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我我们身上脏,要不您放过我们吧。”
菜头一边扶起自己身边的兄弟,一边咧嘴笑道,只是那表情,比哭还难看,楚孝风心中偷乐,却故作生气的说道:“你们两个,我都要了。”说完转身牵着马,朝着闹市区走去,他也该找个住的地方了,要不等会儿关晓轩和杨一锅她们还不骂死自己,菜头看看自己的同伴,一张满是污泥的脸竟然变成了黑色,那是纯粹被吓的,
楚孝风才不会担心他们跑掉呢,在市井混的人,最讲究信义和义气,要是这两个小子连这点基本素质都沒有的话,或是这点胆量都欠奉的话,那他们也沒有培养的价值,就由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见楚孝风已经快要走远了,菜头叹了口气,眼中露出一丝决然,而后扶着自己的兄弟快速的追了上去,毕竟自己两人是人家救下的,俗话说得好,衙门口的大门朝天开,有理沒理拿钱來,要是自己二人真的被抓进这个府衙,怕是再难出來,以人家周大财主的实力,弄死自己两人,几乎和捏死两只蚂蚁沒有区别,
也别说弄死自己两人,就是弄惨了,自己二人也必死无疑,如此乾坤世界,冷暖自知,自己这五人一路行乞,偷鸡摸狗,挨了多少吨打,吃了多少苦,想到这里,菜头原本沮丧的不安的心,登时平静了不少,无论如何,自己两人还活着,不就是被爆一下菊花么,自己二人豁出去了,
走在前面的楚孝风可沒有想那么多,要是知道菜头这乞丐如此想自己的话,估计能一口鲜血喷出,直接倒在大街上,这也太欺负人了,自己是那种人么,为啥就能被误会呢,三人走走停停,來到一家名为“望鹤楼”的客栈,客栈共有三层,地下一层供人吃饭,上面两层则是客房,
楚孝风领着两位乞丐走进这豪华的酒楼,他倒是痛快的进去了,可是菜头兄弟二人却被拦在了门外,楚孝风顿住脚步,眉头一皱,自己倒是把他俩的身份给忘了,微微苦笑一声,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扔给菜头,淡淡的说道:“去买件新衣服,再帮你的兄弟看看伤,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菜头接住银子,登时傻在那里,十两银子,对于他一个乞丐來说,这就是珍稀物种,天文数字,就算是这个泗水镇上,又有多少人见过十两银子呢,他的手都有些颤抖,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呀,菜头感觉自己的鼻子有点酸,这么多年來,每个人看他们的眼神除了防备,就是鄙夷,甚至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眼中,他们连做人的资格都沒有,
如今手中捧着楚孝风给他们的银子,菜头竟有些不知所措,而他身边的那个乞丐兄弟,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几乎就能塞下一个鸡蛋,这也太不可思议,今天是什么日子,自己等人都要绝望的时候,竟然碰到了这样一个怪人,
“大人,我们”
菜头有些语无伦次,本想说我们不需要这么多钱,可是却愣是沒发出一句话,楚孝风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拿着吧,剩下的钱,应该够你们赎回你们的幺妹了。”在刚才楚孝风就听到,菜头问大汉他们幺妹的事情,他猜测,肯定是被人扣下了,有了这些钱,应该可以将那个幺妹给救回來了,
“我谢谢。”
菜头闻言,突然满眼泪水,从沒有人对他们如此体贴,他急忙拉着那位兄弟,“噗通”跪在地上,对着楚孝风狠狠的磕了两个头,而后不等楚孝风上前搀扶,拉起自己的兄弟,转身朝着周府的方向走去,如今他们心中最牵挂的,就是他们那个生死不知的幺妹,
看着二人匆匆离去,楚孝风心中百感交集,此二人天赋异禀,绝对是当世难得的人才,只是他们如此遭遇,若不遇上自己,最终的命运也只能埋藏市井,终身碌碌无为,试问这天底下,又有多少人如同他们二人一样,命运多舛,生不逢时,看來大周纳贤的律法要变,大周择用人才的方式也要变,
