?”黄玥迟疑了一下道:“这些钱本来就是他们的?”
“谁说的?”刘璋不以为然道:“这笔钱是他们被拉提亚骗走,又被我夺回来的,他们自己被诈骗了怪谁?作为商人,就敢有承担风险的觉悟。
西域人诈骗了我大汉人的钱财,作为汉军统帅,我有责任讨回来,可是这仅仅是大汉尊严,不是去给他们讨债的。
除非他们能赔偿我川军在西域死去的将士,消耗的钱粮,否则这笔钱就是国库的了。”
黄玥和王绪无话可说,只觉得自己夫君主公好会赖账。
但刘璋自己不觉得这是赖账,商人亏本找国家,没那个道理。
而往往商人亏本找国家,国家为商人弥补损失,就是商业绑架国家的开始,以后越来越多的商业利益,商人会强迫国家出头,那样一来,国家就成了商人谋利工具了。
这是刘璋必须杜绝的。
这次将钱交给张松,就是为了将商人把商业利益寄托国家强权的想法,从萌芽剔除,要不是害怕一些家族没这些钱会破产,刘璋都懒得无息贷款。
“那第三部分呢?”黄玥问道。
“第三部分进入国库,告诉月英,这笔钱至少要足够五十万农民的励农赏赐。”
励农赏赐是川军根据府库钱多粮少的状况,制定的鼓励农耕的政策,凡是每亩地超过产量,或者整个家庭劳动成果超过生产预期,官府就会给予补贴赏赐,以此鼓励百姓勤奋。
但刘璋留下金银,不是为了常规赏赐,而是为了在楼兰地下王宫,等到那几坛子南瓜子和那像甘薯的东西,还有颗粒更大的花生。
如果那像甘薯的东西真能种植,还能像甘薯一样高产,那以后川军的粮食就不用愁了。
刘璋决定在关中土地上试种,关中许多土地还是无主之地,但是也是肥沃之地,正好用来种植这些,如果种植成功,刘璋将在荆州,益州,滇州,雍州,包括西凉在内全范围种植。
为了农民能放心大胆种植新鲜作物,刘璋只能用钱财来诱惑,这些留下的金银,就是用来补贴百姓的,不管产量如何,只要按照规定种植,都可以按亩领赏。
要是没有物质保证,农民是不敢拿粮食开玩笑的,用金银将农民的风险消除,农民自然乐意接受这些新作物。
“恩,好,我会告诉月英军师的,只是夫君,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黄玥抬眼看向刘璋,刘璋感觉黄玥的眼神别有深意,还有打趣的意思,谨慎地问道:“什么问题?”
“恩,唯一的问题是,拉提亚和孙尚香两位姑娘都不愿嫁给你。”
黄玥说完露出笑意,后面的亲兵也差点笑出来,刘璋愣了一下,旋即大怒:“还翻天了,你去告诉拉提亚,她不想嫁也得嫁,不愿嫁的话,我就强娶了,还惯出毛病了。”
刘璋粗声粗气的说完,语气缓和下来:“至于孙尚香,我去问问,不愿嫁就算了。”
这么久,刘璋还没见过孙尚香呢,历史上嫁给刘备了,听说性格很泼辣,只可惜命不好,被周瑜骗回江东后,就孤独终老了。
刘璋刚要出门,黄月英和几个武将一起走了过来,看起来是有什么大事,黄月英走到刘璋面前:“主公,有个人来投效你了。”
刘璋看向黄月英和后面武将的表情,皱眉道:“什么人?很大才吗?”
“才倒是很大才。”黄月英说着顿住,看向旁边兀突骨,兀突骨没说话,苏蓝倒先开口了,对刘璋拱一下手,用生涩的汉语道:“主公,是王越,你不能收他,王越伤了我家夫君,到现在伤口都没好,别说动武,走路都不能大力。”
“媳妇,我没事。”兀突骨无所谓的一挥手,可是牵动了胸口的伤,疼的咬牙。
王越那一剑当真很深,兀突骨那么厚的肉,竟然见血了,还是血流如注,这么深的伤口,要好起来恐怕难了。
兀突骨这辈子都没受过伤,第一次受伤就伤得这么重,也难怪苏蓝心疼。
可是刘璋看兀突骨,兀突骨说着不在意,其实还是在意的,与苏蓝的在意相似,但不是因为自己。
王越杀了那么多藤甲军士兵,藤甲军在阻挡王越的时候,因为不习惯防御,藤甲对泪痕剑又全无作用,死伤无数。
兀突骨从来没受伤,这次受重伤,所以苏蓝生气。
而藤甲军一般伤亡极少,这次却在王越一个人手上伤亡这么多,这些可都是兀突骨从乌戈国带出来的兄弟,死一个少一个,兀突骨能不心疼吗?能不怨恨王越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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