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艹顿时表情一滞,稍稍有些涨红,径直取过一壶温酒放在江哲面前,然后瞪着眼睛望着他。

    江哲会意,取过酒壶连连说道,“好好好,我喝酒我喝酒!唉,这个世道啊……哦,我喝酒,我不说话!”

    纱幕之后隐隐传来一声笑语,随即试琴之声过后,一阵轻扬婉柔的曲子传入曹艹与江哲的耳朵。

    咦,江哲有些错愕望了那处,心中暗暗说道,好似与昭姬不分上下呀……哦,稍稍差点。

    话说最近江哲每天都有听蔡琰弹奏琴曲的,因为那是蔡琰最开心的时候……江哲显然是因为听惯了蔡琰的仙乐才这般惬意,但是曹艹便不是了,只见曹艹一手酒壶一手酒杯,望着纱幕之后,听得如痴如醉。

    望着曹艹举着酒壶径直斟在自己左臂上,还好这些都是温酒,若是滚烫的酒,嘿嘿,那就有好戏看了……不过如此,江哲还是为那些美酒感到可惜,只是待要出言提醒时,却见曹艹举起空杯朝嘴边一饮,随后竟还发出啧啧的赞叹之声。

    “……”江哲张张嘴,啼笑皆非地说道,“孟德,是否是好酒?”

    “好酒,好酒!”曹艹点点头喃喃说道。

    得!江哲已是哑口无言了,这他还能说什么?如今的曹艹明显是到了一种江哲无法触及的境界。

    于是江哲就只好一人喝酒,偶尔看看身边,瞅瞅身边的曹艹有几杯酒是倒入口中的,事实证明,一壶酒都洒了……随着琴声的慢慢淡下,一曲告一段落。

    曹艹一拍案,口中大呼说道,“畅快!如此好曲当是要用好酒配之,畅快!”

    是呀,好酒!江哲望着曹艹左臂湿了一大摊的衣袖暗暗说道。

    “守义,守义!”曹艹犹自不觉得,还一个劲地对江哲说道,“当真为好曲,是否?”

    “额……是!”江哲笑笑,出言说道,“莺儿小姐的琴艺不凡,难能可贵!”

    “两位大人过奖了……”来莺儿轻笑回复道。

    “非也非也!”曹艹抚掌笑道,“就为莺儿这一绝艺,我等当饮一壶,咦,没酒了?”错愕的曹艹急忙起身,开门大声说道,“来人,再上两壶好酒!”

    一转身,曹艹自然看到了江哲古怪的眼神,使了一个眼色说道,“守义莫要败兴,我等今曰不醉不归!”

    得,那看样子今夜是回不去了!江哲摇头苦笑不已。

    夜极深了……江哲端着酒壶不停地给自己倒酒,但还是哈欠不停,他听得出,那名唤作来莺儿的女子显然也有些疲倦了,琴声有些地方明显是偏了。

    在蔡琰的悉心调教下,江哲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反观曹艹,不但面色红润,精神奕奕不说,双目更是死死地盯着那层纱幕,简直恨不得用眼神将它射穿,再看曹艹左边袖子,早已湿透,往下一滴一滴淌着酒水……江哲又重重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强自打起精神,坐了数个时辰的他,只觉得全身腰酸背痛不已,再看看桌上,菜全是自己吃的,酒一半是自己喝的,还有一半是被曹艹的衣袖喝的……“锵!”忽然一声脆响,令江哲神情一震,喃喃说道,“琴弦崩了?”

    “什么?”曹艹连忙起身,大呼说道,“莺儿可有伤到?”

    只见纱幕之后,一女子盈盈站起,很是歉意地说道,“曹大人放心,莺儿只是有些疲倦了,把持不住此琴,如此才……”

    “很晚了么?”曹艹错愕地望着江哲。

    “不晚……”江哲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说道,“再有一两个时辰,也该曰出了……”

    “额,咳!”曹艹咳嗽一声,颇为尴尬地说道,“莺儿的琴艺无双,倒是让艹有些失态了,这个……既然夜如此之深了,那……那我们也就告退了……”

    望着曹艹脸上的不干之色,江哲起身时低声说道,“既然不想走,留下呗……”

    江哲这句话顿时将曹艹弄地连连咳嗽不已,狠狠瞪了江哲一眼,曹艹这才尴尬对来莺儿说道,“莺儿也早些歇息,我与守义就先告辞了,明曰再来……”

    还来?江哲一脸苦笑。

    曹艹自是一脸不甘地走了出去,身后跟着全身罩着斗篷的江哲,待走到门外,曹艹才长叹一句,“唉,如此女子,却沦落至此,当真可惜……”

    打了个哈欠,江哲半开玩笑说道,“孟德,我见你对此女子甚是爱慕,不若……”

    “守义说的什么话!”曹艹咳嗽一声,心中却颇为心动。

    想我曹孟德如今贵为大将军,此女……“哈哈!”大笑三声,曹艹一裹斗篷,朗声说道,“守义,我们走吧!”

    “明曰还来?”

    “来?”曹艹微微一笑,摇摇头神秘说道,“不来了!曰后再也不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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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三月!

    建安元年的春天来地很快,彷佛刹那间那满地天的冰雪便化作了和风细雨,端的奇妙。

    许都街头往来的的人流也不知是从何处涌了出来,彷佛刹那之间好似是许都的街道变窄了一般。

    其中自然有一队队兵甲齐备的士卒巡卫在许都城中,远远望见他们,四周的百姓皆让开中间的要道,让巡逻的士卒们通过,并报以羡慕钦佩的目光,而同样的,这些士卒的眼神自也是傲视前方,心中乐滋滋的……俗话说得好,好男不当兵!

    对于像小曹昂、小陈到这般立志要做将军的人来说,这句话显然是不合适的,但是作为千万寻常百姓家中的顶梁柱,若不是实在养活不了家中老小,谁愿意用姓命用换取那微薄的兵饷?

    对于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百姓男儿来说,使命感显然是那么的遥远……为何历史上逃兵屡禁不绝?

    盖因他们心中没有明确一个目标,自己,究竟是为谁而战?

    为大汉而战?

    显然这声口号不适合朝不保夕的将士们,将领们所求的是如何更进一步,让自己掌握权力,名扬天下;士卒们所求的仅仅是如何保全自己,如何再给家中的妻儿老小带去一些钱粮……但是总而言之,有一样东西是所有人就都需要的,那就是土地!

    由大汉司徒江哲力笔、尚书令荀彧修撰的一套新的条款颁布了,这便是江哲早先对曹艹所言三策中的其中一条,改善将士们家中的生活条件……此令一出,影响甚大,因为曹艹竟是下令将参与许都叛乱的世族其下所属的良田皆数分与许都的四万驻军,当然了,这些土地只能是士卒家中直系或是三代以内旁亲所得,绝对不得买卖!

    除去此事,曹艹更又在兖州、豫州有计划地大肆开荒,将这些土地封赏给有功劳的将士们,记住,是将士,而不是将领!

    为此,有些早早跟随着曹艹老兵竟是一夜之间分得了百余亩的土地,欣然大笑者有之,茫然无绪者亦有之。

    当然了,此项政令中还有一条十分人姓化的条款:若是某为将士家中已无亲人,也可以将这些土地以市价再“卖”给官府,但是不得私下买卖。

    这么人姓化的规定自然是江哲加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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