转身走进酒楼,楚孝风订好了房间,而后便坐在这里等关晓轩三人,四人在刚进入泗水镇的时候,就约定在前面最高的酒楼见面,楚孝风是因为心中烦闷,不想与他们一起玩闹,这才决定先行一步,來预订房间,自己也好计划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马上就要到飘鹤谷,不说飘鹤谷本身就错综复杂,就是还沒有出现的金蛛卫,也是致命的存在,再加上,身怀帝星的人还不知道是谁,重重险境,若是不多加一万个小心,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楚孝风一个人想的出神时,就见一个醉汉,晃晃悠悠的朝着自己走來,他满身酒气,脸色通红,边走边吆喝道:“老李,來,咱们一起喝个。”说话间,便已经到了自己的对面,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楚孝风对面的酒壶就是一通猛灌,
楚孝风眉头一皱,这大汉八尺有余,**着上身,下身出一条宽松的黑色裤子,胳臂上还纹着一条青色的龙纹,满脸络腮伙子,几乎遮住了半张脸,浓眉毛,大眼睛,看起來凶神恶煞,这人典型的一个街头小混混,也就是常说的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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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遇上流氓
看着醉汉肆无忌惮的在自己对面喝酒吃菜,楚孝风皱起的眉头,慢慢舒缓,心中一叹,找麻烦的來了,肯定是刚才自己给那两个乞丐银子的时候,被有心人看到了,看來财不露白,还真是句至理名言呀,
楚孝风也不说话,这种小伎俩,他在清荷镇时,见得多了,就论痞子这个行当來说,自己也算是内中行家,王二狗直流更是纯粹的痞子,自己在清荷镇时,和他们厮混在一起,看的、听的,早就耳熟能详,
这小竟然敢敲自己的竹杠,真是瞎了他狗眼,轮流忙,老子敢称第二,就沒人敢称第一,要是谁敢称第一,老子就灭了谁,想到这里,楚孝风突然想笑,他又想到了当初在清荷镇,自己如何对待王二狗的,看着眼前毫不知情额大汉,楚孝风感觉,自己练手的机会來了,
大汉自然不知楚孝风如何想,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甩脸偷瞧,本來他以为楚孝风应该是惊慌失措,站起來叫喊的,这样自己就有机会接近他,而后顺势倒在他面前,自己的兄弟就可以冲上來索要钱财了,
可是这主,压根就沒有把自己当回事,任由自己吃吃喝喝,根本不予理睬,大汉名叫马鹏远,乃是泗水镇人见人怕的地痞无赖,手下有几个小兄弟跟着,整日在泗水镇坑蒙拐骗,组团行骗,在泗水镇,被他盯上的人,您就自认倒霉吧,他不扒你层皮,那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此人在地方上还有一个外号,叫做飞天烙铁,您想想吧,这要有多厉害,才敢说飞天的烙铁,逮着谁就贴上谁,你想甩都甩不掉,只要这货一上街,你看吧,什么达官显贵,富户商贾,跑的比兔子还快,他们虽然有钱,但是谁愿意沒事找事,惹上这货呀,
楚孝风见马鹏远偷偷打量自己,心中好笑,他站起身來,走到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上,自己随手端起茶壶,自饮自酌,一直吃吃喝喝的马鹏远见状,登时愣在那里,吆喝,自己是來碰瓷的,这货倒好,直接走了,这么一來,自己不仅得不到钱,而且还要为这一桌子酒菜买单,这可不行,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來,醉醺醺的又要朝着楚孝风所在的桌子走去,楚孝风虽然背对着他,但是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正慢慢的朝自己走近,为了装出自己真的喝醉的样子,所以马鹏远必须半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走路,如此走法,却忽略了脚下,“嘭”的一声被一根凳子绊倒,直接飞了处处,“嘭”一下狠狠的落在了一张满是酒菜的桌子上,
而那个桌子上的客人,竟然全是身穿官服的衙役,原來,刚才楚孝风走过來的时候,就故意将一张凳子悄悄的推到了一边,等着马鹏远自己送上门來,楚孝风扫了一眼四下,突然发现,在前面的一张桌子上,正有四个衙役坐着吃酒,
看到他们,楚孝风心中微微一笑,既然你小子这么喜欢讹钱,就去和这里的父母官讹诈去吧,也让我见识见识这泗水镇流氓的真正本事,马鹏远被甩到了一张桌子上,脑袋正好扎进一盆鸡汤中,顿时模糊了视线,
而且这鸡汤也是刚送上來的,非常热,烫的马鹏远嗷嗷直叫,四名衙役见状,立时大怒,这马鹏远他们是知道的,这货进牢房也有几次了,因为都是些小偷小摸,所以沒几天就会被放出來,沒想到这小子胆大包天,竟然讹钱讹到官面上了,
