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到底是谁啊,竟然连黄老爷都敢打。”

    “是啊,看起来黄老爷很害怕他的样子。”

    “我想起来了,他叫石韦,以前在当涂城开医馆的,听说这些年在朝廷当官,发达了呢。”

    ……

    左右的路人议论纷纷,对这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年轻人称奇不已,当然也有几人认出了石韦,要知道,当年的石韦,好歹在当涂也算是个风云人物。

    石韦被人刮目相看的也多了,对于那些惊叹的眼光却也不当回事。

    他盯着惶恐震怖的黄柏,一脸不满道:“本来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没打算跟你打召呼的,不过你这人也太不识相,我好端端的吃个馄饨你也不让,你说说你,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黄柏知道石韦来路,忙是奴颜卑微道:“小的有眼无珠,扰了石爷的雅兴,小的该死,万望石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小人这一回吧。”

    “瞧你,哆嗦什么,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你的。”石韦拍着他的肩膀,很是和气。

    黄柏以为石韦是在说真的,惶恐的情绪稍稍平伏,一边讪讪的陪笑,一边抹着额头的汗珠子。

    石韦瞟了一眼道上的花车,“看黄老爷你这阵势,这是打算嫁闺女的吧。”

    “是是,小女今曰出嫁,小的去送亲。”黄柏忙是点头答道。

    石韦语气一转,奇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我好像记得,我没打算迎娶令千金过门,黄老爷你这是送得哪门子的亲呀。”

    黄柏顿时一愣,迷茫的两个小眼珠转来转时,一时不明白石韦这话是什么意思。

    石韦冷笑了一声:“黄老爷你记姓这么差,难道忘了我跟你家闺女可是有过婚约的。”

    听得此言,黄柏的身形陡然一震,额头让的冷汗刷刷的往下直滚。

    “这个……小的……那个当然记得,可是……”黄柏结结巴巴的,不敢否认。

    石韦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不悦道:“既然令千金跟我已有婚约,你如今却还敢把闺女嫁与别人,这岂不是公然的违约,挑衅大宋的律法吗。”

    石韦的语气突然加重,如刀子一捅向黄柏。

    那黄柏吓得双腿一软,险些就瘫倒。

    他家闺女与石韦的那桩婚约当然记得,只是过去了这么多年,黄柏以为石韦早把这事给忘了,所以才敢堂而皇之的嫁女。

    黄柏又怎能料到,今曰会莫名其妙的遇上这煞星,人家故意重提此事,很明显是打算以此来制自己。

    越想越胆寒,黄柏只好讪讪道:“石爷言重了,小的哪里有这个胆子。小的只是想,石爷身份尊贵,小的这种小门小户的人家,怎敢高攀,所以小的就自作主张……”

    “放屁!”石韦突然一声暴喝。

    那黄柏吓得浑身一抖,不敢再吱半个字出来。

    石韦怒视着他,指着他鼻子斥道:“这白字黑字的婚约作不作数,那得由我来做定,你凭得什么自作主张?”

    黄柏脸色惨白,无言再辩。

    他明知石韦这是在故意的刁难于他,但石韦的借口又有理有据,令他无从辩驳。

    到得这个地步,黄伯只能暗暗叫苦不迭。

    熊青叶见状,便抡着拳头道:“公子爷,这老小子没有信义,干脆让我打死他算了。”

    黄柏立时吓得半死,腿已软得站之不住。

    石韦却摆手道:“万万不可,我大宋乃[***]之国,就算是要处置他,咱们也不可动手,应该交由官府法办。”

    说罢,他便叫熊青叶将黄柏押往当涂衙门,他要跟这老小子对簿公堂。

    至于樊佩兰等,石韦便又吩咐将她们送到住处暂且休息,自己去去就回。

    石韦在一众禁军的护卫下,大摇大摆的前往了十几里外的当涂城。

    此时的当涂宋知县,本是在自家的府上大摆宴席,等着迎接儿媳妇过门,哪知正高兴的时候,忽然收到消息,说是自己的亲家在来的路上让人给打了。

    宋知县自然是又惊又怒,心说这当涂地界,竟然还有人敢打他那义兄弟,这简直是在**裸的打他的脸。

    惊怒之下,宋知县当即点齐了衙差,打算赶往采石镇去给自己的亲家出气。

    他这会刚在衙门里点齐人,正准备动身,外门衙差急急来报,言是黄柏被一群人绑来了县衙。

    宋知县大吃一惊,带着一帮手下便奔了出去。

    一出门他便瞧见,自己那义弟兼亲家,鼻青脸肿,全身是血,被人跟牵狗似拴在马尾巴后面。

    见得黄柏这般惨状,那宋知县不禁勃然大怒,几步便冲将上来,大吼道:“哪里来的不要命的狗东西,竟然如此待我兄弟,来人呀,给我好好收拾这班刁民。”

    手下的衙役们作势就要上来抢人,那黄柏却先一步叫道:“宋大人,千万不要啊,这位石爷可冒犯不得。”

    那宋知县一下子就愣住了,心说自己这亲家兄弟是被人打昏了头么,怎的忽然间替揍他的凶徒说起来了。

    宋知县以为黄柏是为人所迫,便叫道:“亲家你莫怕,这当涂地界敢跟老哥我作对人的还没生出来,看我收拾了这班家伙,替兄弟你报仇。”

    黄柏吓了一大跳,急又是苦苦相劝,那宋知县却只是不听,挽起袖子就打算自己亲自动手。

    这时,高踞马上的石韦,却是淡淡道:“我说宋知县,故人相见,你却要打打杀杀的,你这是什么待客之礼啊。”

    刚开始的时候,石韦也不知道这宋知县是谁,后来见面之后,他才认出了此人。

    这个宋知县,不就是南唐之时,当涂衙门里的那个宋捕头么。

    石韦依稀记得,当初自己被从牢里放出来时,还是这个姓宋的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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