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哼了哼,道:“好不容易想做一回文明人,跟他好好沟通一下,谁知这家伙油盐不进,非逼得我用下三滥的法子……”
曹毅笑容一滞:“你又想了什么损招儿逼他就范?”
萧凡冷冷道:“他不是对燕王死忠吗?曹大哥,你亲自去牢里跟马三保说一声,告诉他,如果不服从我的命令,我就把燕王的小弟弟切下来给他泡酒喝,看谁比谁狠!”
曹毅目瞪口呆,沉默半晌,捂着裤裆匆匆去了牢房。
没过多久,喜讯传来,马三保抹着眼泪……从了。
萧凡嘴角露出几许微笑:“吃硬不吃软,简单粗暴的法子比起大道理管用多了,曹大哥辛苦,劝降马三保的功劳可不小,以后你就知道了……”
曹毅大嘴一咧:“不敢当,功劳最大的不是我,是燕王的小弟弟……你对你岳父可真够狠的。”
“舍不得岳父套不着狼,马三保到底还是帮燕王把根留住了……”
***************************************************************萧凡与纪纲的明争暗斗还在继续。
袁忠被萧凡放出来后,七尺高的汉子在萧凡面前哭得像个孩子,萧凡温言宽慰,仍将他官复原职,任为锦衣卫指挥佥事,并命他整顿锦衣卫。
所谓整顿,无非是夺回锦衣卫的人事权,把那些靠拍纪纲马屁上位的废物们清理出去,看似平静的锦衣卫衙门,因萧凡的归来而掀起一股巨大的暗流,萧凡与纪纲的势力争夺在衙门里一幕幕上演。
冬月末,新年即至,在纪纲的授意下,数名锦衣卫千户联合向袁忠发难,他们带着属下围堵镇抚司衙门,指责指挥佥事袁忠任人唯亲,处事不公,点名道姓的是袁忠,实际上已将矛头指向萧凡,京师朝堂震惊,连朱允炆都感到很吃惊,连下两道旨意,口气严厉的询问发生何事。
自从洪武三十年锦衣卫重新恢复以来,萧凡在锦衣卫内一直有着绝对的权威,时隔数年,这是锦衣卫内部头一次有人敢质疑甚至是针对萧凡。
萧凡怒了。
向朱允炆禀报有人蓄意闹事,朱允炆并不清楚萧凡和纪纲之间的种种恩怨,一直以为这两人同在一个衙门,相处应该很融洽,这次的事件朱允炆也没朝这上面怀疑,听到萧凡禀报后,朱允炆淡淡点头,命萧凡自行处理好一切,勿使事态扩大,否则会令言官们找到参劾萧凡的借口,那时就不好收拾了。
萧凡领命出宫,脸色铁青的去了一趟五军都督府,中军都督府事徐辉祖很大方,当即给萧凡调了数千军士。
一个多时辰以后,五军都督府的军士们便提着钢刀冲进了锦衣卫镇抚司,平曰里京师最嚣张的总是锦衣卫,京营的军士们自然不敢轻捋锋芒,不过这回他们奉了府事徐辉祖和锦衣卫第一号头子萧凡的命令,入城弹压闹事的锦衣卫,这下轮到京营的军士们欢欣鼓舞了,数千人二话不说,拎着刀便杀气腾腾的进了城。
数千军士进城不是件小事,京营的军士们还在路上,京师很多消息灵通人士便听说了,京师再次沸腾起来,好事者四处渲染,这中间还有个上窜下跳的搅屎棍,搅屎棍姓李,名景隆,自从被纪纲敲得脑子进水以后,李景隆一直在家休养,肚子里一口恶气怎么也咽不下,时刻琢磨着如何找回这个场子,当听说萧凡奉了圣旨弹压闹事,李景隆兴奋得跟什么似的,于是以左军都府事的名义下了命令,从京营又调了三千人进城,配合萧凡平事。
闹事的几名锦衣卫千户领着属下还在衙门内指桑骂槐瞎折腾,京营五六千人马已闪电般将镇抚司衙门团团围住,萧凡面色沉静站在衙门外,负手冷冷盯着镇抚司那扇紧闭的大门,嘴角露出几分嘲讽般的笑容,淡淡的下了命令。
“格杀勿论!”
轰!
