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哪里话,”黄盖抚了抚长须,低头望了望身上戎装,自嘲说道,“老夫老了,主公能用老夫为将,已是足以,比不得当初老夫在老主公帐下听用之时,眼下江东人才济济,除去这太史慈外,甘宁、蒋钦、凌艹、周泰、吕蒙,俱是难得一见的猛将,我江东人才兴旺,老主公在天有灵,亦可瞑目了……”

    “将军……”

    “哈哈哈!”自觉失言,黄盖朗朗一笑,挥手说道,“眼下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江东人杰辈出自然是喜事,然而老夫亦不服老……传令下去,叫麾下将士备战,一旦太史慈战船出动,我等前从左翼援助,养兵千曰用兵一时,可莫要丢我江东子弟颜面!”

    “是!”

    -----------------------------“曹艹占尽天下八州,不好对付啊……”

    同黄盖有相同资历,眼下正掌右翼战船的韩当,则望着远处曹军船队,苦笑一声。

    “主公下令了么?”

    “启禀将军,还未下令!”

    “唔,”年过半百的韩当的点点头,拄着宝剑立在船头,正色说道,“虽主公尚未下令,我等亦要做好准备,一旦前军太史慈部有何异动,我等右翼可要即刻前去援助,此战,不容有半点疏忽,尔等可是明白?”

    “将军放心,末将等明白!”

    “那就好!”韩当重重吐了口气,握了握手中拄着的宝剑,手心隐隐有些冒汗。

    曹军同此连环船之策,即便江上起些风浪,亦无损于曹军,但愿大都督早早前来才好!

    -----------------------------程普,孙坚旧部,乃是孙策帐下资历最老的四人之一,能文能武,与黄盖、韩当同样为人津津乐道。

    与黄盖、韩当不同的是,程普是一位难得的帅才,早在孙坚帐下为用之时,程普便数次单独领军。

    尤其是当孙坚被黄祖设计诛杀之后,兵马大散之时,程普却追上黄祖部将吕公,一矛挑他下马,为其主公孙坚报仇雪恨。

    抡起有勇有谋来,实在是孙坚麾下第一人,若是没有周瑜的出现,那么江东水军大都督的位置,必然是程普的无疑。

    说起来,程普对周瑜确实有些不予待见,不过这倒不是因为周瑜坐了大都督的位置,而是程普资历太老,又是江东将领中最为年长的,就连他看到其主孙策不妥之处,都要说上几句,周瑜又如何能得以幸免?

    作为江东老臣,程普有时实在有些看不惯那些年轻将领的作风,比如太史慈、甘宁,以及周瑜……程普并不否则这些年轻将领的能力、才华,只不过在看他看来,这些将领有时实在过于贪功冒进,比如说周瑜吧,打仗哪里是一战而定的?曹军既然势大,那么江东一点一点消磨曹军实力便可,而他周瑜竟向曹艹‘献’连环船之策,妄图一战而定,要知道曹军有四十万之多,万一……“呸呸!”

    “将军?”

    “咳!”咳嗽一声,程普老神在在,沉稳说道,“我中军负责支援前军、左翼、右翼,责任重大,望尔等恪守职位,若是反而叫曹军突破了我军船阵,哼!”

    “将军放心!”身后诸将抱拳应道。

    “将军,”忽然,一名亲卫眼尖,指着后方孙策帅船喊道,“主公发令了,主公发令进攻了!”

    “终于来了么!”程普深深吸了口气,一顿手中长矛,厉声喝道,“通令左翼、右翼、以及前军……擂鼓,杀!”

    “喝!”

    -------------------------------久违的大战,在稍一试探之下当即打响,作为江东军的先锋,太史慈一得令,便驱战船杀向曹军。

    只见江面之上的喊声大作,太史慈所乘战船,以及他身后本部兵马,好似一柄利刃一般插入曹军阵中,不!还不是曹军阵中,只不过是外围而已!

    仅仅是曹军外围密密麻麻的走舸而已!

    自与曹军交兵一来,江东兵马首次遇到四十万曹军倾巢而出,就算是军中精锐,望着那接天连地的战船,亦不免有些心慌。

    “莫要惊慌!”抱着长枪伫立在船头,太史慈凝神望了眼前方的无数条走舸,厉声喝道,“休要管其他,撞过去!我军任务乃是为打乱曹军阵型!”

    “是!”

    仅仅是眨眼之间,太史慈所乘战船狠狠撞上一条走舸,单听一声轰响,那条走舸当即倾倒,走舸之上十余名曹兵瞬间落水。

    取弓搭箭,太史慈将一名落水的曹兵射了透心凉,算是为此战染了第一丝血色……“呜呜……”曹军的战号亦是吹响了,处在阵型外围、走舸之上的无数曹兵当即反扑,那种不要命的气势,竟是一时间将太史慈所率前军压制。

    “这些曹兵……”望着那些曹兵眼中的死意、以及浓浓的疯狂之色,太史慈皱了皱眉,感觉事态有些不妙。

    “撞过去,撞过去!落水的敌军交与后方中军将士收拾,我等冲过去!”

    “喝!”

    然而,尽管太史慈一言再言,可是此地走舸密密麻麻,曹兵人人悍不畏死,江东前军区区数十艘战船、数千人手,如何冲得过去?

    “放箭!射!”

    “将军小心!”一名江东兵惊呼一声。

    太史慈猛一抬手,但见半空箭如飞蝗,一咬牙,用长枪在胸前乱舞。

    “嗤……”一声利刃刺入人体的声响,太史慈闷吭一声,捂着左臂被身旁亲卫死死护住,究竟,太史慈还达不到赵云那种枪术……“将军!”

    “皮外之伤,不碍事的,”说着,太史慈皱皱眉,一把将刺入左臂的箭支拔出,对那溅出的鲜血望也不望,却是一脸凝重地望着曹军方向。

    曹军,怎么会……方才太史慈看得明白,那阵箭雨,分明是从曹军走舸之后连环船之上射来,别的不说,关键在于,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难道曹军就不怕误伤同泽?

    还是说……“将军,曹军登船了!”

    “什么?”太史慈顿时醒悟过来,望着爬上自己战船的曹军,一脸大惊之色。

    “给我下去!”几步上前,太史慈单手持枪,将那名曹兵挑落水中,鲜血顿时将江水染红。

    “啊!”忽听一声惨叫,太史慈猛地转过头,分明望见旁边那条船上,一名曹名死死抱着一名江东兵,两人一同翻身落于江中,生死不知。

    这些曹兵……太史慈心中不禁涌出难以言喻的惊愕,还未等想出头绪来,登船的曹兵越来越多……望着双眼死灰、一脸默然,死死拽着长枪恨恨望着自己喘息不已的曹兵,太史慈皱皱眉,大喝一声,几步上前,立于船头,将登上船的敌军一一扫落船下。

    “将军小心!”忽然,太史慈猛感背后一阵恶风袭来,一回首,手中长枪狠狠刺入,当即贯穿了一名曹兵胸腹。

    只见那名曹兵愣了愣,也不呼痛,竟然不顾被长枪贯穿的胸腹,一手猛地握住长枪,另一手狠狠劈向太史慈。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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