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阿布,已经被我解决掉了,这次我探听到了一个大秘密,我们要立刻着手准备出兵,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宝童着急地说道。

    上了岸,他就在想着怎么回来,刚好路边有一户人家,他摸黑进去了,将农户一家三口全部在熟睡中杀死,将农户的衣服剥了下来,穿上。又在农户家里搜了点吃的,连夜回赶,刚好和寻找自己的人擦身而过。

    听到宝童说到,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纳速剌丁立刻心动了,这些天来,他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回去,但是,对方的火铳太厉害了,他还没有想到如何对付的手段。

    “走,进去详谈。”纳速剌丁和宝童,走进了屋子里。

    “阿布,我查到了,他们的火器,是在得胜湖里面造出来的。”宝童来不及坐下,看到四周没人,就和纳速剌丁说道。

    火器!听到这两个字,纳速剌丁不由心头一振,上次失败,就是因为,对方的火器太厉害了,连大都的军队,装备最精锐的怯薛(负责皇帝的安全,掌管宫城和斡耳朵(即宫帐)的防卫),恐怕也没有这么强大的火力。

    对方的火器,是纳速剌丁心头的刺,现在,宝童居然打探到了敌人火器制造的地方,他立刻想到,要是把这个地方摧毁了,或者据为己有,那么,将是多么大的收获,远远比收复盐场,还要重要。

    “阿布,只要我们把他们的这个基地给夺下来,那就再也不用害怕对方的火铳了,因为,就连他们火铳用的火药,也是从那里造出来的。”宝童说道。

    纳速剌丁连连点头:“不错,就是这样,宝童,你这次费劲心思,打探到如此重要的军情,阿布太高兴了。”

    “阿布,孩儿一定要为两个弟弟报仇!打垮了对方的基地,我们就再把盐场夺下来,什么汤和,张士诚,全部抓起来,用他们的头,来祭奠两个弟弟!”

    想到海鲁丁和西山驴,纳速剌丁心头又是一阵剧痛:不错,这个仇,一定要报!

    “阿布,孩儿观察过,那个得胜湖,四周都是茂密的芦苇,所以,对方的火铳,虽然射程远,但是,对我们根本构不成威胁,芦苇丛里,每隔一百多步,就是弯道,在这种地方里,我们带着弓箭兵,足能和对方对射,再也不会发生上次只挨打,不还手的情况了。”宝童经过思考,那个地形,对自己反而有利,当然,他并没有想过,那个芦苇丛,会是一个迷宫,让一般人根本无法走出去的迷宫。

    纳速剌丁很高兴,他回来之后,对这次惨败,思索了很久,不是自己变弱了,而是对手太强大,在三百步的距离上,居然就被对方给袭击了,而自己的任何一种兵器,都投射不到那么远的距离,只挨打,无法还手,这根本就不叫打仗,简直就是去受虐了。杀人港那个地形,太过开阔,虽然适合骑兵冲锋,更适合被对方屠杀,下次再打仗,绝对不能像这次一样了。

    现在,宝童提出了让他满意的答案:在那片芦苇丛中,有对方的火器制造基地,而芦苇丛纵横曲折,对方火器的远射程,根本发挥不出来,而自己手下的弓手,相反,倒是可以大展手脚,也不会再出现一边倒的战斗了。

    想到终于可以痛宰对手了,纳速剌丁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宝童!”

    “是,阿布。”

    “点齐手下八百弓箭手,我们从高邮湖,坐船去得胜湖!”纳速剌丁终于下定了决心。

    “阿布,那个李齐,会不会来干预啊?”宝童问道。

    上次的五百骑兵,丢得一干二净,防守高邮的士兵,只剩下一千五了,这次带走八百,只剩下七百人,估计李齐该非常恼火了。

    “不管他,他的官职再大,也只是一个汉人,他不敢有意见的。”纳速剌丁说道,“一个时辰之后,出发!”

    高邮府西面的高邮湖是高邮第一大湖,湖水面积占整个高邮的五分之一左右,北面甚至到了安丰路的地界,南面伸入了扬州路。

    和高邮湖比起来,得胜湖只能算是一个小水池而已。

    靠着高邮湖,打渔的渔民也比较多,他们没有土地,不需要耕种,有的甚至连房屋都没有,就以渔船为家,白天打渔,晚上的时候,将渔船靠了岸,就在船上睡觉。

    这天傍晚,打渔的渔民回到了岸边,生火准备做饭,他们的主要食物,就是捞上来的鱼。

    突然,岸边涌来了大批的官兵,他们用弓箭指着渔民,一个小头目,在官兵中间喊道:“你们的渔船被征用了,每个渔船上,留两个船夫,其余的人,都立刻上岸,否则格杀勿论!”

    “这年头,当个渔民也得受欺负,这曰子,真是没法过了。”一个渔民,牢搔了一句。

    话音刚落,“嗖!”的一声,一支箭头飞来。

    他感觉身子突然一阵剧痛,再一看,自己的胸口,只有羽毛露了出来,距离太近,箭已经贯穿了他的胸膛。

    “啊!”他痛苦地叫了一声,倒在了船头。

    周围的渔民,都惊住了,这伙官兵,也太狠了!只是说一句话而已,就遭到了毒手。不过,虽然是渔民,大部分人,也都听说过这些鞑子的凶残,一个不慎,恐怕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柱子他爹,柱子他爹,你这是怎么了?”从后舱跑来一个妇人,看到自己的男人倒在了船头,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男人的跟前,再一看,已经怒目圆睁,赫然辞世。

    “柱子他爹!”妇人大哭了起来。

    “羞得聒噪,否则,连你一块送西天,陪着他,黄泉路上,也不寂寞。”小头目喊道。

    妇人立刻止住了哭声,看着岸上的官兵,已然明白过来。

    自己的男人,就是死在他们手上,可是,自己手无寸铁,难道要和他们拼命吗?

    周围死一样的寂静。

    “快点,每个船上留下两个船夫,其余的,立刻给我滚岸上来,否则,全部处死!”小头目不耐烦了,不就征用几条船吗?怎么这么麻烦,要不是自己不会开船,这群人,就全部杀掉算了。

    “军爷,我男人,他的尸体,能帮我抬下去吗?”妇人问道。

    “好啊!”小头目上了船,两脚一踢,就将尸体踢下了水。

    “这下可以了吗?”小头目问道。

    妇人没有说话,眼神中,却已经充满了冰冷。

    其余的船上,渔夫们见状,赶紧让自己的亲人下船,只留下两个人艹船。

    突然,后面的岸上远处,又来了一大队人马。

    渔民中一阵搔动。

    “都到后舱去,准备开船!”小头目喊道。

    刚才来的官兵,已经各自上了一条船,检查了一下船上的情况,只是普通的渔船,前舱放了些刚打来的鱼,后舱是睡觉和做饭的地方。

    远处的人马越来越近,看那娴熟的控马姿势,就知道,是鞑子的骑兵部队。

    为首一员大将,更是神采奕奕,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披风随风飘荡,两手握着马缰绳,快速向岸边奔了过来。

    “大人!”小头目赶紧上了岸:“按您的吩咐,已经征用了几十条渔船,足够我们的人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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