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不碍事,”只见城内地上陈暨满头污血,喊了两句便朝城门跑去。

    这家伙除了会敛财之外,倒是有些胆量嘛……关舫与附近曹将对视一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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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马超与黄巾

    张白骑,自幼年始便是极为桀骜不驯、听不得他们规劝,用江哲的话来说,便是自我。

    当然了,这里的自我绝对不是指自私,倒是颇有些刚愎自用的意思。

    作为张角众弟子之一,张白骑实可以说是其中佼佼者,极具才华,深得张角嫡传。

    而后,聚众白波黄巾,剑指长安,欲图中原,虽说在汜水关吃了一个亏,然而究其文韬武略,实不逊他人,如今,一心想趁着此人远道而来、军力疲惫之时杀他一阵的李通,便尝到了苦果……原本是想对张白骑用计,结果反而被此人所制,危及荥阳……话说得了张白骑暗嘱,马超一面下令麾下黄巾向城墙之上射箭,一面暗暗观察着荥阳城门动静,为此,他特意留出了一部分兵马,为的,就是防止真像张白骑说的那样,荥阳有兵马杀出。

    果不其然,正当马超与城上曹军打得火热的时候,李通携大军杀出来了,而另外一面,荥阳南面城墙,暗伏数刻的张绣亦同时领军杀出。

    原本李通与张绣两人是想趁张白骑兵折汜水关、长途奔袭、军心震荡之际想再张白骑折那一阵,然而李通终究仅是武人,好强之心太多迫切,言辞中的挑衅之意被张白骑听出不说,更被张白骑看出了其中蹊跷。

    原本,张白骑可是打算后撤二十里安营扎寨的,也是,如今荥阳城坚兵多,非一战可成,然而眼下一看,却是叫张白骑心中大喜。

    张绣仅仅率八千曹军露了个面,便被早有准备的王当率军抵住,随后,便有其余人马以此迂回上前,将其团团围在当中,不得而出。

    李通更是,几乎可以说是刚出城门,还没等他下令冲杀马超那路,马超却反倒先送上来了,紧接着,黄巾大将卜己领两千骑兵亦是直杀过来。

    李通现在是有苦自己知,要退吧,被黄巾死死缠住,一旦下令撤退,恐怕一场大败不说,更为危及荥阳;然而若是不退吧,先机已失,反被张白骑所制,留在此地仅是徒损兵力罢了。

    见曹军进退两难,张白骑哈哈大笑。

    “江哲还指望此人能够成事,将我等挡在兖州之外,”摇摇头张白骑笑着对身边廖化说道,“却不想此人邀功心切,坏了江哲大事……天助我也!”

    廖化望了一眼在场中奋力搏杀的李通,凝神说道,“大帅莫要大意啊,此人武艺不凡……”

    “武艺不凡?”张白骑冷哼一声说道,“若是此人高居城关,固守不出,那夺下荥阳倒是非一曰之事,不想此人竟敢率军设谋,哼!他岂是又一个‘江哲’耶?”

    看来大帅着实对江哲很是忌惮啊……闻言微微一愣的廖化心中暗暗想道,脑海中不禁又想起了三两年前,自己前往洛阳将《奇门遁甲》交与那人时的情景。

    江哲……江守义此人,确实可称之为君子!

    不贪财重权、不扰民重税,听说兖、豫两州百姓皆是十分敬重此人呢……“元俭?”张白骑的一声呼唤叫廖化回过神来。

    “末将方才走神了,望大帅恕罪!”

    “你会在此刻走神倒是稀奇,”张白骑轻笑一声,回眼望着战局,淡淡说道,“想什么呢,说来听听!”

    廖化犹豫一下,抱拳迟疑说道,“末将……末将在想那江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闻言,张白骑回首望了廖化一眼,起了几分兴趣,点头问道,“那依你之见,江哲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个……这个末将还不曾想明白……”廖化抱拳讪讪说道。

    “你……”张白骑面色一滞,没好气说道,“没想明白你早说啊!”

    “额……末将知罪!”

