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何时可附?”

    “当隐龙不再隐,人心自然归附。”

    常寂笑了,笑得像个孩子,“会主说得好,当当隐龙不再隐,人心便会归附。”

    他又对众人道:“自会主登位,对我们宽容有加,从不诘问,但隐龙出世绝非会主一人之事,我们隐龙会责无旁贷,我建议,隐龙会正式迁往长安,二十名隐龙会会员放弃俗务,利用我们手中一切资源,为隐龙不再隐,竭尽全力。”

    .........成都南明宫,李隆基已经病倒快一个月了,自从入秋后,成都便阴雨绵绵,极少有阳光出现,空气十分潮湿,李隆基无法适应这样的气候,加上他身子较弱,便病倒了。

    他病倒后,也无心过问朝务,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杨国忠、陈希烈和崔圆三人处置,他也知道这三人明争暗斗不止,但他也无可奈何,只得由他们去了。

    寝宫内,又再次传来了一名宫女的惨叫声,几名宦官吓得战战兢兢躲在一旁,他们知道,又有宫女惹恼圣上被杖打了,现在的圣上比从前更难伺候了,动作稍有迟缓便被重责,已经有不少人被活活打死。

    寝宫内,李隆基侧躺在榻上,他的后背佝偻,很难躺得舒适,加上身子病痛,这令他心中烦躁不已,只有拿宫人出气。

    此时的李隆基有一种大限将至的感觉,身体器官的衰弱使他感觉自己已经不久于人世,他开始思念他的贵妃了,他渴望能在离开人世之前再见她一面。

    活着的人他见不到,但死去的人他又不想见,这些天,李隆基总是做一个令他心惊胆战的梦,在梦中,被他杀死的儿子都一个个血淋淋地来找他了,还有他的先祖,中宗、高宗、太宗、高祖都在轮番地质问他,为什么要分裂大唐?

    他每次都在半夜惊醒,然后便睡不着觉,望着屋顶熬到天明,李隆基越来越害怕,他怎么去见先祖,怎么去给先祖解释?难道他能说,这都是建成太子之后造的孽吗?

    一个迫在眉睫事实摆在了李隆基的面前,他将立谁为继承人?这个问题他也考虑了很久了,荆王瑁和吴王璘至今不肯来见他,让他对这两个儿子失望透顶。

    他在考虑哪个儿子能重新统一大唐,他知道十六郎和十八郎没有这个能力,他不会考虑他们,其实这个答案已呼之欲出了,一个心姓和手段都极为像他的儿子,把皇位传给这个儿子,他应该能重新统一大唐。

    “扶朕坐起来,朕要写一封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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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成都来信

    长安,大明宫紫宸殿,下朝的钟声已经响过很久了,但李亨依然呆在朝房内,独自一人,房门紧闭着,他谁也不让进来。

    李亨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天空细细纷纷飘落的小雪,他的目光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和失落。

    在他身后桌上,放着一封刚刚拿到的信,一封来自成都,他的父亲写来的亲笔信,这已经是几个月来接到的第五封信了,他同样也回复了四封,信中,父亲和他聊着三十几年前的往事,讲述他刚刚出生时,一个父亲的兴奋和激动,信的字里行间里充满了对生命的眷念。

    李亨从这封信中读到的却是父亲将不久于人世,尽管信中没有明说,但这五封连在一起,却向他发出了一个强烈的信号,他的父亲,南唐皇帝李隆基想传位于他,这就是李亨感到苦涩和失落的原因,早知今天,又何必当初呢?