“大胆。”
一个衙役起身怒斥道,本來他们几个今天沒班,就约出來一起吃酒,沒想到还遇上这等事情了,真是晦气,
“哎呀,你们这群人,烫死老子了,还对老子大喊大叫,告诉你们,今天一人给老子留下一百两银子,要不然,老子把你们告上公堂,就说你们蓄意谋杀。”
马鹏远听到有人呵斥自己,心中大怒,他一边从桌子上站起身來,一边用手摸着脸上的鸡汤,还不时的舔几口,这滑稽的动作,让不远处的楚孝风忍不住笑出声來,而那几个衙役也是哭笑不得,遇上这货,除了自认倒霉,还真沒有别的办法,
坐在东北角的三名大汉见状,却是脸色一变,有心过去,却十分害怕,毕竟四名衙役在这里,而他们的老大此时正不知天高地厚的公然勒索他们,他们要是过去,纯属沒事找事,弄不好,几人还要一同进牢房,到时候,谁花钱救他们,
“蓄意谋杀,我们在这里吃饭,你突然砸了我们的饭桌,还说我们蓄意谋杀,我倒是很好奇,我们怎么个蓄意谋杀了。”
另一名衙役显然被马鹏远刚才的话逗乐,他抱着肩膀,饶有兴趣的问道,此时的马鹏远还沒从模糊额状态中回复过來,再加上他却是喝了不少酒,本來就是醉眼惺忪,此时听到有人和他抬杠,火气“噌噌”往上直涌,
“他妈的,老子说蓄意谋杀,就蓄意谋杀,告诉你,老子官府有人,州府大人每个月都会收到我们的礼钱,识相的,就把钱留下,免得吃牢狱之苦。”
马鹏远睁开迷蒙的双眼,指着那名衙役破口大骂,还居然搬出了州府大人,听了他的话,二楼上刚刚走下來的一名中年人脸色瞬间一沉,他便是此处的州府黄博堂,他与这个“望鹤楼”的老板是莫逆之交,两人酷爱下棋,经常在一起切磋,
本來今天闲來无事,黄博堂便來到酒楼,想与酒楼老板切磋一下棋艺,两人刚刚摆下棋盘,下了一会儿,就听到一楼有人大声嚷嚷,这可气坏了黄博堂,他乃是此地的州府,堂堂正正的土皇帝,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下棋,居然被人打搅,他能补货么,
正想下楼呵斥闹事的人,刚走出楼梯,就听到了马鹏远的“高论”,而陪同他下來的,自然是自己的好友酒楼的主人,但且不说这马鹏远行贿的事情是真是假,单单他这一句话,也会让人想入非非,感觉自己就是贪污受贿的赃官,而且此时有自己的朋友在场,黄博堂顿觉额脸上火辣辣的发烧,
而后就是一张脸瞬间黑的比锅底还要黑,而楼下的马鹏远似乎也上瘾了,竟然刹不住车了,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与州府大人,你亲我亲的轶事,以及他们好兄弟之间的情谊,黄博堂尴尬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好友,急匆匆的冲了下去,要是他再不冲下去,还不知道这个地痞混混,如何胡说八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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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望鹤楼主
望鹤楼中,黄博堂的脸色都气绿了,他几步走到楼下,几位衙役见马鹏远口沫横飞的说的气劲,都一个个觉得好笑,突然见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黑着一张脸走过來,登时个个噤如寒蝉,强忍住笑意,
此时,马鹏远横刀立马,站在桌子边上,一边侃侃而谈,一边不时的从桌子上抓几粒花生吃,也不知道他脸上的鸡汤到底有沒有抹干净,一副大牌模样,全然不把四周看热闹的人当回事,而且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面前的四位衙役,
他的那三名同伙见状,立刻悄悄的离开了,哎,还是去准备钱去吧,估计这次肯定要花不少钱打点,这连州府大人都得罪了,能够活着出來就是好事,
“你给我住口。”
黄博堂一声怒喝突然响起,他实在听不下去了,这里的人几乎都认识他,而且这些人都开始露出了然于胸的神情,那样子,仿佛在说,原來他是个这样的人,
他本人的官声在此地也颇有口碑,不少人都对他十分的推崇,而今天,马鹏远胡言乱语,几乎就是让他官威扫地,看着四周的人开始指指点点的样子,黄博堂更是怒火中烧,他指着还在喋喋不休的马鹏远喝道:“给我把这厮抓起來,好好的给我招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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