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现在的职位是烈火营的典军校尉,名义上是余炎炉的副手,但他指挥的两哨人马却不在烈火营的正式序列内,实际上他只向杨昊一人负责,他的两哨人马驻守在防御使署后门外,担负杨昊和丰州各军政主官的警卫,张朗、李卫便是他的直接下属,

    月孤与浮光寺几个和尚发生争执后,杨昊觉得自己不方便出面,便让张朗回去叫朱七的副手杨开來处理,杨开到丰安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头衔很大:丰州兵马使,实际上手下无兵无马,平日协助朱七巡守防御使署,杨昊初一见到朱七,还以为是张朗将他叫來的,但当他看到朱七疤脸上泛起的赤红和满眼的焦灼,便知道自己弄错了,以朱七的沉重和处变,断不至于为浮光寺的几个和尚而如此大动干戈,

    “大人,冬雨在府外遇袭,受了重伤……”朱七说到这,看了月孤一眼,把下半句话咽了回去,然后伏在杨昊耳边窃窃低语,

    杨昊闻言脸色突变,忙飞身上马,弯腰对月孤道:“我有事先回去,你也早点回府。”月孤也不多问,朱七则吩咐张朗、李卫:“你们好好陪夫人逛夜市,出了事要你们脑袋。”

    待众人走后,李卫用肘碰了碰张朗:“出啥事了,将军如此失态。”张朗道:“出大事了,杨开将军让人杀了。”

    杨开让人杀死在防御使署后门外的一条巷子里,

    冬雨申时末到丰州经济学堂对面的成衣铺里为月孤取衣裳,回來的时候已经是酉时末刻了,她怕回去晚了被晴儿责骂,便抄近走了一条平素很少有人的走的小巷,结果就发现了被人割断喉咙的杨开,

    冬雨吓得一路尖叫往回跑,快到巷口的时候,忽然被一个蒙面男子伸腿给绊倒了,然后那男就用一根草绳勒住了冬雨的脖子,万幸的是经济学堂的一队学生从那路过,学生们的惊叫声惊退了刺客,

    冬雨不是军人,发生这种凶案按例是要移交给丰安县衙去处理的,学生们也是向丰安县衙报的案,但当冬雨告诉县衙捕快杨开也被杀死在巷子里时,县衙的捕快们再也不敢碰这案子,他们封锁了巷口,辗转找到朱七把案子交给了他,

    冬雨此时被安置在一座幽静的小院里,朱七安排了一个队的侍卫严密保护,杨昊站在窗外打量了一阵子屋里坐立不安、情绪失控的冬雨,然后走到了停尸间,仵作正在验尸,杨开的尸体一丝不挂,因为失血过多,皮肤白灿灿的,望着那张苍白英俊的的脸庞,杨昊的心里一阵绞痛,

    “初步判断死者在申时末酉时初被人割断喉咙,后失血过多而死,全身只有喉部一处割伤,创口非常平滑,凶器应该是薄刃的刀剑之类兵器,死者的手骨腿骨断裂,肋骨也被人打断了四根,死者死前被人折磨过。”

    “打断手骨和腿骨的,是用兵器还是用拳脚。”杨昊问,

    “是拳脚,凶手武功很高,打一拳,手骨就断了,踢一脚,腿骨就折了。”仵作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朱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仵作却毫不为意,

    “去现场看看。”杨昊说完就往外走,

    “大人。”朱七忽然在身后叫住了他,看着朱七欲言又止的样子,仵作便识趣地带着徒弟出去了,

    “杨开是被人移尸到巷子里的,我们搜查了周围一里之内的所有地方,最后在后花园的月季丛里发现了血迹和杨开将军的鞋印,还找到了这个。”朱七拿出了一个翠玉耳坠,杨昊将翠玉耳坠放在掌心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忽然将它狠狠地攥在了掌心,显然他是认出了这个翠玉耳坠的主人,“卑职已经派人盯着他了。”朱七冷静地说道,不知为什么,说完最后一个字后脸上的肌肉猛然颤动了两下,显得十分诡异,

    “先不要惊动他。”杨昊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又拿起那个玉坠看了会,“去审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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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熬刑的目的

    “你就是杀杨开的凶手。”

    “大人冤枉啊,我不是凶手,我,我不认识什么杨开。”

    “你说谎,你认识他,你私下里还叫他杨哥。”

    “我,我承认是认识他,可我跟他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

    “那条小巷如此偏僻,你不是去杀人,为何要到那去。”

    “我……”

    “说。”

    “我去吴家裁缝店给月孤公主取衣裳,怕回來晚了被夫人责骂,所以才抄近路,谁知竟碰上这倒霉事……大人你想想,我一个弱女子怎能杀得了他一个大将军。”

    “你是申时末去的裁缝铺,酉时末才往回赶,我问你,这一个时辰你在做什么,难道是跟吴裁缝学做衣裳。”

    “我……”

    “说实话。”

    “我去看宅子了,我想买所宅子。”

    “谁宅子。”

    “内寺坊吴员外的宅子,你不信可以把他叫來问问。”

    “你一个婢女,买宅子做什么。”

    “我……哪条律法规定婢女不能买宅子。”

    “你哪來的钱买宅子。”

    “你管不着。”

    “必须说。”

    “我自己积攒的工钱,还有大人和几位夫人平时给的赏赐。”

    “你为什么要买宅子,你在防御使署不是有地方住吗,我听说还是一明一暗两间屋,宽敞的很呢。”

    “我是有地方住,可我马上要成亲了,我不想成了亲还住在使署里。”说到成亲,冬雨的眼神里显得有些紧张,似乎本不想把这件事说出來,这个细微的变化沒有逃过张伯中的眼,他冷笑了一声,问道:“你跟谁成亲。”

    “我跟余炎炉……”冬雨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

    “一个婢女想嫁给一个将军,谁给你保的媒。”

    “……是夫人……”

    “可我听说年初的时候,夫人是反对你们成亲的,她这会儿怎么又愿意给你保媒了呢。”

    “这……我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不去问夫人,。”冬雨突然激动起來,

    “你胁迫夫人帮你保媒的。”张伯中逼视着冬雨的眼,“你看着我的眼,你拿你无意间看到的一件事私下里威胁夫人,逼她为你保媒,我说的对不对,你休想蒙混过关。”

    “我,我沒有,我真沒有……”冬雨捂面泣道,神经近乎崩溃,

    “你不承认,好,我來提醒你一句:六月初二晚上,使署后花园,月季丛中……”

    “啊……你。”冬雨慌了起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看到的那个男子就是杀害杨开将军的凶手,他这次沒能杀得了你,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他还会來杀你,杨开将军尚且横尸街头,你也无路可逃,快说,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张伯中突然咆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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