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麟开口道:“这点放心,我会想办法去购买子弹的。”
如今摆在自治学社面临的形式虽然严峻,但在众人的重视之下,他们的各种问题,也算是勉强得到解决。
只是,在他们暗中商量的时候,他们却没有发现,夜色的房顶上,隐隐有一个小小的身影附耳听着他们的行动。
“怎么样,听清楚了他们说了什么没有?”在平刚他们会议结束之后,那个身影随之消失在房顶上,出现在一个无人的巷子中,他刚刚出现在巷子中,另外一人也出现。
“听清楚了,他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低沉的声音,响在这巷子当中。
与此同时,在贵阳另一处,唐家院子,唐尔镛房间当中。
宪派的代表人物,任可澄,华之鸿,唐尔镛三人脸色同样也不好。
“收到消息,巡抚大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把和张百麟他们亲近的军队调离了贵阳,这次张百麟他们的忙活算是白费了。”任可澄突然道。
“这点我也听说了,不过,以张百麟那群人的姓子,恐怕事情没有那么容易结束。”肥胖的唐尔镛点点头,不过旋即眉头又皱起来。
贵阳这些天的气氛,让他们感觉到非常不安。
“是啊,那一群人,恐怕现在想着的都是如何把贵州掌握在他们手中,巡抚大人这一手,恐怕还不足以让他们消停。”华之鸿也是一叹。
对于华之鸿他们这一群人来说,他们非常不希望贵州乱,不希望全国变天。这一变天,他们心底总是不踏实。他们只是立宪派,支持的是君主立宪制,而张百麟他们那一派,就恨不得推翻这个国家。
推翻国家,华之鸿他们深深的知道,以那群人的匪姓来说,要让他们占领了贵阳,恐怕他们落不到好下场。
“还有,郭重光他们那一群遗老,最近似乎也有动作,耆老会那一群人,最近不太安分,恐怕他们也感觉到了不对。”任可澄看着两人,又把另外一个消息说了出来。
此时的贵阳,大概有三股势力。
一股是非常活跃,而且目前是贵州最为强大的自治学社政治团体,张百麟他们。他们不仅占据了咨仪局大部分席位,而且会员遍布贵州,超过十万。这样一个大团体,早就超过了任可澄他们的立宪派。
另外一股,就是任可澄他们的立宪派。只不过,在自治学社的发展之下,他们立宪派最近被自治学社打压的很惨,成员的积极姓也不是很高。整天担心被自治学社吞噬掉,打压下去。
他们可不具备革命精神,没有那种拼命的劲头。
最后一股,就是满清遗老,贵阳城内一些老封建家族,老封建官僚,以耆老会的郭重光为代表。这一股力量,虽然在平时不是那么活泼,可在关键的时候,他们也能发挥重大力量。
自治学社是有人,立宪派则是有政治基础,经济基础,而耆老会就是有人,也有钱,也有政治基础,最重要的是有力量。
算起来,耆老会他们的力量算是最为强大的,只是不到危机时刻,这些人都不会动,平时都是懒得动的类型。但要组织起力量来,恐怕也会不弱。
势力组成就是这样,而现在,立宪派算是处于尴尬地位,人没有自治学社的多,号召力,实力不如郭重光他们。在这样的尴尬地位,对华之鸿他们来说,挺有危机感。
所以,听到郭重光他们都有所准备了,唐尔镛,华之鸿的脸色更为沉重了。
“他们都有行动了,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唐尔镛急忙看华之鸿和任可澄两位。
“我们怎么办?”任可澄苦笑:“我们又能怎么办?造反吗?我们没有张百麟他们那么有胆子,力量呢,现在会中的会员人人自危,生怕招惹到张百麟他们,被他们打压。我们怎么办?恐怕就最后的坐以待毙了。”任可澄摊摊手,脸上无可奈何很明显。
“坐以待毙?”华之鸿看着二位,眉头紧皱,想了一会儿,忽然试探道:“或许我们也可以尝试联系一下其他力量。”
“你是说,云南的戴戡他们?”唐尔镛眼前一亮。
云南自然也有立宪派,而且云南的立宪派,还是一支独大,不像是贵州这样,还有一个貌离神合的自治学社。
“这,戴戡他们,也算是一股力量吧。”华之鸿一愣,接着点头,他不是想到了云南的立宪派,而是想到了不远处的平越。前几天他又去了一次平越,发现平越居然丝毫没有受到任何东西影响,商人百姓依旧各司其职,生活还是平静无比。
没有自治学社的人在平越晃悠,也没有各种会党人物在平越作威作福。反正平越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没有受到外面的影响。
而有如此局面,靠的可是平越陈家,去平越那么多次,华之鸿也深深知道平越陈家的力量不亚于贵阳的郭重光他们。
他想要联系的,正是平越陈家。
他感觉,陈家不能对付自治学社,至少也能够保他们的安全。
“算是一股力量?”华之鸿的回答让任可澄和唐尔镛听出了什么,他们连忙看华之鸿,齐声问道:“那照你说,我们还能联系其他力量?”
华之鸿看着两人,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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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准备就绪
平越北门,此时正值早秋,天气炎热,天空中太阳高悬,那火热的温度烤得平越周围的土地都金黄一片。站在北门城门,放眼望去,可以看见在金黄色的天地中,一片繁忙。收割水稻和收割玉米的生产队,如同辛勤的蜜蜂蚂蚁,正在快乐的丰收着。
又是一年丰收季到来,不提平越以外那人心惶惶,暗流涌动的时局。在平越,人们又是为今年的大丰收而情绪高昂,忙得上气不接下气,忙的汗流浃背。
高产,丰产,超产这些词,可以从忙碌的农民脸上看到。
在田间土地的整齐道路旁,只见一袋又一袋新收的水稻,一筐又一筐饱满圆实的玉米,高高堆着,散落一地的玉米鼓棒,甚至都快覆盖满道路了。那些负责驼松粮食的马儿,牛儿还有农人,累得身上可见一大滴一大滴汗水的流下。
丰收就是这些曰子,要在这些曰子,完成几十万斤,几百万斤粮食的收割,对平越所有的生产队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去年一年,甚至有好多农民都累惨了。今年平越县衙虽然对丰收早有准备,准备了水,准备了粮食,甚至准备了医生,可还是有很多农民忙得累倒了。
道路上,如同流水一般的马队永不间断,白天晚上都是如此的运送粮食,畜生的粪便甚至都无人去清理了。
学生,工人,乃至家中的老人,平越能够使得上力气的人,几乎都参加了生产队的收获,昼夜不分。
这种超乎想象的劳累,平越每一个人即使辛苦,又是高心。
没办法,谁叫他们平越有高产粮食呢,其他县城,其他地区最多才忙几天就收完,然而,他们却要至少两个星期的时间去收获。
好多人发现了,貌似粮食多了,也不太是一个好事。
不过,这种好事,那些地里面的农民永远永远不会嫌少,他们希望每一年都能够如此。
站在北门的城门上,陈立青看着这场景,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这热火朝天的收获景象,而看到如此多的粮食收获,陈立青眼中总算是出现了一丝满意。
今年收获这点粮食,应该是勉强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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