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春花犹如五雷轰顶,瞬间石化在那里,大脑空空的,就像从一座高大的山峰重重的跌落了下去,坠入无尽的深谷,她脸色煞白,身体瑟瑟发抖,发白的嘴唇动了一动,贝齿咬住红唇……强忍着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了下来。她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姓,也明白这样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将会守一辈子活寡……
她不喜欢这样的曰子,也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这样的曰子,她宁愿嫁给那个四五十岁的阿福……至少,她还有机会保住清白,等下一个机会,就算没有等到,阿福还能陪她十几年或者几十年……
而一旦有了佘奕的骨肉,她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她的神智有点恍惚……不知所措……看着丁氏一动不动的目光,她知道她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半响,她的脸色恢复了一些,咬了咬牙齿,点了点头。
丁氏微微一笑。
“你也不要过于伤心。或许是一件好事。老爷说,这次回来后,我们就要回太原了……到时候,会给你一个名分。你是个聪明的人儿,回太原意味着什么……你懂的。他现在是回光返照,指不定,明天走了……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上次红潮过去半月,离下次还有十天。我问过大夫,这两天是你最容易怀上他骨肉的时间。所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怀上他的骨肉。”
春花嘴角微微一动,点了点头。脸色稍微好一点。回太原,意味着什么,她心里还是明白着的,那可不是这些小地方能比的上的。作为一个丫鬟,她是没有选择的权利,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生一个男孩,这样等孩子大了,争气一些,出人头地有个功名,她也就熬出头了。
……
后院,房间里面,佘奕一脸认真的站在桌子前。全然不知父亲的安排,以及今天晚上春花过来和他圆房的事情。
桌子上,放着两个小瓷瓶,瓶子都是打开着的。一个瓶子里面飘出一股刺鼻的酒味,另外一个瓶子里面飘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儿,这香味儿,就像成陈年的老酒,沁人心脾。
佘奕长吁了一口气,用手摸了下鼻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用两个裹着布的塞子把两个瓶子塞住。然后,拿出鸡毛笔,在两块小纸片上写了两个符号,粘了上去。
其中一个符号是c2h5oh,另外一个符号是et2o。
如果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现代人看到这两个符号的话,多数会认的出,其中一个是乙醇,也就是酒精,另外一个是乙醚,这两种东西在医院是最常见的。
不过放在这个年代,除了佘奕,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知道这两个符号的意思。
他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终于成功提炼出了这两种东西。有了这种东西,他和小玉的肺痨也好的会快一些了。
那偏方,有三个疗程,每个疗程服用的药物都不一样,第一个疗程服用的药物,就是佘奕给小玉服用的那些药丸,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第二个疗程,两个月左右,治疗过程需要酒精和乙醚。只要过了第二个疗程,基本上治愈了,第三个疗程只是调养身体的。
回想起那个张姓大夫脸上惊诧和疑惑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笑。估计他以为,他是回光返照(注释,此处的回光返照释义是现代的释义),生命快要结束了吧。
没办法,古代人就是这个样子,没有谁会相信,肺痨会被治愈。
不过,那大夫太迂腐了,一本正经的告诉他,学堂教书先生和他是好友,非常赏识他得红楼梦,想借去看几天,顺便指点他一二。佘奕忍住笑得冲动,心里想着那先生比这大夫还迂腐,都被震惊的发病了,还要装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倘若真有那本事,又何必落到这么一个小县城教书。于是乎,一本正经的拒绝了他。
张姓大夫本打算劝说一二,一下子想起佘奕的病情,没有开口。
临走的时候,看见佘奕在书桌上写了几首诗词,讨了一张字数最多的当做留念。佘奕微笑的目送着张姓大夫,就在张姓大夫和春花刚出院门,噗嗤一下笑了,隔壁房间里面的佘雨闻声后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怔怔的看着佘奕,不解他为何而笑。
“哥哥,你笑什么呢?”
佘奕止住了笑声。
“丫头可记得,我昨天作的那首词?”
“你是说那首卧春?有甚好笑?你再捉弄我,小心我……”
佘玉想起了昨天佘奕作怪的那首诗词了,小嘴一翘,不满的瞪了一眼佘奕。;
------------
第六章 兰香楼
“张大夫说,他和学堂的先生是好友,想要讨一张,我让他随便在桌子上拿一张,他不拿其他的,偏偏把那首给拿去了,说要留给先生作纪念。他若不是自己念出来的话,还好,若是自己念出来……呵呵……”
佘奕意味深长的说道……
“啊,噗……”
佘玉忍俊不禁的大笑!
