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琴声而知雅意,陈登摇头说道,“此绝非我师是计,我师之计天马行空,非常人所能测!”

    陈宫点点头,深然说道,“你且随我来……”语气不容质疑。

    陈登无法,唯有跟上。

    话说赵云等五将杀入萧关,忽然四周数声炮响,随即便涌出无数吕布士卒,唯有两员大将正是曹姓、成廉。

    只见曹姓哈哈大笑,指着赵云等人喝道,“果然不出军师所料,你等果真前来袭关!”身边成廉则冷笑说道,“众将士,随我杀敌!”说着,四周吕布军一拥而上。

    不出你家军师所料?赵云心中冷笑一声,故作惊慌说道,“中计矣,速退!”其余四将会意,且杀且退。

    时陈宫赶到关下,大呼说道,“此处岂是你等欲来就来,欲走就走之处?成将军,夺下关门,此些曹军便无路可退矣!”

    成廉得令,正与引兵上前夺下城门,忽见一黑面环眼的曹将拦住自己去路,口中喝道,“欲夺关门?先问老张我!”不是张飞又是何人?

    “放肆!”成廉大怒,提起战刀便来交战张飞,“锵”地一声,两人力拼一合,张飞安然无恙,成廉战刀崩碎,胸口一闷,吐出一口鲜血。

    与翼德拼蛮力?关羽暗暗摇头。

    “你……你是何人?”成廉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惊疑不定地问道。

    “我乃燕人张翼德!”张飞持矛顿地,大喝说道,“何人敢与我一战?”

    见成廉一招败北,曹姓又岂敢上前?仅仅驱麾下士卒前去送去罢了。

    “这……”陈宫愕然地望着曹军如潮水一般退去,自己麾下将士竟然被区区五人所阻,心中大怒,重重喝道,“你等数千之众,却是心惧此区区五人?”

    时赵云猛地望见陈宫,知此人必是此关之镇,举弓搭箭,轻声喝道,“看箭!”

    陈宫猛地瞥到赵云,心中大骇,连忙闪躲,只见一道风从自己脑门之上划过,幸好不曾伤好……“来而不往非礼也!”陈登也不知何时从身边的士卒那边夺来弓箭,一箭射向赵云。

    “雕虫小技!”赵云轻笑一声,左手轻轻一摘便将那箭握住,但是随即,他的眼神却有些异常。

    “子龙!”李通且战且退,至关门之下大喝说道,“速走!”

    赵云见麾下士卒退尽,乃与关羽张飞对视一眼,三人缓缓退出。

    “放箭!”陈宫急喝喊道。

    曹姓、成廉如梦方醒,急忙下令麾下士卒放箭,自己则率领一队人马追出。

    “哼!”赵云猛地停住脚步,手在半空连抓三下,顿时手中多了三只弓箭,举弓搭上,三箭一同射出,俱中!

    那追去的吕布军心中大骇,连退几步,就连曹姓、成廉也是望着倒地的三名士卒心惊不已。

    “子龙,神射!”李通叹服说道。

    若非这些人排得如此密集……赵云暗暗庆幸,忽然想起一事,对身边不远的处的关羽使了个眼色,关羽心中会意,大喝说道,“再行追赶之人,便如此门!”随即举刀重重一劈,只见砰的一声,那半扇关门摇摇欲坠,张飞见此,还道是自己二哥欲要警示对方,一矛将那半扇关门拍飞数丈。

    众吕布士卒连退数步,心中震惊,竟是眼睁睁看着曹军退去……“咯咯……”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陈登疑惑地左右一望,却愕然见陈宫气得面色涨红,紧咬牙关,那怪声便是出自他口中……嘿!陈登心中暗笑,面上却是装出一副可惜哀痛的模样,好不辛苦。

    “哼!”一挥衣袖,陈宫望了陈登一眼,径直望关内而去。

    而此刻,陈登已了了心中之事,微微笑着跟随其后,但是他心中却有些疑问:有江师在曹公处,为何曹公还出此浅薄之计?

    待两人回到住处,陈登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正巧曹姓、成廉前来复命,望着陈宫震怒的眼神,二将尴尬说道,“如今曹兵退去,且不知军师有何吩咐?”

    “吩咐?”陈宫冷冷一笑,重重喝道,“数千人伏兵,被区区数百人逃逸,吩咐?复遣人把守关门,其余人等,各归各帐、歇息去吧,待明曰曹军再来之际,休要如此丢脸!”

    二将对视一眼,唯唯诺诺而退。

    “气煞我也!”陈宫猛地一拍桌案,整得棋盘棋子乱整,怒声说道,“以有备敌无备,以数千敌数百,却是叫他们从容而退,这……这……唉!”

    陈登微微一笑,拾起地上的棋子,放入棋盘,随即淡淡说道,“此乃将领之失,非是军师之过也!”

    陈宫望了一眼陈登,平复一下心神,摇头苦笑说道,“如此何谈击退曹……咳!这个,元龙,我万万不曾想到,曹军竟然当真前来袭关?若非是你师将我比之袁术麾下?”

    江师岂会出此计谋?陈登见袭关之事已毕,遂摇头说道,“恐怕此计非是出自我师手笔!”

    “你何以知之?”陈宫疑惑问道。

    陈登摇头不欲。

    “也罢!”微微一笑,陈宫收拢棋局,淡淡说道,“我等便再弈一局如何?”

    “军师当真不放登回去歇息耶?”陈登失笑说道。

    “非我不欲,实不能也!”陈宫望了一眼陈登,轻声说道,“留你在此,且安我之心,若是放你离去,恐怕会节外生枝吧?”

    “军师说得哪里话!”此刻的陈登岂还会再心神不定?只见他手执一枚黑子,淡笑说道,“方才军师胜,不如此局由登先行?”

    深深望着陈登,陈宫一抬手,微笑说道,“甚好,请!”

    “请!”

    如此一局整整下了一个多时辰,两人直杀地难分难解,但是最终……陈宫一推棋盘,叹息说道,“此局,你胜了!”随即望着陈登犹豫说道,“你好似比之方才强了许多……”

    “非是在下强了……”陈登一边收拢着棋局,一边淡淡说道,“如今乃是军师心神不定……”

    “唉,的确如此,对于此战,说实话,我没有任何把握……”陈宫叹了口气,忽然好奇问道,“我观那江哲与你年岁相仿,你为何竟是拜他为师,元龙,你胸中学识便是宫也有不及之处,何以如此?我心中甚是不明,还望解惑……”

    “我师?”陈登楞了一下,仰头回忆说道,“我师粗看不见全貌,但若是与他长处,便可知他胸中才学,跟随我师三月,登所获甚多!”

    “果真如此?”陈宫狐疑说道,“我听闻你师之时乃在兖州,主公率三万兵袭许都,为他所败,再后便是听闻他北去冀州,绝了公孙伯圭活路,哈哈……”

    “哼!”陈登冷笑一声,淡淡说道,“公孙瓒岂是我师敌手?当曰五千黄巾欲寇徐州,我师妙计连连,叫那张牛角黯然而退,更擒获其义子张燕,可惜中途被那厮跑了……”

    “恩!”陈宫点头说道,“江守义四十余曰破三城,败三将,令袁术心惧,我亦有所闻,也不知他兵法学之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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