    望了一眼廖化摇摇头,然而被他挑起了心中兴致,一时间,张白骑不免亦在思索,这江哲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善掌兵,熟习兵法等就不必多说了,自己已是尝到其中利害,传闻此人……“大帅!”张白骑还不曾想完,忽然身边一名侍卫指着远处战局说道,“卜将军被挡在城门外了,若是大帅不派遣援助,恐怕卜将军难以攻下城门啊……”

    “什么?他还不曾攻入城门?”张白骑回过神来,心下大愕,方才不是已攻到那李通面前了么?

    正想着,张白骑凝神一望,顿时眼神一紧,在他眼中,曹将李通面临窘迫局面,非但不退入城内,反而奋力杀出,逼得黄巾连连后撤。

    “壮士断腕……小看此人了!”张白骑笑说一句,望着在场中迂血奋战的李通对众将说道,“这李通倒也是心狠啊,将我等逼离城门,好叫城门关上么?哈哈,着实是个狠人,不过他难道也不想想,他乃是江哲特派而来,荥阳太守如何敢断送了他姓命?哼!廖化听命!”

    廖化心中一凛,上前一步抱拳应道,“末将在!”

    “我思此城门一时半会不会关,你领你麾下弟兄上去助卜己一臂之力,只要夺下城门,你等便是首功!”起身凝神望着荥阳城门,张白骑铿锵喝道。

    “末将遵命!”廖化一声大喝,翻身上马,举手一呼,引麾下黄巾杀向城门。

    陈暨、陈悠之,荥阳太守,本是当初陈宫帐下,后来曹艹复夺兖州,吕布、陈宫逃亡徐州,而此人当时见大势已去,还不等曹艹率大军袭来,便邀附近各郡太守,前去钜野向曹艹请降,话说曹艹当时愣了半响,随后便复令此人为荥阳太守,以表其功。

    对此,荀彧是有些不满的,旧主一旦失势,便另投他人以求富贵,这不禁叫荀彧有些看不起此人,不过程昱倒是对此人袒护了一句,良禽择木而栖嘛!

    就这样,陈暨总算是保住了姓命……哦,是保住了官位,如今在隶属曹仁帐下,归其统率。

    陈暨此人,胆小贪婪,不过除此之外,于治理之事上,却有几分能耐,眼光亦是不错,两年前青州四十万黄巾家眷被江哲带入兖州,致使兖州粮谷大缺,此人便暗暗从冀州等地购了一批陈年米粮,以粮诱亡命百姓为其所用,加固城防,整顿河道,荀攸听闻此事后颇为称奇,因为当初江哲也是这般做的……就这样,陈暨大捞了一笔不说,政绩亦是显著,荀彧见此人确实有些本事,又不曾对百信过多苛刻,于是也就作罢了。

    作为吕布旧部,仍能成为一郡之首,陈暨确实有些眼光,可惜的是,此人实在是过于胆小了,前几曰,黄巾十余万袭汜水关,此人心中惊骇,深怕黄巾袭此城来,竟已暗暗整理好家中细软,一旦黄巾来犯,便逃离此地。

    不过没等到黄巾来,却是先等到了颍川太守李通,听闻是司徒江哲令他来此,此人心中便转过了几个念头。

    江哲何许人也?外能率军征战,内能善处政事,堪比商时太师闻仲呐!

    再说李通来时,曾带领兵甲近两万,是故陈暨放下心来……可惜才刚刚放下心来,他依之为重的‘李将军’竟冒进反中了张白骑算计,陈暨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李通将军若是兵败,区区自己如何能守住荥阳?还是说……献城?

    不不不,传闻黄巾军可是残暴得很啊,每每攻下城池之后,首先便是将城中官吏、大富尽数杀死,夺其钱粮。

    自己又是官吏、又是大富,这……陈暨满头大汗想了又想,终于下定了决定,血冲脑门之下,一咬牙决定亲自带着数千曹军前去接应李通。

    臃肿的双手死死抓着利剑,陈暨赶到城门下,而城门处,早已有数员城中偏将拒守在此,见陈暨满头污血赶来,心中有些愕然。

    战局如此险恶,这家伙……竟然没跑?

    要是被陈暨知道城中将士心中所想,定是哭笑不得,跑?自己能跑得过四条腿的畜生么?再说了,要自己舍弃家中的钱财……光是想着,陈暨都感觉胸口隐隐作痛……“你们还傻站在这做什么啊!”望着城门下曹军在此固守,陈暨顿足大急说道,“速速前去援助李将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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