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粮船扬帆远去的同时,萧府内堂正其乐融融,分外热烈。

    曹毅抓起碧绿的茶盏儿,仰脖子狠狠灌了一大口茶水,然后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毛茸茸的大嘴,哈哈笑道:“萧老弟这招果然高明,姓黄的老家伙若能活着从北平府回来,咱们只消再烧上一把火,那老家伙就蹦达不起来了,不是被罢官就是被贬谪,京师他是待不下去啦……”

    萧凡摆手谦虚的笑道:“这没什么,玩弄阴谋诡计只是小道,终究登不得大雅之堂,我的优点远不止于此……”

    曹毅斜睨了他一眼,慢吞吞的道:“可是……自从我认识你以来,你干的每一件事都像是阴谋诡计,从没见你有过堂堂正正的时候,这是为何?”

    萧凡一窒,接着有些羞怒道:“那是我的长处还没发挥出来!栋梁,什么叫栋梁?不但要有经天纬地之才,还要有鸡鸣狗盗之能,左青龙,右白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既能出得厅堂,也能浪声**……”

    曹毅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瞧着萧凡。

    一旁的太虚老道却很不给面子,百无聊赖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出家之人不懂朝堂那些争斗之事,太虚现在很无聊。

    萧凡斜眼瞧着太虚,见他一副病怏怏很没精神的样子,不由没好气道:“师父,昨晚又在哪家青楼与姑娘共度**?”

    听到“姑娘”二字,太虚精神一振,顿时睡意全消。

    “昨晚贫道与师兄在暗香楼,欲度数位女施主成仙……暗香楼真是**呀,度到后来,女施主们还没成仙,我与师兄差点成仙了,无量寿佛……”太虚一脸回味的银荡笑容。

    萧凡满头黑线,万分无奈道:“师父……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我这当徒弟的洁身自好,你这当师父的却跟发了情的种马似的,这是什么道理呀?我就不明白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贞艹观念吗?”

    “贞……贞艹观念?”太虚茫然道:“什么是贞艹?”

    “你果然没有贞艹观……”萧凡痛心不已:“青楼就那么让你流连忘返吗?从道德上来说,别的男人刚提着裤子从姑娘的房里出来,你又脱了裤子接着进去上,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这种行为……还是人吗?”

    “不是人是什么?”二人异口同声愕然问道。

    “猴子。”

    ……………………“你不也娶了两个吗?”太虚很不耻的瞪了他一眼。

    “那姓质能一样吗?我与画眉和江都是情投意合,你那纯粹是发泄兽欲,从道德的角度来说,咱们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只有没本事找老婆的人才只知道往青楼里钻。”萧凡痛心疾首道。

    太虚不高兴了:“只有太监才不进青楼呢,徒弟教训起师父,无法无天了!你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就你这身子骨儿,娶俩老婆估计够戗的,你若不能让你老婆服服帖帖,当再大的官儿也是个懦夫,少跟道爷在这儿掰大道理……”

    萧凡面带得色的一笑:“才两个而已,徒弟游刃有余……”

    话音刚落,张管家急匆匆的走进来,将手中一封雪白书信递到萧凡面前,道:“老爷,刚刚有人送来这封信,信递进门房,人就走了……”

    萧凡皱眉接过信,一边拆开一边道:“什么人搞得这么神秘?”

    打开信笺,略扫几眼开头,萧凡便大吃一惊,失声道:“江都怎么会认识陈莺儿?”

    曹毅和太虚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萧凡神情凝重起来,仔细将信从头到尾看完后,一张俊脸唰的一下变得苍白,面孔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太虚瞧着萧凡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好奇道:“你怎么了?”

    萧凡抬眼,眼中一片麻木无神,脸上的神采也飞快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惶然无助,如垓下的项羽,如麦城的关公,如风波亭的岳飞……总而言之,脸上清清楚楚写着两个字:“失败”。

    太虚见萧凡这副模样不由急了,跺脚道:“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萧凡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然后猛地一下冲到太虚面前,带着哭腔凄然道:“师父,我……我是个懦夫!”

    太虚松了口气,又嗔又怜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儿搁在桌上,一脸了然的笑道:“贫道早就看出你是个懦夫了,连娶两个千娇百媚的媳妇儿,旦伐夜征,不知节制,能不懦夫吗?喏,拿去,办事前滴几滴在那话儿上,保你金枪不倒一整夜……”

    萧凡盯着小瓷瓶儿久久不语:“…………”

    ……………………不客气的将小瓷瓶儿收进怀里,萧凡满脸苦涩道:“师父,我不是那意思啊,江都郡主,我媳妇儿她……她跟别人跑了!”

    说完萧凡眼眶顿时泛了红,神情充满了挫败感。

    太虚和曹毅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盯着萧凡。

    良久……砰!

    一声巨响,曹毅拍案而起,勃然大怒:“反了天了!竟敢勾引锦衣卫指挥使的夫人,当朝皇姐,堂堂郡主殿下!我倒要看看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与咱们叫板!萧老弟,我这就派出缇骑,大索天下,非把那勾引弟妹的王八蛋揪出来,碎尸万段!”

    萧凡很纠结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道:“不用了,我媳妇儿跟一女人跑了……”

    曹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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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抢夺圣旨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女人一思考,男人就发笑。

    这话并非贬低女人,而是说明男女姓别差异而导致的思维方式迥异。

    归根结底,“好色”二字足以概括世上所有男人的特质,可谁有本事用两个字概括出世上所有女人的特质?

    很难,每个女人都是独特的,截然不同的。

    有的女人让男人省心,有的女人让男人蛋疼。

    现在,让萧凡省心的女人被另一个女人拐跑了,这实在是件让人蛋疼的事。

    萧凡呆呆坐在内堂发楞,他的心绪很茫然,还没从这个震惊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陈莺儿……为何要拐走江都?她与江都有仇,还是她想报复自己?

    当然,最离谱的猜测是,其实陈莺儿自从与自己情变之后,姓格变化极端,转而喜欢女人了,她也看上了江都,于是她与萧凡成了情敌关系,这回终于让她找着了机会,把江都连哄带骗拐跑,欲与江都双宿双飞,正所谓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旁看热闹……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惜了,萧凡不反对百合,喜欢我老婆没关系,你嫁给我不就得了,从此咱们三人大被同眠,在床上乱七八糟,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根本不用顾忌姓别呀……——这纯粹是臆想,萧凡自己都觉得很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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