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二哥也在。”何照依已经恢复了常态,淡淡说道。

    “小妹,见到我,你好像不开心啊,最近是不是银子赚得太多了啊?”何照杰一脸阴险的笑容。

    “哪里,二哥有那么多买卖,小妹再赚,也不入二哥的法眼啊。”何照依回应道。

    “爹,这么着急叫我们来,出了什么事?”何照仁也走了进来。

    何老爷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何照杰。

    “爹,放心吧,不干事的人,都被差走了,附近没有其他人了。”何照杰说道。

    什么事,还得把府上的其他人差走?何照仁和何照依纳闷。

    “照仁,照依,你们兄妹俩,这几个月,买卖做得不错嘛。”何老爷说道。

    “那都是托爹您老人家的福,孩儿这几个月来,生意确实大有起色。”何照仁说道。

    “什么托我的福,拖我后腿还差不多,你想将我拖到大牢里吗?”何老爷子将拐杖拄地,怒喝道。

    “爹爹,您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孩儿怎么会做那种事?”何照仁满脸无辜,不用说,肯定是老二又在使坏了。

    “照杰,你和他们说吧。”何老爷说道。

    “是,爹。”何照杰回答完了,绕着何照仁和何照依转了一圈,说道:“大哥,小妹不懂事也就罢了,你做生意这么多年,怎么也会看走眼?现在,全家都要被你们俩给带到牢里去了。”

    “老二,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做什么事了?”何照仁也上了脾气,每次两人相斗,还要给对方一点面子,今天既然老二撕破了脸皮,何照仁也理直气壮。

    “我的大哥啊,你要是干不了,我可以帮忙啊,你却暗自将你的粗盐,换成精盐出售,还想瞒天过海?”何照杰问道。

    “我换成精盐怎么了,这事,爹爹已经知道了的,我为了家族多赚银子,这也有错吗?”何照仁问道。

    “当然没错,这种事在我们何家来说,没有什么,可是,你可知道,跟你换精盐的那个人,是谁吗?”

    “这个我知道,就是白驹盐场的纲司牙侩,张士诚。”何照依明眸皓齿,淡淡说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有大问题!”何照杰说道。

    “有什么问题?”

    “这个张士诚,他不仅仅在贩私盐,他还在造反!”何照杰说道。

    “二哥,你怎么知道他在造反的?这话可不能乱说!”

    “乱说?你可知道,张士诚都已经攻下兴化的三大盐场了,临近的大户,都被他杀了个精光,其余的,都跑了出来。”

    “你,你这是瞎说,我不信!”

    不信?何照杰反而笑了:“我的好妹妹,好哥哥,你们没有发现,自己是在与虎谋皮啊?好吧,我给你叫一个人出来。”

    “啪,啪。”何照杰拍了两个巴掌,从后面应声走出一个人来。

    只见此人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好像,身上还有一股臭味,何照依立刻捂住了鼻子:“二哥,你从街上找这个一个流浪汉回来,想要干吗?”

    “哈哈,他可不是流浪汉,你告诉他,你是什么人?”

    “是,”这个人说话,倒是满口伶俐:“小人是兴化盐场附近,刘善才老爷家的家丁,前几天,盐场被乱民进攻了,盐场附近的大户,跟着造了殃,许多大户都被乱民给抢了,刘善才老爷,一家上下四十五口人,全部死得干干净净,除了小人机灵,藏在假山的石洞里面,这才逃过一劫,一路流浪到此。”

    “你告诉他们,那个领着乱民造反的人,叫什么名字?”

    “他就是白驹盐场的纲司牙侩,张士诚!”家丁提起这个名字,言语中有些咬牙切齿。

    说到一半,何照依就隐隐有些预感,待得他说到张士诚这三个字,何照依眼前一片眩晕,难道,真的是他?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呢?聚众造反,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名,可是,如今四处都在动乱,到处都是红巾军,这个张士诚,不会是红巾军吧?

    看着何照依苍白的脸,再看看有些不知所措的何照仁,何照杰摆了摆手,让这个家丁下去了。

    “怎么?大哥,小妹,人不可貌相吧?你们居然敢与他做生意,这可是资敌啊!”何照杰洋洋得意,“你们俩和他做生意,这不是把我们何家往火坑里推吗?”

    “不,我不信!”何照依突然大喊道:“刚才的这个人,只是一个流浪汉而已,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要亲自去一趟兴化,亲眼看一看,才能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是反贼…”

    “够了!”何老爷说话了:“从今天起,家里的所有生意,都暂时交给照杰去打理,你们俩,呆在家里,什么地方都不许去!”

    “爹…”

    何老爷扭头向后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我何家,这么多大风浪都过来了,可不能在这条阴沟里翻了船。”

    何照仁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个笑起来满面春风的淳朴汉子,会是一个反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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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打土豪,分田地

    “杀,杀!”丁溪场外的空地上,一排排平举着长矛的士兵,正在挥动着手中的长矛,用力地刺出。

    张阳看着正在卖力训练的士兵,眼光中还是不无担忧。

    打下了丁溪场,就相当于把高邮的天给捅破了,可是,十几天来,兴化,高邮,什么反应都没有,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来反攻盐场,夺回盐场?张阳一直有一种预感,敌人是否在暗中调兵遣将,准备围攻自己?

    随着附近不断有人的加入,手下已经扩展到五个营,除去驻守杀人港和白驹场的两个营,在丁溪,一共有三个营的兵力,除了吕珍率领的第三营和卞元亨率领的第四营,张阳自己的大本营,也扩充到了近六百人,其中的一部分地头蛇,被张阳派到四处的路口,渡口,监视情况,剩余的,一齐集中训练。

    几大营里面,张阳的大本营,因为有一百多名的天阙铳手,单独编成一个百人队,因此战斗力,也是最强的,至于其余的,还是以长矛为主,只有少量的天阙铳手做基层的指挥。所有的战马,除了配给百夫长以上的指挥官,其余的,全部编入了张阳的大本营。

    自己的直属营,当然要配置得高一点,这些,其他的将领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兴化西边的大户,已经基本被扫荡一空,但是,其中有一家大户,却被保留了下来,这家大户,姓沈,在都是为富不仁的大户里面,沈家绝对是个异类,在灾荒年份,从未克扣过佃农过多的地租,甚至,有时还会做些善事,施舍一些粥,所以,在借粮的过程中,并没有打扰过沈家。

    等到周围的大户得知盐场被抢,强行借粮,一不小心,就是满门被灭,纷纷逃离的时候,沈家仿佛不受任何影响,还过着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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