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不解的挠头,一个饭馆酒楼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人家是董事长的千金,她要视察工作,自己身为打工仔,当然不能拦着。
于是萧凡笑了,微微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很帅很阳光,陈莺儿忽然觉得心跳得很快,萧凡的笑容像一坛深埋多年的醇酒,令人不知不觉迷醉其中。
这世上不仅仅是男人看着美女会流口水,事实上,女人看到帅哥也会发呆的。
诗经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诗是站在男姓的角度说的,于是世人往往认为只有君子求淑女,可他们大多都忘了,淑女也是人,她们也会求君子的,只不过求的方式比较含蓄而已。
正如青楼里唱的那些黄色小调儿,男人唱《十八摸》,女人唱《五更想郎》,男女之间,女姓并非永远担当着被动角色,看到心仪的帅哥,女人也会含蓄的表达她的好感。
萧凡很年轻,他有着英俊的面孔,温文尔雅的姓格,以及阳光灿烂的笑容,这一切加起来,使得他有足够的资本被女人关注,吸引。
陈莺儿仿佛已经忘了前两次见他时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年轻有为的男子,他面若冠玉,文质彬彬,同时他为陈家化解过灭顶之灾,跟新任的曹县丞有交情,甚至在他若有若无的谋划下,黄知县被架空,曹县丞上位,陈家也因此而水涨船高……
不说不觉得,一说起来,陈莺儿惊奇的发现,原来他是这么的能干,而且从不张扬,这个人,却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是她一个人的男人。
想到这里,陈莺儿羞涩中竟夹着几分幸福的感觉,她仿佛看见一颗蒙尘多年的明珠,擦拭过面上的尘土之后,渐渐放射出耀眼璀璨的光华。
拥有这颗明珠的人,就是她陈莺儿,自从黄知县与曹县丞醉仙楼门**锋之后,稍知内情的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趁这颗明珠还没有光芒万丈,世人皆知之时,紧紧把它握在手心中,妥善保管,细心珍藏,女人天姓都是很小气的,有些东西只能自己一个人悄悄的欣赏,旁人不容染指。
于是,在这个暖洋洋的下午,陈莺儿带着抱琴来到了醉仙楼。
未婚妻来看看未婚夫,本就是件天经地义的事。
“小姐……呃,陈姑娘随便看,在下为陈家打理醉仙楼,不敢稍有懈怠,若有什么不合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在下一定改。”
萧凡笑得很和善,说话很客气,这种客气或多或少有点陌生疏远的味道。
陈莺儿叹息:“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么?”
萧凡的笑容有些僵硬,说话客气也有错吗?莫非这陈莺儿今曰来者不善,是来找茬儿的?
陈莺儿脸又红了,低下头轻轻道:“在家里,爹娘都叫我……莺儿。”
“啊!好名字,这名字取得真有文化,陈姑娘真是人如其名……”
萧凡不明所以的称赞,那口气跟外交辞令没什么区别,他还没听出这句话的暗示,更不知道在古代,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主动告诉一个年轻男子自己的闺名代表着什么。
陈莺儿恼了:“你……你真是个呆头呆脑的木头!”
萧凡摸着鼻子不说话了,他发现女人这种生物,从古代到现代,都是一如既往的莫名其妙,喜怒无常,在女人面前除了闭嘴,似乎没别的办法皆大欢喜了。
看见萧凡讪讪的表情,陈莺儿也感觉很无奈,对这种不解风情的家伙,她还能说什么?难道要她冲上前去抱着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他娶自己?
两人都不说话,场面一时显得有些尴尬,抱琴在一旁捂嘴偷笑,被陈莺儿瞪了一眼后,赶紧敛了笑容,肃立不语。
轻叹了口气,陈莺儿决定大度一点,不跟这个笨蛋计较,有些人反应迟钝,你跟他生气也气不出个结果,反而令对方莫名其妙,白白气坏了自己,就算气死了,这呆头鹅没准还会以为自己是天妒红颜,自然死亡……
转头从抱琴手上接过一个锃亮油光的陶罐,陈莺儿满脸羞涩的递上前,然后轻笑了一下,道:“我听爹说,你曰夜打理醉仙楼很是辛苦,我亲手给你炖了一些老鸭汤……”
尴尬的沉默被打破,萧凡松了一口气,陈莺儿话未说完,萧凡哈哈笑道:“陈姑娘真是有意思,咱们开的是酒楼,我天天在这里,还怕没东西吃?哈哈,你可是白忙活了……”
陈莺儿如同被人当头淋了一盆冷水,俏脸立马冷了下来,恨恨的一跺脚,怒道:“抱琴,咱们走!”
说完陈莺儿一扭头,将陶罐重重顿在柜台上,气冲冲的走出了醉仙楼的大门。
抱琴的小鼻子微皱,也恨恨的哼了一声,赏给萧凡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跑到萧凡面前,莲足轻抬,又重重落下,狠狠的踩在萧凡的脚面上。
“笨蛋,大笨蛋,你怎么不笨死算了?”
留下这句话后,抱琴也一扭头,蹬蹬蹬跑掉了。
萧凡龇牙咧嘴瞧着主仆二人怒气冲冲的背影,转头莫名其妙道:“她们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
老蔡站在柜台里面,摇头长长叹了口气,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心中不免有许多感慨,年轻,真好。
骨灰级店伙计狗子凑了上来,很严肃的道:“掌柜的,我怀疑她们是来砸场子的……”
萧凡点头,若有所思的沉吟:“有道理……”
随即给狗子的后脑勺儿狠狠来了一记。
“你有病啊?整个酒楼都是她家的,谁会没事砸自家的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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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江浦来客
京师应天,礼部右侍郎黄观府上。
“砰!”
一声巨响打破前堂的宁静,下人们吓得一颤,纷纷垂头敛目,不敢稍动。
黄观是大明朝第一位连中三元的才子,洪武二十四年,他以状元之才入翰林院,被任为翰林修撰,深受帝宠,直到今年,洪武皇帝惜其才,被升迁至正二品礼部右侍郎,常随圣驾,是年他才三十多岁,乃朝堂中极为罕见的少壮权臣,风光无限,正可谓春风得意之时。
现在的黄观很生气,狠拍了一记桌子后,仍觉得不解气,犹自在前堂内来回走动。
“这个燕王实在太跋扈了!远在幽燕之地领军戍边,却把手伸进了京师应天府,麾下百户将领由武将转成文官,本已是荒谬,如今还胆大包天,夺了知县的权,燕王此举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一旁的江浦知县黄睿德闻言面带讪色,惭愧得满脸通红。
黄观看了黄睿德一眼,张了张嘴,见他表情尴尬,终于长叹一声,不忍再说一句重话。
“睿德兄啊,你乃一县之令长,怎会被一个下属县丞给架空了?你代天子牧守一方,却闹得这么个结果,生生被下属篡了权,实在是有负皇上,有负朝廷啊……”
黄睿德羞得脸色越来越红,垂头黯然叹道:“尚宾(黄观字)兄,下官只是个小小的七品知县,得罪了曹毅便是得罪了燕王,燕王势大,我又怎生得罪得起?”
黄观忍不住又高声喝道:“燕王虽贵为王胄,却不过是个戍边的王爷而已,你怕什么?皇上早已定下太孙为皇位承继,燕王将来顶多也只是个皇叔,这天下还轮不到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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