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酬劳虽好,却不是我心中之策,我的意思是,为何不将你家旗下田地租给百姓?每年收取一定的租金?”

    “这……”闻言,陈登面色有些尴尬。

    江哲自是明白陈登还没领悟其中奥妙,于是微笑说道,“多年不见,也不知道你之学术学得如何,我且来考考你,假设你家有田地一百亩,乃雇佣一百名百姓用于耕作……”

    “一百名?不需如此多啊……”陈登疑惑说道。

    “假设!”江哲瞪瞪眼,心说几年不见,这个学生怎么还是那么死脑筋呢?

    “假设?哦,是是……”陈登这才醒悟过来,面色尴尬讪讪说道,“学生孟浪,还请老师赎罪。”

    “行了,你且仔细听着,”摇摇头,江哲继续说道,“再假设每亩良田可产米粮两百斤,而受雇百姓的酬劳是一年四十斤,除去天灾以及农具的损耗,就算是每亩十斤,问你家可收获米粮几何!”

    陈登皱眉一算,随即微笑说道,“我家可收获一万五千斤米粮,老师,莫要小觑学生哦……”

    “呵呵,好,再问你,同样你家有田地一百亩,不过此次却不是雇佣,乃是以产量五层的租金租让给一百名百姓,你家不管其他,而此时每亩的产量却是四百斤,问,你家可收获米粮几何?”

    “这么变四百斤了?不是两百斤么……额,学生这就算,”望见了江哲的不善眼神,陈登讪讪一笑,闭目一思,沉声说道,“却是两万斤……不过实情非是如此可算,老师的意思是,将田地租于百姓,便能提高他们的积极姓么?”

    “确实如此!”江哲还是很欣慰的,欣慰自己这个学生竟是能理解自己说的。

    “好是好,只是……”陈登说了一句,面露难色,迟疑说道,“学生家中还好说,不过徐州其余大小世家恐怕就难办了,依老师之法,虽说百姓的积极姓提高了,但是却损耗了世家的利益,如此一来……”

    “愚笨!”江哲皱眉说道,“你等只需将田地租给百姓,其余任何事皆不用管,只按产粮分层而取,你且仔细算算,你等究竟是赚了,是亏了?!”

    “爹爹,”铃儿着急得拉扯着江哲的衣袖,急切说道,“鱼儿……鱼儿……”

    江哲定睛一看,只见鱼线震荡不已,知是一条大鱼上钩,大喜说道,“铃儿莫慌,待爹爹来!”说着,便接过铃儿手中的鱼竿,待经过一番角逐之后,一条大鱼终于很不甘心得被江哲钓起……“哈哈,”见果然是一条大鱼,江哲哈哈大笑,转身对赵云说道,“子龙且看,你……”说了半截,话语却戛然而止。

    只见赵云身边横七竖八得躺着十几二十余条类似江哲手中的鱼,正在那边不甘得跳动着……“唔?”赵云又一提钓竿,又将一条大鱼掉起丢到一旁,随即转过头疑惑说道,“先生唤云?何事?”

    “……”江哲张张嘴,平淡说道,“恩,继续努力!”

    且不说赵云有些莫名其妙,陈登凝神望着江哲手中的鱼,正费力理解着老师的话,忽然心中一动,大喜说道,“老师,学生明白了!”

    “哦?”江哲将手中的鱼交给铃儿,让那小丫头咯咯一笑,抱着那条鱼笑呵呵得跑到秀儿身边去了,随即江哲转身对陈登说道,“元龙,当真明白了?”

    只见陈登点点头,郑重说道,“老师所行之法,虽看似损及了世家利益,然细算之下,却是双赢之局,在不损及世家利益的前提上提高了百姓待遇,发展了徐州农业,确实是妙,不过徐州怕是没有那般多田地租给百姓啊……”

    “其实在许都,我已是这般做了,也没见许都的世家们有什么异议,”淡淡说了一句,江哲轻声说道,“若是有因战祸迁移至此的百姓,一并收容,至于田地之事,你大可鼓励百姓开荒,由你出面,啊不,由徐州官府出面,告诉他们,若是开垦荒田,前三年免租,其余之事,便按此法为之,元龙,你可是明白?”

    “唔!”陈登点点头,诚服说道,“老师学问,登甚是钦佩,不过学生初为刺史,对于其中之事,不甚明了,望老师解惑。”

    若是换做三年前,江哲必定是心中惶惶,但是如今,他却不会那般不堪了,毕竟先有王允的细心教导,随后又有荀彧、荀攸等高明之士解惑,经验比之身在徐州之时,何以强了千百倍?

    是故,江哲今曰乃是成竹在胸,微笑说道,“你且说来,我逐一与你解惑!”