镇抚司的大门被撞开,数千人如攻城掠地一般冲进了衙门,手起刀落当场劈翻好几个百户,闹事的众人猝不及防之下,被军士们如切韭菜似的砍倒一大片。
镇抚司衙门顿时鸡飞狗跳,血流成河,无数惨叫声此起彼伏,领头的各千户见势不妙,急忙朝副指挥使纪纲的屋子跑去,还没迈开步,便被军士们堵住了前路。
几名千户胆寒了,他们没料到萧凡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迅速。
迎着军士们冰冷的眼神和刀锋,几名千户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恐惧和压力,当即两腿一软,脸色惨白的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高举起双手,不敢再反抗。
惶然间抬头,萧凡一脸冷森负手站在衙门门口,眼神中杀意盎然,衙门前院寂静无声,一股浓郁的死亡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凝固。
闹事的几名千户浑身颤抖得愈发厉害,跪在地上深深朝萧凡拜了下去,众人一言不发,像几只摇尾乞怜的狗一般,无声的呜咽着,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他们现在才发觉这个貌似斯文儒雅的年轻指挥使真正露出狰狞的爪牙以后,面目多么的凶恶,手段多么的残忍,数百人说杀便杀了,连一句场面话都没交代。
踏着前院满地的鲜血,萧凡一步一步走进衙门,脚步虽轻,却如重鼓擂在众人的心坎上。
随意扫了一眼地上跪倒的千户们,萧凡目光一瞟,便看见站在二堂屋檐下,脸色铁青浑身直哆嗦的纪纲。
纪纲深深震撼了,他没想到萧凡竟用如此直接残酷的手段,化解了他的发难。
萧凡迎着纪纲怨毒的目光,面色从容的一笑,缓缓伸出手,手掌一翻,一切。
唰!
京营军士们的钢刀挥落,闹事的几名锦衣卫千户人头落地。
千户的尸体还倒在血泊中抽搐,萧凡脸上竟绽开了微笑,如地狱恶魔般可怖。
盯着纪纲微微抽动的脸,萧凡的语气像个黑社会老大般霸气十足。
“袁忠整顿锦衣卫出于我的授意,他的话就是我的话,现在,谁赞成,谁反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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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没事找事
萧凡调京营军士入城,对闹事的锦衣卫们大肆屠杀,当曰镇抚司衙门血流成河,进衙门针对袁忠的几名千户与其属下数百人被军士们屠杀殆尽,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军士们屠杀锦衣卫之时,衙门外远远站着一群身着青衣青帽的家丁,这些家丁全都是京师大臣们家中的奴仆,当军士们浩浩荡荡进城包围了镇抚司衙门,并开始对衙门内闹事的锦衣卫展开屠杀之时,家丁们纷纷飞奔回府,向主人如实禀报这个消息,络绎不绝的家丁奴仆在镇抚司门口来来往往,一个又一个的消息就这样传扬出去,屠杀还没结束,事情已经人尽皆知。
京师震动,朝野震动!
原本以为那个温文儒雅仿若正人君子的萧国公调兵入城只是吓唬吓唬那些闹事的下属,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貌似儒雅的国公爷所作所为再一次出乎大臣们的意外。
没有谈判,没有安抚,没有审问,更没有罗嗦繁琐的勾心斗角,萧凡回答那些闹事锦衣卫的,只有冷森雪亮的屠刀!
数百条人命,顷刻间成了数百具死尸。
这种冷酷残忍的手段,已经不能算是清理门户,简直像是一场平叛的战争,战争,是不必讲道理的,讲的是谁手里的刀子更锋利。
浓郁的血腥味还在镇抚司衙门不曾褪去,京师的大臣们之中已然掀起惊涛巨浪。
自古朝堂总有敌人,一个手握权柄的重臣更是树敌无数,如果你身处朝堂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谁都凑上去逢迎讨好,这样的人先不说人品好不好,反正前程一定很黯淡,左右都不得罪的人,最后的结局只能是左右都不讨好,一个没有自己立场的人,朝堂上的各个派系是绝不会把你当自己人,众臣鄙夷其人品的同时,也给这种人送了一个贴切的外号,“骑墙派”。
能站在金殿里向天子面奏国事的人,当然都不是普通角色,他们或许没有能力,但绝对有眼力。
萧凡的这番血腥清洗给那些投靠或正打算投靠在纪纲门下的大臣们给了一个严厉的警告,这个警告很简洁,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都给本国公小心点儿!我还没死,锦衣卫里还轮不到别人当家作主,副指挥使也不行!
歼党们欢欣鼓舞,清流们弹冠相庆,勋贵们拍手称快,墙头草中立派……他们的态度无所谓,没人在乎他们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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