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几个女人顺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见一条红色的山脉横亘在苍茫的天地间,初夏的阳光照在山脉上,使山脉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几个女人都一齐惊叹起来。
李庆安这次赴西州视察并不是正式公务,带着一种半公务半度假的姓质,因此他将如诗如画和舞衣三人带了出来,一起来西州游玩,散一散心。
如画身着一件火红色的披帛,骑马和他同行,舞衣不会骑马,便坐在马车之中,如诗陪伴着她。
“阿哥,那罗刹女真有一把芭蕉扇,可以把人扇出八万四千里吗?”如画好奇地问道。
李庆安呵呵笑了,“有啊!假如你不想一路辛劳,去找她,她一扇便送你回长安了。”
如诗在马车里笑道:“傻妹妹,你不会也想去三调芭蕉扇吧!”
“去!我又不是孙猴子。”
李庆安回头看了一眼舞衣,见她若有所思,便笑道:“舞衣,在想什么?”
舞衣嫣然一笑道:“我在想那牛魔王丢下自己的神仙妻子,去给玉面公主当上门女婿,那玉面公主不知该有多美。”
李庆安望着她美如冰玉一般的容貌,不由暗暗忖道:“可惜那牛魔王没见到你,否则十个玉面公主他也不会要。”
他看了看天色,便回头吩咐道:“好了,今天大家就早点驻营休息吧!”
这一带是茫茫的草原,人烟稀少,一条小河在草原上蜿蜒流向远方,众士兵立刻扎营结寨,一顶顶帐篷出现在草原上。
如诗如画和舞衣住在一顶白色的帐篷中,四周有李庆安的亲兵护卫,帐篷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布置虽然简单,但别有一种味道。
如诗如画各换了一条裙子,正坐在镜子前各自梳理头发,舞衣则抱着六弦琴,轻弹她刚刚学会的《月亮河》,她也换了一条白底绣着红色碎花长裙,一路虽然辛苦,但她心情却格外地愉快。
“现在有空吗?”帐门外响起了李庆安的笑声,“我找舞衣。”
如画刚起身,听说找舞衣,只得悻悻地又坐下,如诗却捏了她的手一下,给她使了个眼色,如画醒悟,连忙对舞衣笑道:“舞衣姐,大哥找你呢!”
舞衣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慢慢走到帐门口,见李庆安牵着两匹马,目光热情地望着她,她低头小声道:“你找我做什么?”
“我想教你骑马,正好这里草原广阔。”
“这.....”舞衣有些犹豫,她从小就害怕骑马。
这时,如诗走过来笑道:“舞衣姐,学一学吧!连玉奴都会骑了,在安西北庭不会骑马,很不方便的。”
“这...好吧!”
舞衣终于答应了,她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李庆安,李庆安笑道:“放心吧!我可曾是安西马球队的主力手,还教不了你吗?”
说着,他牵过一匹白色的伊犁马,马匹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笑道:“这匹马叫雪花,是一匹很不错的马,只有三岁,现在它属于你了。”
舞衣慢慢走上前,打量着这匹漂亮的高头骏马,她很想摸一摸,可是她却不敢,白马放佛通灵一般,主动伸过头,在她肩头轻轻蹭了一下,舞衣终于伸手抚摸这匹温良的马,抚摸它鼻子上长长的白毛,她一下子便喜欢上了它,回头对李庆安笑道:“我想学了,你教我吧!”
“那好!我们在外面去骑马。”
李庆安带着舞衣走出了营帐,来到草原上,草原上盛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白粉绿黄,朵朵娇艳可爱,在风中轻轻摇曳,不远处便是清澈的河水,一直流向远方。
舞衣一边走一边采摘小花,轻轻哼着《月亮河》的曲调,李庆安牵马跟在她身后,欣赏着她修长而娇美的身姿,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优雅的美感,这只有经过长期音乐的熏陶才有的气质,如幽兰,如含着朝露的梨花,她的身材柔软而苗条,那高耸的胸脯、那曲线圆润的臀部都显示着她已经不是一个青涩的少女,她是一颗渐渐成熟的果子,充满了诱惑的芬芳。
“我们在哪里学骑马?”
舞衣手中采了一大把野花,她这才发现他们离营地已经很远了。
“就在这里吧!”
李庆安伸过手笑道:“先骑我的马,把手给我!”
舞衣有些害羞,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年轻的男子握过她手,她脸羞得通红,低下头,还是把手给了他,当一只温暖的男人的大手握住她手时,她仿佛触电一般,本能急往回收手,但李庆安却握得很紧,让她的手收不回去。
她偷偷看了一眼李庆安,阳光下,他的笑容格外地温柔,舞衣心中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希望他那温暖的手就这样一直握着自己,永远不要松开。
“右脚踏在马镫子上。”
李庆安柔声道,他见舞衣不会,便半跪下来,握在她脚踏在马镫子上,忽然他无意中看见一段雪白晶莹的肌肤。
舞衣感受到了腿部的凉意,她的脸羞得更红了,“不!”她连忙要将脚从马镫子中抽出,李庆安的动作却异常迅速,他也不踩马蹬,象在草原上长大的牧民一样,直接翻身上了马,用有力的双腿夹住马身,一侧身搂住了舞衣柔软的腰,将她抱上了马。
舞衣一声惊叫,她吓得闭上了眼睛,半晌,她的耳畔响起了李庆安温柔的声音,“别怕!已经好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马上了,离地面那么高,她眼前一阵眩晕,坐不住了,感觉身子要摔下马了,但李庆安却紧紧地搂住她的腰,低声安慰她道:“别害怕,适应了就没事了。”
舞衣心中慌乱且害怕,她已经顾不得去斥责李庆安刚才那带着一丝粗鲁的动作,那是游牧民族抢女人时的动作,竟是搂住她的腰把她抱上了马,她甚至顾不上李庆安的手紧紧搂在她腰上,李庆安在一年以前也曾经搂过她一次,那只是一种轻微的触摸,她便恼火地离去,而现在,他的手是那么有力,手掌紧贴着她的腰肢,四根粗壮的指头甚至触摸到了她柔软的小腹。
这一切她都顾暂时顾不上了,李庆安的手此刻对她来说是那么重要,将她牢牢支撑住,不让她掉下马去。
李庆安肆无忌惮地感受着她柔软的腰肢,那薄薄的丝裙可以让他感受到她肌肤的滑腻,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幽香让他有些迷醉了,李庆安尽管恋恋不舍,但还在她反应过之前,手掌从她腰肢上移开了,手牵住了缰绳,轻轻催马,马慢慢地走了起来。
“别紧张,放松身子。”
“对!就这样,不要看地上,目光平视远方。”
李庆安在她耳畔轻言细语,舞衣的心渐渐平静了,望着远方高低起伏的火焰山。
约行了一里路,她渐渐地适应了,身体放松下来,这时她忽然想起了他刚才的无礼,竟将自己抱上了马,还有,他蹲下帮自己上马时,竟窥视到了她的裙内,还有他的手那么用劲地搂着她的腰,还有......
舞衣已经没有勇气责怪他了,此刻她不就依偎在他怀中吗?
“或许这就是学骑马?”
她的脸羞得通红,暗暗安慰自己,事实上,她从来没有见过其他女人学骑马,她不知道女人学骑马一般都是从骑驴开始,或者是骑在马上慢慢地牵行,贵夫人更是先骑矮种小马,没有一人会骑李庆安这种高头骏马,无论如何都不是和男人同乘一匹马。
“手拉住缰绳!”李庆安要把缰绳交给她。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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