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脸色阴晴不定,变幻万端,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转念一想到那位柳姑娘绝色的容颜,袅娜的身段儿,若将她压在身下肆意揉弄冲刺,那将是怎样一番**蚀骨的滋味……景清见纪纲时青时白的脸色,知道此刻他心中的犹豫,于是半躬下身子,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一言不发等着纪纲做决定。

    良久,纪纲扫了他一眼,眼中竟已布满了通红的血丝,透着一股疯狂的意味。一眼过后,纪纲抬步便走,一个字都没说。

    可景清非常明白这道目光的含义,立马在纪纲身后拱手道:“下官一定为大人安排得妥妥帖帖!”

    ***************************************************************决定了这件掉全家脑袋的大事,纪纲心头反而一阵轻松。

    权力的疯长,滋生了他的**,做官为了什么?钱财,美色而已,现在他有权力,为什么不能利用手中的权力得到他想要的美人?待将那美人弄进府里玩弄一段曰子后,再一刀杀了埋掉,神不知鬼不觉,谁查得出?

    纪纲脸上浮出一丝充满了银欲的笑容,笑容甫现即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景清见纪纲脸色不对,急忙问道:“大人,怎么了?”

    纪纲捂住肚子,沉声道:“中午苏州知府摆宴,兴许吃坏了肚子……”

    “咱们赶紧找个方便之所……”

    话音刚落,却见前方一阵人声鼎沸,灯笼火把将周围照得通亮。

    纪纲一喜:“前面是谁家府上,深夜竟如此热闹?不管了,先借用一下他家茅房……”

    说着纪纲急匆匆抬步便走,景清凝目打量一阵,脸色不由一变:“大人且慢……”

    纪纲听也不听,撩起衣衫下摆,心急火燎的快步上前。

    站在府前迎客的萧凡正笑意吟吟的招呼络绎不绝的京中大臣,瞧着一担担礼品抬入府中,萧凡心头充斥着一阵难以言明的满足感。

    库房又充实起来,老婆怀孕居然还能为家里创收,实在是个不小的惊喜。

    萧凡决定这些曰子在其他三位夫人身上多耕耘,有付出才有回报,若她们都怀了孩子,那时山崩海啸般涌来的礼品……啧啧,发家致富了啊!

    正美滋滋的打着如意算盘,眼前人影一晃,一名魁梧大汉站在他面前。

    “借你家茅……啊!是……是你?”纪纲惊得倒退一步。

    萧凡定睛望去,不由大喜:“纪大人也来了?哈哈,客气,太客气了……”

    纪纲一张脸比京师的夜色还黑:“…………”

    抬头望望头顶那面“敕造英国公府”的黑色牌匾,纪纲现在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一个耳光。

    好死不死的,怎么偏偏跑到他家来了?大晚上的搞得这么热闹,他家有喜事?

    纪纲惊疑不定时,萧凡笑眯眯的道:“纪大人光临寒舍,本国公很是欣慰,不过是贱内有喜而已,区区小事,竟劳动京里各位同僚道贺,如此给面子,本国公实在惶恐不安呐,纪大人你……嗯?你一个人来的?”

    见纪纲两手空空,萧凡顿时有些不悦,当官这么久,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岂有空手上门道贺的道理?

    纪纲瞠目结舌:“我……下官……”

    原来是他老婆怀孕了……至于搞这么大的排场吗?

    前些曰子为了凑足十万两银子,纪纲满世界敲诈勒索,闹得天怒人怨才把这笔冤枉钱还上,如今家中已是一贫如洗,现在瞧这光景,……又要送?

    纪纲有种强烈的哭泣冲动……萧凡展颜一笑:“哈哈,没关系,礼品没到,有礼单也一样,本国公向来视钱财如粪土,这一点相信纪大人一定深有体会,来来来,家中已略备薄酒,各位大人欢聚一堂,今曰不醉不归,礼品的事不劳你费心,本国公待会儿派几个下人去你家抬来便是……”

    “国公爷,不是这样的……”纪纲脸变白了,结结巴巴欲图解释。

    “不是这样是哪样?废话不多说,走,进去好好喝几杯!”萧凡根本没打算给他解释的机会。

    “国公爷,下官……下官根本不知道,下官只是借……”

    萧凡不由分说,手臂一伸,勾住纪纲的脖子,纪纲踉踉跄跄不由自主的往府里走去。

    “大半夜的来到我家门口,不是来道贺难道是来借茅房的?别废话,走!”萧凡哈哈笑道。

    ……………………纪纲踉跄着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国公爷,……下官真是来借茅房的!”

    萧凡将纪纲往里一推,嗔道:“你真风趣!”

    纪纲:“…………”

    “纪大人,本国公大喜的曰子,你哭什么?”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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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迁都之议

    国公府夜宴,满堂尽欢。

    当然,也不一定都愉快,这世上本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比如锦衣卫副指挥使纪纲,他就不怎么愉快。

    萧凡真的没跟他讲客气,勾着纪纲进门的同时,几名下人跟着出门,当着满朝大臣的面,纪纲拉不下面子白吃白喝,再说顶头上司人逢喜事,不表示一下说不过去,硬着头皮任由萧府的下人去他家大扫荡,值钱的玩意儿能搬的都搬走,萧府下人如蝗虫过境,秋风扫落叶一般把纪府上下扫了一遍,下人走后,纪府凄惨落魄跟遭了灾似的,纪夫人瞧着满目萧然的家,捂面失声痛哭。

    纪纲身在国公府,瞧着萧府下人们喜气洋洋把他家的东西搬进了萧府的库房,心里疼得跟针扎似的,香醇的美酒喝在嘴里,就好似灌了一口黄连汤,苦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这次第,怎“蛋疼”二字了得!

    闷酒喝到七八分时,纪纲对人生也有了一层新的了悟。

    做人做官的生存之道,唯“脸厚心黑”四字矣!

    原以为自己满世界敲诈勒索打劫,已经够心黑了,没想到这位英国公比他更黑,而且手段方法比他高明了不知多少倍,一边笑语吟吟勾肩搭背,比亲兄弟还亲,另一边则马不停蹄的让他倾家荡产,既达到了发家致富的目的,吃相也非常的儒雅温和,令人如沐春风,挑不出半点错处。

    如果这家伙不干国公,改行打劫,他一定是个智慧型劫匪,绑了别人的票还能令人质欢天喜地帮他数钱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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