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是父皇的最后答复了,临行前,父王就表示不喜欢李庆安,不打算用他,后来阎凯再次送信确认,父王最终给予明确答复,不用李庆安,李俅不由叹了口气,这样一来,扬州的主动权就要被卢涣拿到了,可他也知道父亲的脾气,凡事不会回答三遍,如果再问,父王就会发怒了。

    李俅无可奈何,只得又打开第三封信,却一下愣住了,只见上面竟写着:杜泊生之事已和李相达成妥协,不会波及为父,可放手。

    “原来如此!”李俅这才明白,原来父王已经和李相国达成了妥协,李相国愿意替父王掩盖此事,如果是这样,扬州之事确实也没有什么好担心了,想到此,他立刻令道:“速请阎先生来!”

    片刻,阎凯匆匆走了进来,进门便道:“小王爷,城内已经停止搜查了,李庆安退兵回了军营。”

    “那卢涣那边呢?”

    “他还在查,但势头已经明显弱了,估计很快就会偃旗息鼓。”

    李俅略略松了一口气,笑道:“阎先生,我打算后天就返回长安,父王命我尽快把扬州的钱物都运回长安,这件事,你安排一下吧!”

    阎凯一怔,“那杜泊生之事呢!难道就此罢手了吗?”

    “杜泊生!”

    李俅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不妨给你说老实话,父王已经和李相国达成了妥协,这件事绝不会波及到父王,而且那个李庆安是高力士的人,高力士是偏向太子的,你说,李庆安会把杜泊生交给我们吗?”

    “可是李庆安也可以争取....”

    不等阎凯说完,李俅一摆手道:“不用了,父王已经明言,这个李庆安他不喜欢,绝不会用他,阎先生就不用艹这份心了。”

    或许觉得语气太重,李俅又缓和一下口气道:“阎先生,我估计是父王担心收了李庆安而得罪相国,所以才表示不用他,我们应该理解一下父王的处境,从大局考虑。”

    阎凯点了点头,他能理解,又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李俅沉思片刻,便道:“我在扬州的事情已经结束,但还有两件事情要交给阎先生继续完成,一是李庆安身上有一枚宝石,父王很感兴趣,其次便是杜泊生有十万两黄金下落不明,请阎先生务必将它找到。”

    阎凯一怔,十万两黄金,怎么又冒出这件事情?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小王爷,你能不能具体说一说,十万两黄金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万两黄金是父王多年的盐利,杜家愿意帮父王兑换成黄金,所以这笔钱一直就存放在他那里,没想到杜家突然出事,这批黄金就下落不明了,阎先生,你明白了吗?”

    阎凯心中很乱,李俅快刀斩乱麻,自己脱身了,却把这一堆麻烦事推给自己,十万两黄金,没有任何线索,让他怎么去查?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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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幕僚李白

    三天后,李俅率领近三百名武士,押送着一百多条满载着钱财漕船离开了江都,返回了长安,与此同时,扬州太守卢涣在润州曲阿县抓捕了盐枭杜泊生,另外在曲阿县杜家的一处农庄里起获了价值二十余万贯的金银珠宝,扬州的盐枭争夺案,最终以太守卢涣的大获全胜而告以段落。

    这天上午,李庆安率军回到了军营,一回来,他的亲随王大郎便找到他诉苦。

    “将军,你去看看吧!你的幕僚李先生着实令人头疼。”

    “他怎么了?”

    李庆安笑着走进李白的文书房,房间里没有人,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雪白的墙上写满了灵感而得的诗句,桌案上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尺高的训练记录,这都是尚未整理的原始记录。

    “将军,他已经整整四天没有做事情了,你看这文书堆放得,我拿给他时都是一一按顺序排好,可是在他这里全乱了,根本就分不清楚哪些是三天前的,哪些是今天的。”

    “这也没关系,整理一下就好了。”

    李庆安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他向里屋看了看,里面也没有人,不由笑问道:“他人呢,在哪里去了?”

    “将军,他天天喝得酩酊大醉,昨天晚上带了两瓶酒要进军营,军士不让,他便醉倒在军营门口睡了一夜,今天上午回来时,我告诉他,将军可能要回来了,让他赶紧整理,他却把我大骂一顿,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他说了什么?”李庆安十分有兴趣地问道。

    王大郎忿忿道:“他说堂堂的翰林供奉,焉能做文书小吏,还说大丈夫当持三尺长剑战死沙场,也不能为五斗米屈身。”

    李庆安哑然失笑道:“是不是你给他的钱太少了,他心存抱怨。”

    “将军,天地良心啊!他问我要的钱还少吗?第一天我便按将军的吩咐给了他一百银子作安家费,第二天,他又问我要了三十贯酒钱,说请长安诗友喝酒,第三天,他又要去五十贯,说是一杯浊酒五万钱,将军说过,他的酒钱尽管给,我就给了,可今天上午,他说囊中已空,问我要二百两银子,说腰无十万贯,何以居扬州?一去就至今未回,将军,隔壁的两个书吏每月也不过挣两贯钱,而他可好,什么事不做,还讥讽人家胸无大志,哎!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那他在哪里喝酒?”

    “谁知道呢?青楼酒肆都有他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名大门当值的军士跑进来道:“将军,门口有一个青楼的掌柜找你,说是来讨钱的。”

    “他奶奶的,幸亏这几天我不在。”

    李庆安笑骂一声,快步向门口走去,刚走出门,他又探头对王大郎道:“把训练的文书依旧交给两位书吏整理,给他们每人加一贯钱的月俸,让他们尽快把前几天的记录整理出来。”

    说完,他大步向军营门口走去,军营外,一名中年男子正愁眉苦脸地站在门口,见李庆安出来,他连忙上前点头哈腰陪笑道:“小人是梨花楼的二掌柜,鄙人姓江,请问有位叫李青莲的文士是否是军爷的手下?”

    “不错,他是我的属下,他怎么了?”

    “军爷,他喝醉了,欠下两贯酒钱,他让我来军营要。”

    “他身上不是有二百两银子吗?”

    掌柜苦笑一声道:“军爷,那二百两银子他随手赏给文记凤绮了,他现在身上分文没有。”

    李庆安忽然觉得自己的头也有点大了,二百两银子随手赏人,最后却连两贯酒钱也拿不出。

    “好吧!我去看看他。”

    李庆安翻身上马,带了几名随从,跟着江掌柜而去。

    梨花楼是江都城中有名的记馆,占地广阔,由五栋典雅的三层小楼组成,里面有弹琴唱歌的艺记,有能写诗作赋的文记,当然,也有美貌如花、善讨男人欢心的名记,红锦衣、绿罗裙,莺莺燕燕,脂香扑鼻,李庆安随掌柜上了二楼,才到楼梯口,便听见李白仰天长叹,“想我李翰林当年何等风光,金楼玉阁天子堂,锦衣乌靴紫龙裳,可如今却沦落为一个小小四品武官的文吏,悲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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