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不同就说明有油水可捞,这个校尉便带领手下直奔马店而来,施景忠见搜查队上门了,便给二掌柜使了个眼色,二掌柜连忙迎了出去。
“军爷,小人是这家店铺掌柜,小人姓韩。”
校尉眼一瞥,看见门口拴了几匹做招牌的好马,便揉揉酒糟鼻子道:“他娘的好臭,竟然是一家马店,有没有私卖战马?”
韩掌柜连忙陪笑,“军爷说笑了,小店只卖畜力,哪里敢卖战马!”
“那可不一定,你这个店很有嫌疑,要好好搜查!”
校尉一挥手,五十名士兵冲进了马店,开始翻箱倒柜搜查起来,校尉阴沉着脸,给他倒的茶也不喝,这次搜查不比从前,无论如何也要装装样子,要拿钱也是最后,校尉心里有数了,先搜一遍看有没有什么油水,实在没有什么油水,再用他的马来做文章,校尉心里有数,是不是战马由他说了算。
他直接走到后院,后院是两个大马厩,马厩中间是一扇小门,他用刀一指门问道:“门后面是什么?”
陪同一旁的韩掌柜连忙道:“马店后面是一条小河,这扇门是通向小河的。”
门是虚掩着的,校尉走上前一脚踢开了门,只见外面都是荒草,中间一条小路,直通三丈外的小河,有一座很小的码头,码头上栓了一条船。
校尉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走上前打量这条小船,马店后面拴一条小船,确实有点让人奇怪,船颇为破旧,总感觉走不了多久就会沉掉。
一旁的韩掌柜心都要跳出来了,他们的武器就藏在这艘下面的小河中,若真要搜查这条船,会很容易找到。
“你们马店要小船做什么?”
果然,对方也感觉到了一点奇怪,韩掌柜连忙笑道:“军爷,这时用来运草料的,你看,船上面还有草料呢!”
校尉探头上前,果然看见船板缝隙中散落一些草料,好像是这么回事,开马店怎么能没有草料,用大车运草料远远比不过用船运草料便利。
他伸脚过去踢了一下船,船身荡了一下,还算结实,可以用来运草料,他却没有注意到旁边韩掌柜脸都吓白了,更没有注意到一条绳子已经从船尾露了出来,如果把这条绳子拉起来,就会发现很多东西,足以震动南唐朝廷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在后院叫他了,“校尉,请过来一下!”
校尉丢下船,转身走回了后院,韩掌柜暗暗松了口气,悄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他瞥一眼系在船尾下的绳子,暗骂一声晦气,平时根本看不出来,怎么偏偏今天暴露出来了,好在老天眷顾,没有被对方发现。
其实不是老天眷顾,而是二楼的施景忠见形势比较危急,临时采取了紧急应对措施,才奏效了。
校尉走回后院,问道:“什么事?”
手下悄悄把一个袋子给他,校尉接过,只觉手一沉,袋子险些落地,“这是什么?”
手下在他耳边低声道:“两百银元。”
校尉一惊,他打开看了看,果然是白花花的一堆银元,他奶奶的,这家店肯定不干好事。
他手下一指不远处的的施景忠,“他是店里的大掌柜,是他给的。”
只见施景忠笑着向他拱拱手,旁边韩掌柜走上前,笑道:“那是我们大掌柜,是崔相国的外甥。”
“原来如此,既然是崔相国的店铺,何不早说,误会了,误会了!”
校尉干笑两声,立刻一摆手,“叫弟兄们收场了!”
手下立刻跑出去叫人,校尉目光扫了一眼马厩,暗暗忖道:“若这些马中没有战马,老子的名字就倒过来写,歼商啊!”
.........
这次成都的全城搜查是李隆基南迁以来最为严格的一次,无论良贱,无论贵庶,一律都要搜查,连住在城内的官员也不例外。
但凡事没有绝对,也有可以免于搜查的官员,除了李亨的儿子外,其余免于搜查的官员不到十人,主要都是政事堂的相国,如右相王珙、左相崔圆等等,其中宗正寺卿李珍也是这少中又少的免搜高官之一。
嗣岐王李珍可以算得上是李亨的心腹,虽然他在成都的府宅没有被士兵搜查,但他刚刚接到飞鸽传来的消息,他在长安的府宅已经被朝廷没收了,他在江淮的万顷良田也难逃被没收的下场。
李珍不由又惊又怒,也就是说,他现在除了成都的家财外,再没有任何财产了。
李珍背着手在书房来回踱步,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晴空霹雳,他虽然投靠南唐,但他和所有的官员宗室们一样,并不看好南唐的前景,南唐被李庆安所灭是迟早之事,所以他便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假如南唐不行,他再回长安去做他的富贵闲王,然而长安传来的消息使他的美梦破灭了。
就在他焦虑不安之时,他的管家跑来禀报:“阎先生来了!”
阎先生就是阎凯,现在是彭王李仅的幕僚,他原是庆王的幕僚,庆王死在安西后,他从安西逃回来,来成都投靠庆王之子、吏部侍郎李俅,被李俅推荐给了彭王李仅,渐渐地获得了信任,成为了李仅的军师幕僚。
李珍听说是他来了,不由心中一惊,连忙道:“快请阎先生进来!”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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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兄弟阋墙
李珍万万没想到阎凯会在这个时候来,他心中有一种感觉,难道是东宫之争又出了什么变化吗?
李珍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彭王李仅杀入了太子之争,他儿子李仪和李仅的关系极好,也正是这个缘故,当李亨征求他的意见,是否可以立李仅为太子时,他毫不犹豫地表示支持。
“系急功近利,野望过高,不利于东宫之稳定......”
这是他当初给李亨的建议,正是这句话重重地敲在李亨心中,其实这就是李亨想换太子的根本原因,就如同当年李隆基几次废太子一样,太子的迅速崛起,已经威胁到了李亨皇位的稳定。
对这一点,李珍是心知肚明,趁李亨东征襄阳时,李系仗着张皇后和李辅国的支持,擅自插手重大人事任免,使李亨对他的严重不满,也直接导致了今天的东宫危机。
但也使李珍看到了一种机会,如果李仅能顺利登基,那他李珍也将从此获得巨大的利益。
脚步声已经传到了门口,外面传来他长子李仪的声音,“阎先生,父亲在房内等你,请进吧!”
儿子的知礼让李珍感到一丝欣慰,他该向李亨提出,让儿子入朝为官了。
门开了,阎凯从外面走了进来,进门便拱手笑道:“不请自来,打扰王爷休息了。”
阎凯是半年前出任彭王李仅的幕僚,在此之前,他一直自称是陪同到庆王最后的一刻,庆王之子李俅也挺身为他作证,但实际上,他早在几年前便离开了庆王,连他自己不知道庆王死在哪里?
几年前,他穷困潦倒,投靠李庆安,却遭到了严庄的打压,被迫做了一个小小的文书郎,后来在李庆安的安排下,他去了布哈拉,在布哈拉的大学内负责整理河中各国以及大食的人文地理资料,一直做了一年,他才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已经是安西情报堂的一员,只不过不针对中原,而是负责河中和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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