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全部打死也与我无关,让那李庆安自己收尸去。”

    “杨县令似乎对李庆安成见颇深?”

    令狐飞放下案书笑了笑道:“不就是两个女人吗?杨县令何必为这点小事竖敌。”

    杨钊叹了一口气道:“我倒不是为两个女人,说实话,那两个女人就算还给我,我也带不回家,只是这小子来长安才一个月,就如此风头劲出,我心里不爽啊!”

    令狐飞微微一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别看他现在风光,但他根基不深,一旦他得意忘形,便是他倒霉的时候了,所以,杨县令大可不必把他放在心上。”

    杨钊轻轻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愿他栽个大跟斗。”

    这时,一名衙役匆匆跑进来,禀报道:“县令,秘书监同正员来访。”

    杨钊一怔,‘秘书监同正员’这会是谁?

    令狐飞笑道:“就是庆王之子李俅。”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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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各施手段

    万年县衙位于亲仁坊内,不远处便有一座晴川酒肆,时值上午,酒肆的几乎没有客人,大堂里冷冷清清,伙计们正忙碌地打扫卫生,在二楼最里面的一间雅室里却有客人,门口站着几名侍卫,连来送酒水的伙计也不准入内。

    房间里,李俅正低声给杨钊说着什么事。

    “杨县令,我也知道这件事很难办,但没有办法,我父王在扬州别宅内存有很多重要的书信,现在都被那家贼盗走了,此事事关重大,烦请杨县令尽快替我们找到此人的下落,父王会有重谢。”

    杨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道:“庆王殿下相求,我当然会全力帮忙,可是总要有一点线索吧!不然长安大海捞针,我们去哪里找去?我们辛苦一点倒没什么,就怕误了庆王殿下的事情。”

    “我们的线索确实也不多,他原本姓何,不过估计名字也变了,只知道此人最近从扬州逃来长安,扬州口音,身材不高,皮肤很黑,三十余岁,原本是个跑水路的商人。”

    “跑水路的商人?”

    杨钊眼睛一亮,笑道:“最近扬州来了很多货船,他会不会混在其中进京?”

    李俅点点头,“这确实是条线索,我们也想到了,但我们没有官府寻查便利,所以才来请杨县令帮忙。”

    “呵呵,这不算什么,所有的疑犯我都会抓起来。”

    杨钊站起身,拱拱手道:“请小王爷转告庆王殿下,为庆王效力乃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那就多谢杨县令了,人抓到后,请务必交给我们王府,届时,我父王会有重金酬谢。”

    ........

    午饭刚过,万年县县衙便动员起来了,县令杨钊发布命令,最近一名江洋大盗从扬州逃到长安,恐怕会对长安治安不利,着令全体衙役出动,搜查这名大盗,而重点便是漕运码头,不仅是扬州的船队,所有从东南方向过来的船队都有嫌疑,全体船主都必须去县衙接受询问。

    与此同时,长安县也在搜寻一名和扬州有关的采花大盗,两个县几乎是同时发动,连金吾卫的巡街也变得严格起来,凡扬州口音的男子一概带去军衙盘问。

    一时间,‘扬州’二字成了长安城身上的一只跳蚤。

    但李庆安的巡查营却没有丝毫动静,他们和平常一样巡逻检查。

    在崇仁坊益州进奏院的隔壁有一座不大的宅院,紧靠大街,虽然是住宅,但门口的几棵大树上却系满了军马,不时有战袍鲜亮的军人进进出出,这里便是巡查营的临时指挥中心。

    此时李庆安正和荔非守瑜讨论着长安发生的怪事。

    “将军,真的很奇怪,长安县、万年县和金吾卫都在寻找和扬州有关的人,更奇怪的是长安县是寻找采花大盗,万年县是寻找江洋大盗,而金吾卫则在追查人口贩子,各不相同,可奇怪的是他们都一个样子,中等身材,皮肤黝黑,四十余岁的男子。”

    说到这,荔非守瑜困惑地摇了摇头,“真的是很奇怪。”

    李庆安微微一笑道:“其实一点也不奇怪,这是因为庆王都没有告诉他们实话,只让他们抓什么样子的人,所以他们就自己发挥了想象,会变成这个结果恐怕庆王也没有想到,这下子,他们打草惊蛇了。”

    荔非守瑜一愣,“这件事怎么和庆王有关?”

    “不和庆王有关,李俅跑去找他们做什么?”

    见荔非守瑜一脸茫然,李庆安笑了笑道:“这个扬州人事情很小,但它能掀起巨大的波澜,不可小视。”

    今天上午,李庆安从王珙那里打听到了消息,扬州刺史卢涣和江淮转运使刘长云互相弹劾对方放掉盐枭,两本奏折中书省已经上报,但没有一点音信,王珙随即又含蓄地告诉他,庆王要找的就是这个盐枭,李庆安立刻明白了李林甫的用意,李林甫是要自己查手这件事。

    荔非守瑜低头想了想道:“那我们是袖手旁观吗?”

    “为什么要袖手旁观,这件事我们也要追查到底。”李庆安取出一张纸递给他道:“这是我的方案,就照我的计划行事。”

    荔非守瑜接过方案看了看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布置。”

    他起身匆匆去了,李庆安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为什么李林甫要自己插手庆王的事情,他的用意何在?

    .........

    夜幕悄然降临了,安德坊的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步履匆匆,急着赶回家吃晚饭,这时一名身着衙役皂服的男子骑马进了坊门,他满脸疲惫,骂骂咧咧地在大街上左穿右行,显得格外急躁。

    这个男子姓焦,是万年县的法曹,在大唐的官场体系中,他们属于吏,没有品级,地位相对低下,只比普通人拿多一点点的永业田,每月还有一点公廨钱补贴,至于禄米、俸料,更是少得可怜,仅够养家糊口,所以这位焦法曹也是想方设法搞外快,临近新年,大宗货物纷纷进京,他便在西市找到一份兼职,夜间替一家米铺守仓,一夜五十文。

    他是赶回家吃两口饭,然后换身衣服去西市,焦法曹家在一条偏僻小巷的最里面,房子是父亲留下,已经很旧了,这也是他的一块心病,他要尽快攒一笔钱,赶在夏天来临时把房子修一修,否则下雨时,他的房子会漏得一塌糊涂。

    “娘子,我回来了!”焦法曹翻身下马,用劲敲了敲木门。

    门开了,一个穿着粗布长裙的少妇从门内出来,指了指家里小声道:“家里有客人。”

    “是谁?”焦法曹语气有点不高兴,怎么挑吃饭时来。

    “是几个军人,为首是名军官,他说认识你,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他们煮饭,家里米不多了。”

    “让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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