    当初,他也是大唐储君,堂堂的太子殿下,却被一条莫须有的巫盅之罪罢免,尽管后来已经明白,这是庆王李琮和杨家的陷害,但他的父皇却不肯改正了,却只肯让他的儿子来继承皇位,这是让李亨一生都耿耿于怀的事情,使他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父亲。

    但此刻李亨考虑的却不是亲情问题,而是他的父亲始终没有说出口的话,让他继承南唐的皇位,为什么父亲最后选择他,而不是十六郎或者十八郎,李亨心中比谁都清楚,因为只有让他登位,南北两唐才有统一的可能,非他莫属。

    父亲的这个抉择,李亨当然感到十分欣喜,但李亨心中也有数,如果由他来登基,统一两唐,他会遭遇到很多阻碍,他的同胞兄弟李璘,十八郎李瑁,还有现在的北唐皇帝,他的孙子李适,都是他的阻碍,但最大的阻碍还是来自安西的李庆安。

    李亨默默凝视雪纷纷扬扬从眼前落下,心中却在考虑着各种统一方案,但不管他怎么考虑,有一关他都非过不可。

    “咔嚓!”他手中的玉笔被他折成了两段,不管是谁,只要成为他的障碍,他就会统统扫掉!

    李亨转身回到了桌旁,又拿起信读了一遍,看到信的末尾,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的父亲在这里还有一个要求,希望他能把杨贵妃找到,并送回成都。

    “哼!死到临头了,还想那个女人。”

    李亨将信叠成了长条,蹲了下来,他将信放在炭盆之上,信点燃了,等一直烧成了灰烬,他才站起身拉了拉墙边的一根细绳,门开了,李辅国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请殿下吩咐!”

    李亨迅速写了一封短信,交给他道:“速把这封信交给陈玄礼,就说务必要将人找到,让他不妨去盯住安禄山,必有所获。”

    李辅国拿着信走了,李亨也离开了朝房,一名侍卫长迎了上来,“殿下,要回王府吗?”

    “暂时不回,我想出去走走。”

    李亨背着手走出了大殿,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昏黑了,天空里雪花纷飞,将大明宫刷成了暗银色的世界,大明宫内空空荡荡,朝臣们都各自回家了,整个大明宫内十分安静。

    李亨信步而行,他离开了紫宸殿,来到旁边的延英殿,这座大殿暂时空关着,在延英殿的旁边有一座侧院,院子有几排平房,这里原本是放置罗伞、红毯等仪仗杂物之地,现在被改成了羽林军的临时当值处,羽林军的队官在当值完毕后都要来这里交令。

    此时,当值处内一间屋子的灯还亮着,门口站着两名值勤的羽林军,李亨走到门口,两名羽林军立刻单膝跪下,给李亨行了一个军礼,“参见监国殿下!”

    “你们徐将军可在?”

    “在,徐将军就在屋内处理公务!”

    “外面是什么人?”屋内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是监国殿下。”

    “啊!”

    里面低呼一声,随即是匆忙走路的脚步声,这时,门开了,出现了一名四十五六岁的军官,身材不高,肩膀十分宽阔,一张大脸膛,显得十分威武,此人叫徐子耀,是羽林军的将军,是安抱玉的两个副将之一。

    目前,羽林军一共有一万两千人,除了大将军安抱玉直辖的两千军队外,剩下一万军分为左右两军,由两个将军统帅,徐子耀便是左将军,原本管辖太极宫和皇城,因几个月前的平楼事件影响,左右羽林军便互换了驻地,现在由徐子耀管辖大明宫。

    而另外五千军则负责管辖皇城和太极宫,由右将军赵羽信统帅,赵羽信是长孙全绪的亲卫出身,跟随长孙全绪二十年,也是长孙全绪能影响羽林军的最主要原因。

    徐子耀也是羽林军的老将了,当年李亨刚刚被册立为太子时,徐子耀便曾经在东宫当直长,和李亨的私人关系很好。

    “卑职参见监国殿下!”徐子耀单膝跪下,行了一礼。

    李亨连忙把他扶了起来,“徐将军,不必多礼了。”

    他又探头看了看屋里,便笑道:“徐将军很忙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

    “卑职现在无事,殿下请进!”

    徐子耀连忙将李亨请进屋内,李亨也不推辞,便欣然而进,房间里颇为凌乱,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书,地上也丢弃着盔甲刀剑等兵器,徐子耀手忙脚乱地收拾出一张座位,道:“殿下请坐!”

    李亨摆摆手笑道:“不用了,我只说两句话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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