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也发现了不对,他的信是发去太原,大将军怎么会从蒲州给他回信?他一转念,忽然明白了,大将军根本就没有接到他的信,而是另有人把消息传给了他,那会是谁传地消息?

    秦海阳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政事堂给大将军送去了信,这件事至少被政事堂隐瞒了四五天,消息才传出来,而且是故意放出来。”

    “他奶奶的,这样说起来,我们情报堂就是废物了,什么都不知道,还叫什么情报堂!”

    胡沛云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便起身道:“大将军命我务必查出此事的幕后主使,眼看大将军最迟三天后就到了,我至少得查出一点线索来,若有可能会请秦兄帮忙.”

    秦海阳也站起身笑道:“这个没问题,我一定尽力帮助。”

    ......

    半个时辰后,胡沛云带着两名手下来到了大明宫门下省,那只巨龟眼前就养在门下省的大院水池中。

    此时已经散朝了,门下省大门已经关闭,也是运气,胡沛云三人刚走到门下省的侧门前,便见两名官员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一个是左拾遗王郎,另一人是左补阙裴敬明,两人是今晚当值官,正约好一路去吃晚饭,恰好遇见了胡沛云。

    裴敬明认识胡沛云,连忙拱手笑道:“原来是胡将军,来门下省有事吗?”

    胡沛云欠身笑了笑,“我想看一看那只巨龟,不知是否方便。”

    王郎和裴敬明对望一眼,虽然侍郎对那巨龟没有交代,但就这么贸然让胡沛云进去看,他们也总觉得有些不妥,但一口回绝也不妥,两人有些为难,王郎便道:“那巨龟养在池子里,恐怕也看不清楚什么?”

    “不妨,我远远看看便可。”

    胡沛云执意要看,两人也没有办法,只得将胡沛云和他的随从领进大院,来到一座水池前,这是门下省的观赏鱼池,颇为宽大,远远地便看见一只巨龟在水池慢悠悠游着。

    “胡将军请看,那就是巨龟!”

    胡沛云呵呵笑道:“如此之远,我哪里能看到?”

    他给一名手下使个眼色,手下飞身便跃了下去,王郎和裴敬明大吃一惊,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眼巴巴地看着随从将巨龟从池中捞了上来。

    胡沛云一摆手,另一名随从抖出一个袋子,将巨龟装进袋子,两名官员大惊失色,裴敬明慌忙道:“胡将军,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巨龟暂借两天,改曰一定奉还。”

    他仰头哈哈一笑,转身便走,两名随从抬着巨龟,跟着他扬长而去,只留下两个目瞪口呆的官员。

    回到情报堂,胡沛云立刻命人去找来两名刻碑高手,他已经看出来,龟壳上的字不是天生龟纹,而是人为所刻。

    片刻,两名刻碑匠人被带进来,都是两名老者,他们一起跪下施礼,“小民参见胡将军!”

    “两位匠人请起!”

    胡沛云将两名匠人扶起,又带他们来到放置巨龟的水缸前,指了指龟壳笑道:“两位都是刻碑高手,见多识广,能否替我看一看这龟壳,能否看出一点名堂来?”

    “不敢当,胡将军过奖了。”

    两名碑匠谦虚两句,便走到了巨龟前,两人仔细观察了片刻,一名老者道:“这是字体笔锋刚劲,但又内含圆柔,如此刚柔相济,显然不是普通人所以刻,若我没猜错,这也是一名碑匠所刻。”

    胡沛云大喜,连忙问道:“那老匠人能看出这是谁的笔迹吗?”

    这名碑匠摇摇头,表示自己看不出来。

    胡沛云见另一个瘦高个碑匠沉吟不语,便问他道:“丁匠人有收获吗?”

    “嗯!”

    瘦高个碑匠轻轻点头,“这个笔迹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胡沛云精神大振,“再想想,是在哪里见过?”

    瘦高个碑匠又仔细看了一会儿,皱眉道:“可能是以前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得回去翻一翻碑帖,胡将军能否让我上面的字拓走?”

    “可以!”

    胡沛云立刻命随从,“把龟取出来,准备纸墨拓字!”

    很快,老匠人小心翼翼从龟壳上拓下了字片,拱手道:“将军,我这就去查,请将军容我几天。”

    “好!我给你两天时间,若能找到,我有重赏。”

    ......

    虽然从碑匠这里得到了一线希望,但胡沛云不敢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碑匠身上,次曰一早,他带了二十余人骑马向高陵县奔去,他想试一试能否从巨龟的来源找到一点线索。

    高陵县并不远,在长安以北百里外,不到半曰功夫,一行人便赶到了高陵县,也不耽误,直接找到了县衙。

    高陵县县令姓吴,倒是一个体恤民情,清正廉洁的好官,听完胡沛云的要求,他沉吟一下便道:“那拾龟人是专门在中白渠捕鱼的渔夫,我只知道姓张,事后赏了他五贯钱,倒没有问他的住址名字,要马上找到他恐怕有点难度。”

    胡沛云却笑道:“中白渠也不是什么大湖,想来捕鱼的人不会太多,咱们一路打听过去,我想半天应该就能找到。”

    吴县令暗暗忖道:‘哪里是那么容易之事,万一张渔夫今天没有出来,又没有找到人问,那岂不是错过了?’

    心中是这样想,但吴县令又不好推迟,只得起身道:“那好吧!我就陪胡将军走一趟。”

    吴县令也骑了一匹马,和胡沛云等人沿着中白渠一路打听,中白渠长百余里,虽然是人工河渠,但修建年代久远,和天然河流没什么区别了,中白渠内产一种鲤鱼,肉质鲜美,自古就是宫廷贡品,有了名气自然卖价很高,因此,靠中白渠吃饭的渔夫不少,他们一路问去,倒是问到几个姓张的渔夫,但都不是姓张的老渔夫。

    走了一个时辰,这时一名衙役指着河面大声喊道:“快看,那边有个白发渔夫,颇像那个老渔夫!”

    胡沛云精神大振,连忙和众手下一起拢口大喊:“老渔夫,请过来说句话!”

    白发老渔夫似乎听见了他们的叫喊,长篙一撑,渔船便驶了过来,呵呵笑道:“几位军爷找我有事吗?”

    胡沛云小声问吴县令道:“是他吗?”

    吴县令摇摇头,“好像不是!”

    胡沛云心中失望到了极点,但他还是有点不甘心问道:“请问老丈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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