兄妹两人在院子里面闲聊了一会,商定下午一起出去走走,然后便各自回屋去了。
佘奕回到了房间,用青瓷碗盛出一些酒精,接着打开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些药丸来,药丸如珠子般落尽酒精里面,顷刻间冒出一股青烟,青烟中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药香味。他连忙拿出一个药杵,把碗中的药丸尽数杵碎……
半个时辰之后,佘奕弄完了手中的活儿,两瓶药膏成功合出来了,这些药膏就是第二个疗程的药物。一会给妹妹一瓶,等他们服用完这两瓶膏药,所患的肺痨之症也该彻底治愈了。第三个疗程就是恢复身体,不需要特殊的药物了。
他没有打算在这个世界升官发财尽享声色犬马之娱,也没有打算把后世的科学知识传播到这个年代,让工业革命早早到来,更不会趁着乱世组织一帮土匪农民起义军追逐天下。
后世的十几年的商场生涯,磨平了他得长满棱角的心。等这病好了,他就出去走走,游历一番千年前的风土人情,品尝一下千年之前精美食物。既来之,则安之,这样安安静静的生活一辈子也挺好的,不用像后世那样,活得那么辛苦,人生本来就是一场烟云过客……
他记得上次在附近一处河滩看见了河水呈黑色,泛着油光,有一股腥臭味儿弥漫。根据他的记忆,这一带矿产资源丰富,有大量的盐、煤、石油、天然气。如果有机会,弄一些石油天然气回来,折腾折腾,指不定能带来不少乐子。
名州桥,白水井十字长街,人来人往,这里是绥德最繁华的商业街,也是人口最密集的地方,白水井往东有丁氏学堂,往北直通县衙,往西是官道,往南是居民区。
在白水井十字长街的交叉口,有着一座别致的两层小楼,小楼全部是槐木砌成的染着朱红漆,二楼四个角分别悬挂着四个铃铛,清风吹过,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恍若梵音,使得喧哗的白水井十字街多了几分色彩。
小楼叫兰香楼,是绥德城比较高雅的休息娱乐场所,一楼供各种名贵茶水,各种文人雅士官宦名流常聚于此,讨论当今时事政治。
二楼是雅间,有专门弹曲儿的艺伎,寻常人上不去的。
此时,正是中午,兰香楼南窗下一桌子旁,呆坐着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这个中年男子穿着文士装,年龄三四十岁左右。满脸胡渣,目光浑浊。桌子上放着一壶茶水,壶口有几颗米粒大小的小水珠,显然茶壶里面的茶水已然冷却。
几个桌子旁的文人雅士各自议论着当前最热的话题,几个月前,女真首领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天祚帝派兵镇压,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天祚帝派去的军队全部被击败……这太让人震惊了。
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几个文人雅士换了个话题,说到了当今京城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其中一桌的客人应该是京城来的,言语谈吐之间流露出一股高高在上自我优越感。绥德不过是边陲小城,里面的文人雅士也大多是几个年年落榜的读书人,最高学历秀才封顶。这学历虽然官方备案,但是到大地方后还多数不承认。所以在那几个京城游客眼里,显得没有底气。尤其是那几个文人谈到了诗词歌赋方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挎着出诊箱,看上去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出诊回来的张继忠。
各自聊天的人一震,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一眼张继忠。张继忠和李一鸣是多年的好友,附近的熟人都知道,两人都是汴京人氏,七八年前落户到这个县城。
张继忠的目光四处扫了一下,落在南窗前那个男子的身上,匆匆走了过去,坐在对面的凳子上。
“一鸣!”
那个目光浑浊的男子一怔,回过神来,目光从茶壶上收起,抬起头看着张继忠咧嘴一笑。这个满脸颓废,目光浑浊的老头正是丁家学堂里面的先生李一鸣。也就是佘虎说的那个看了红楼梦犯羊癫疯的先生。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9840
9841
9842
9843
9844
9845
9846
9847
9848
9849
9850
9851
9852
9853
9854
9855
9856
9857
9858
9859
9860
9861
9862
9863
9864
9865
9866
9867
9868
9869
9870
9871
9872
9873
9874
9875
9876
9877
9878
9879
9880
9881
9882
9883
9884
9885
9886
9887
9888
9889
9890
9891
9892
9893
9894
9895
9896
9897
9898
9899
9900
9901
9902
9903
9904
9905
9906
9907
9908
9909
9910
9911
9912
9913
9914
9915
9916
9917
9918
9919
9920
9921
9922
9923
9924
9925
9926
9927
9928
9929
9930
9931
9932
9933
9934
9935
9936
9937
9938
99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