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望一眼,互相浅浅一笑,舞衣忖道:“看她衣着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女子,或者是名门闺秀,却不知她琴艺如何,如何也通音律,倒可以交个朋友。”
明月也暗暗思量道:“看她年纪和自己差不多,怎么眉宇之间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如此冰玉美奂女子,莫非也有红颜不幸?哎,也不知她叫什么名字,如果条件允许,可以好好交往一番。”
明月又仔细看了一眼舞衣,越看越觉得她眼熟,便笑道:“姑娘,我好像见过你,你以前在梨园别院呆过吗?”
舞衣听她认出了自己,便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前排的玉奴却多嘴道:“姑娘你算是认对人了,我家姑娘就是从前的琴仙。”
“玉奴!”
舞衣脸一沉,轻斥了她一声,琴仙是遥远的过去,她已经不想再回忆了,本来给她已经给玉奴说过,不料她刚回到关中,便有些得意忘形了,玉奴吓得一吐舌头,不敢再吭声。
明月却欢喜道:“我说怎么看你面熟,原来你就是琴仙,四年前的中秋夜,我听过你弹琴,琴如天籁之音,人若月宫仙子,我一直就念念不忘,琴仙姑娘,这两年怎么没有你的消息了?”
舞衣淡淡一笑道:“潮起潮落,总有归隐的一天,琴仙已经是过去了,不知姑娘怎么称呼?琴弹得如何?”
长安女子都会弹琴,区别只是上佳和平庸,明月当然也弹得非常不错,只是在琴仙面前,她哪里敢自夸琴艺,而且琴仙在长安那么有名,人家却很低调,如果自己夸耀身世家族,倒显得很低俗张狂了,独孤这个姓有点太敏感,明月便笑道:“我姓裴,长安人,学过几年琴,只是粗通音律,不知姑娘姓什么?”
“我姓姜。”
“原来是姜姑娘,姜姑娘一直住在咸阳吗?”
“没有,两年前离开长安去了西域,去学习那里的胡乐,这次回京来看看故人,裴姑娘呢?是来咸阳探亲戚吗?”
明月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这时,马车停到了县衙前,舞衣犹豫了一下,李庆安虽在县衙内,但她是想去后宅,可又不好意思让明月将马车驶到后宅去,只得笑道:“我到了,多谢姑娘的马车。”
“我也要下车了。”
两人先后从马车里下来,又寒暄了几句,准备告辞了,这时李庆安从县衙里走了出来,咸阳郭县令送他出来。
“大将军请放心,我这就安排草料,一个时辰内派人送去军营。”
“那就多谢郭县令了。”
李庆安走下台阶,他首先看见了明月,眼中顿时闪过一阵惊喜,目光一扫,又看见了舞衣,他顿时愣住了。
“她们俩怎么会在一起,她们应该不认识才对啊!看样子很亲热,难道是她们彼此欣然接受了?”
李庆安心中惊讶,脚步也迟疑下来,这时,明月和舞衣同时迎了上来,异口同声道:“李郎!”
空气在这一瞬间似乎凝固了,两女望着对方,都惊讶之极。
“原来你就是明月!”
“原来你就是舞衣!”
又是同时开口,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李庆安看了看明月,又看了看舞衣,忽然笑道:“你们已经认识了吗?”
舞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心中暗叹:“原来是她,难怪李郎一心想娶她为妻,果然国色天香,而且又是名门嫡女,哪像自己孤苦伶仃,还是个望门寡的身份,哎!冥冥中自有天意,李郎娶她为妻,也不算辱没自己。”
明月也暗暗赞道:“原来舞衣就是琴仙,难怪李郎会带她去北庭,李郎这种英雄豪杰人物,也只有琴仙这种仙子般的女子才配得上。”
明月知道舞衣身世悲凉,至今仍被一纸婚书束缚住,现在又知道舞衣就是她所崇拜过的琴仙,心中不由对她充满了同情。
明月上前拉住舞衣的手笑道:“原来琴仙就是舞衣姐,人若月中仙子,果然名不虚传。”
舞衣也勉强一笑道:“你若说自己姓独孤,我就是知道是你了,你却说自己姓裴。”
“我母亲姓裴。”
舞衣点点头道:“我应该也想到的,这么美貌的女子,除了明月妹妹还能有谁?”
李庆安见两人惺惺相惜,不由心中大慰,他原担心两人见面后会水火不容,现在看来至少面子上还过得去,这就足够了。
这时,远方一匹战马疾奔而至,明月连忙拉着舞衣闪到一旁,马上是李庆安的一名亲兵,他翻身下马,行一军礼道:“大将军,军营里有客来访,李先生请将军火速返回。”
李庆安心念一转,他立刻明白过来,这一定是李亨的人到了,他点点头便对明月笑道:“你和舞衣好好聊一聊,等会儿舞衣会带你直接回军营,再认识如诗如画,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再一起吃饭。”
明月一年多未见李庆安,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可在舞衣面前,她却不好表现出来,便笑道:“你去忙吧!我和舞衣姐说话,还要请她教我弹琴呢。”
李庆安又看了舞衣一眼,意思是让她好好替自己招待明月,舞衣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李庆安翻身上马,一扯缰绳,向城外疾奔而去,舞衣一直望着李庆安走远了,这时她也无心去看自己的学生了,便拉着明月的手笑道:“走吧!我带你回营地,去见见李郎那对宝贝孪生姐妹。”
她们一起上了明月的马车,缓缓向城外的军营而去。
.........李庆安一路奔驰来到了营地,营地位于城外的一处大校场内,除了驻扎一千骑兵外,还有五千匹骆驼,满载着从大食军手中缴获来的各种物资,骆驼有专人照料,因此除了士兵外,还有近千驼仆。
李庆安奔至大帐前,翻身下马,一名士兵大声道:“大将军来了!”
帐帘一掀,李泌快步走了出来,对李庆安低声道:“是凉王的人来了。”
凉王就是李亨,李庆安快步走进了大帐,大帐里正有一人背着手来回踱步,李庆安进来,他蓦然转身笑道:“大将军,别来无恙?”
李庆安一愣,来人竟是李琮之子李俅,这是怎么回事?李俅怎么会是李亨的人,这里面发生了什么故事?
李庆安的惊疑在李俅的意料之中,他微微笑道:“大将军只要想想我的生父是谁,就明白了?”
李俅的生父是前太子李瑛,李庆安一下子便明白了,李俅背弃了李琮,转而投奔李亨,看来他也是把宝押在了李亨的身上。
他点点头,一摆手笑道:“小王爷请坐!”
李俅坐了下来,李庆安和李泌也先后入坐,李庆安不由瞥了李泌一眼,李俅几时投靠李亨,他竟没有告诉自己。
李泌仿佛知道李庆安的心思,便笑道:“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极为隐蔽,除了他们两人,任何人都不知,包括皇长孙也不知晓。”
李俅也连忙解释道:“今天我是借口打猎出城,除了我的几名心腹,再没有人知道我来这里。”
这时亲兵端了几杯茶进来,李庆安对他笑道:“先喝口热茶,我们慢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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