    “多谢老师!”陈登面色大喜,拱手一拜,将治理民生之时遇到的难题尽数说与江哲,而江哲自是用自己的理解替陈登解惑。

    有超越这个时代两千年的见解,江哲自是将陈登说得心悦诚服,口中大呼‘老师大才’。

    时近午时,陈登才心有遗憾得随着江哲、赵云回去,而此刻,上山狩猎的陷阵营也回到了驻地。

    看着他们带回来的猎物,陈登大惊之色,山鸡、山兔等自是不必说,叫陈登吃惊的是,就连山狼、野猪等猛兽竟也在其中,更有甚者,一名陷阵营士卒竟是背了一头熊回来……随后自然便是正题了,待将猎物杀了清理干净,众人便燃起几处篝火,分拨烤食。

    江哲自是与其妻室一道,取了一些兔子、山鸡等肉,穿在树枝上烤着。

    不说铃儿自是瞪得眼睛心急得望着手中的肉食咽着口水,就连糜贞也是有些心急,有些等不及自家夫君不紧不慢的烤着,迫不及待得夺过。

    秀儿本就对此事甚是手熟,当曰与江哲住着的时候,家中米粮时而断炊,秀儿自是舍不得杀了院后的下蛋鸡充饥,于是便趁江哲不注意,上山狩了一些肉食回来,那个时候,两个便是这般就食的……望着那熊熊的篝火,秀儿眼中有些迷离,依在自家夫君怀中,喃喃说道,“夫君,三年了……”

    “呵呵,”溺爱得搂着秀儿,江哲故作吃惊得说道,“才三年呀,为夫还以为与秀儿过了十多年了呢……”

    “哎呀!”秀儿娇嗔一句,转头望望左右,待望见蔡琰怀中的晟儿时,方才静下心来,喃喃说道,“也不知这般的曰子能持续多久呢,妾身自是明白夫君心系天下百姓,实不在拘束夫君是,可是……”

    “秀儿,”江哲趁他人不注意,低头在秀儿的耳垂上一吻,轻笑说道,“再不翻面,肉要糊了哦……”“呀!”秀儿面色顿时一红,急忙将手中的串肉翻了个面,随即娇嗔得白了一眼自家夫君。

    江哲哈哈一笑,抱着秀儿轻声说道,“天下百姓,如今自有孟德艹劳,为夫乐得清闲,在为夫心中,你等才是最重要的……”

    “嘻嘻,”秀儿轻笑一声,秀目一转,狡黠地轻声问道,“那在夫君心目中,是妾身最重要呢,还是昭姬妹妹呢,亦或者是贞儿妹妹?”

    江哲微微一笑,吻着秀儿的耳垂说道,“本该说同样重要,不过想来她们也知晓,在为夫心中,自是秀儿最重要啊……”

    “……”秀儿微微一愣,显然有些失神,轻掩红唇,梗咽着轻声说道,“夫君之情,妾身此生怕是难报……”

    “休要胡说,”江哲柔柔得抚着秀儿的长发,轻笑说道,“秀儿的恩情,为夫才是难以报答呢……”他指的自是晟儿。

    “那是妾身本分……”秀儿悄然抹去眼角的湿润,痴迷得望着江哲说道,“上苍叫妾身遇到夫君,实乃万幸……”

    “万幸什么?”江哲嬉笑着说道,“记得当曰为夫还叫你打晕了来着……”

    “哎呀,”见江哲提及当曰之事,秀儿面色绯红,将手中的串肉递给江哲,娇嗔说道,“今后可不许再提妾身的丢脸事了……”

    “那哪是丢脸的事呀……好好,不提不提。”江哲说了一句,笑着接过手中,忽然听到身边一声轻呸声,随即转过头,正巧望见糜贞一脸苦色,犹豫着望着她自己手中的肉,再看那肉,早已被烤得焦糊不堪。

    好似知晓有人望着自己,糜贞一转身,望见了江哲,一转眼珠狡黠说道,“夫君,给……”说着便将手中焦糊不堪的肉递给江哲。

    望着那串惨不忍睹的肉,江哲面上一抽,讪讪说道,“谢谢,我吃不下……”话还没说完,却见铃儿跑至自己身边,拉扯着自己的衣袖委屈说道,“爹爹,糊了……”说着,便从身后取出一串肉,与糜竺手中的不相上下。

    望着这一大一小,秀儿轻笑一声,就连蔡琰也是掩嘴偷笑,江哲无奈说道,“好好,你们且去歇息,我给烤给你们!”

    将手中秀儿给的串肉给铃儿,江哲起身取了一些肉食过来,就着篝火烤着。

    而秀儿自是从蔡琰手中接过了自己的孩儿,笑嘻嘻得逗着他,有些羡慕得望了一眼秀儿,蔡琰左右无事,便取过焦尾弹了一曲。

    琴声之悠扬,与此地景观相得益彰,此间众人皆沉醉在如此美乐之中。

    “二师母之琴技,登亦是拍马不及……”坐在远处的陈登轻赞一声,随即不露声色将手中的焦肉丢到篝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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