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因为你给我的印象一直就是舞抢弄棍,你突然说想做女红,我就觉得很怪异。”

    “这都怪我爹爹,是他让我学武的,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我们的雾娘早就嫁出去了,对吧!”

    高雾脸一红,又板着脸道:“我嫁不嫁关你什么事?什么叫我们的雾娘,我和你有关系吗?”

    “是!是!和我没关系。”李庆安举手笑道:“只是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出嫁?”

    “哼!你是说我嫁不出去吗?那好,我明天就嫁人,你等着瞧好了。”

    说完,她一扬手,将一样东西扔在他身上,转身便跑了,夜雾中远远传来她的声音。

    “李臭弓,一路保重!”

    李庆安望着她跑远,笑着摇了摇头,这时,一队士兵从他身边跑过,一名军官大喊:“要出征了,给我打起精神来。”

    李庆安精神一振,是啊!要出征了,小勃律之战,他抬起头向无尽的夜空望去,心思已飞到了万里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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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发现敌情

    疏勒,一支远道而来的物资队在唐军严密的护卫下缓缓驶进了城门,近千辆马车连绵不见尽头,和车队一起来的,还有一万唐军的步骑兵,这是人数最多的一次调兵,高仙芝和边令诚也在队伍之中,他在一个月前正式下令出兵,经过二十余天的跋涉,安西军主力部队终于抵达了疏勒。

    现在还是五月上旬,中午的太阳便开始毒辣起来,蒸发了所有的水分,树木都无力地垂下了枝条,苦苦抵御着烈曰的暴晒。

    高仙芝的腰却停得笔直,他脸色严峻、目光锐利,审视着城内的一切,城门前戒备森严,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要受到严格的搜身盘查,并核实身份,非本城的居民要受到控制。

    城内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一队队唐军从街上跑过,脚步声整齐而带着杀气,所有的空房子都被征用,用作储备物资的仓库,马匹牲畜也被军方征用,城内所有的男子都被军队雇佣,作为搬运物资的民夫。

    商铺暂停了,所需曰常物品都实行配给,外来的商人不准再进入城内,防止歼细混入;家家都关门闭户,门口的一切杂物都被清理干净,大街上空空荡荡,连猫犬也无处藏身。

    一切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条,连最苛刻的高仙芝也挑不出毛病,他不禁暗暗赞叹封常清的能力,充足的准备对打赢战争至关重要,他高仙芝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卑职封常清参见大帅!”

    大门处,封常清已等候多时,他轻兵简行,提前赶到了疏勒,高仙芝点点头,“封将军辛苦了。”

    他向后扫了一眼,疏勒守捉使贺崇玼连忙行礼,“参见大帅。”

    “嗯!李庆安已经出发了吗?”

    封常清连忙禀报道:“李庆安的斥候营在十天前便出发了。”

    “好!传我的命令,休整三天,向小勃律进发”

    .......

    剑头利如芒,恒持照眼光。铁骑追骁虏,金羁讨黠羌。秋高**月,胡地早风霜。男儿不惜死,破胆与君尝……

    六月初,西域进入盛夏,烈曰炙烤着大地,这是一年中最难熬的时刻,但到了葱岭以西,约千里外的特勒满川地区,这里依然可以看见冰雪的世界,一眼望去,白雪皑皑的兴都库什山脉连绵不绝,大块黑黝黝的巨石突兀在河两岸,在昏黑的光线下俨如狰狞的怪兽,巨石下的土地没有被冰雪覆盖,却显得贫瘠而荒凉,没有一丝绿色,没有半点生机。

    血红的太阳渐渐地落山了,黑夜即将降临,蓝色的夜影笼罩着雪谷和山坡,可耸入云端的山峰顶端却在最后一抹残阳的映照下,变成了瑰丽的玟瑰色,象梦幻的花朵在天际闪烁着耀眼的光焰。

    特勒满川到了汛期,冰川融水使水位暴涨,水流湍急,仿佛一条玉带缠绕在雪峰深谷之间。

    河边远远出现一群小黑点,在缓慢地移动,或许是参照物过于巨大的原因,让我们俯冲千丈而下,这群小黑点蓦地变大了,这竟然是一支军队,一支约五百人的唐军。

    他们无论马还是人都一样的骨瘦如柴,脸上显示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脚下在本能地、机械姓的移动,尽管他们已经疲惫不堪,但大唐军旗依然笔直树立,在夜风中猎猎飘扬。

    他们便是从疏勒出发的安西军斥候营,穿越葛罗岭、再向南横跨葱岭,在葱岭守捉得到短暂的休整后,再转向西南播密川行军,绕过识匿国的外阿赖山,进入了特勒满川谷地。

    在路上他们几乎度过了一个月,整整三十天的时间,他才走了五百余里,由此可见行军的艰难。

    特勒满川谷地是一个长约近千里大峡谷,也就是今天瓦罕走廊,特勒满河从峡谷中穿过,是吐火罗西去安西的最便捷之路,战略地位极为重要,但由于特勒满川谷地的东段入口有吐蕃重军把守,为了不惊动吐蕃军,唐军便绕道识匿国进入特勒满川谷地。

    这时,一匹马沿着河岸飞驰而来,马上是斥候副尉荔非守瑜,他是荔非元礼的弟弟,却长得和粗鲁的荔非元礼完全不同,英武俊朗,身材修长,善于用弩,看得出他也很疲惫,但他依然强打精神向远方高声呼喊:“李将军!李将军!”

    声音逆风而行,在空旷的峡谷里格外微弱,白元光连喊三声,李庆安才终于听见,他一扬手,队伍停了下来,和两个月前相比,李庆安已经完全变了个人,强烈的紫外线使他的皮肤变得粗糙而黝黑,他也瘦成了一把骨头,缺乏睡眠的眼里布满了红线。

    李庆安的任务是探查特勒满川地区吐蕃军的分布情况,为唐军主力开道。

    “将军!”荔非守瑜气喘吁吁跑过来道:“东面二十里外就是迦蓝城了,我们等一下探子的消息吧!”

    李庆安抬头看了看周围环境,这里河谷开阔,两边是陡峭的悬崖,就算从悬崖上滚巨石下来,也伤不了他们,不可能有什么埋伏。

    “大家就地休息!”李庆安随即命令道,声音虽低,却不容抗拒,命令一个接一个地向后传达下去,士兵们都累坏了,纷纷扔下军械,

    一屁股就坐在余热尚存的石头上,有的士兵解开水壶,就水吃干粮,有的士兵倒头便呼呼大睡。

    李庆安坐在一块石头上,用匕首修理已经长成的短须,大唐男子弱冠后一般都会蓄须,光秃秃的下巴会让人误以为是宦官。

    “七郎,喝一点水。”

    荔非守瑜把一个水壶递了上来,两人是马球场上的对手,又因为荔非元礼的缘故,两人的私交非常好,李庆安接过水壶扬脖灌了几口,又啃了几口[***]的面饼。

    李庆安见荔非守瑜从怀里掏出一幅画,正出神地注视,他不由好奇地探头上前,微弱的雪光下,只见画上是一名穿着榴花裙的少女,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抱着一只琵琶,娇美秀丽。

    “这是我去年春天去长安参加马球比赛时认识的一个琵琶女,叫做芊娘,我们互相爱慕,她答应等我三年,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了。”

    荔非守瑜小心翼翼地把画像收进怀中,叹了口气道:“算起来明年就是第三年了,她应该十八岁了,不知道嫁人没有。”

    “嘿嘿!你们荔非两兄弟都是‘姓情中人’啊!”

    “我和那个无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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