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个“石头”,落在了地上,鞑子放下弓,好奇地捡了起来,有点重,是个铁疙瘩,还有个竹子的握把,看起来,有点像胯下之物,难道又是拿这个东西来羞辱自己?

    “哧哧,”那个竹子握把里面,还冒着黑烟,他好奇地端详着,充满了对未知事物的好奇。

    “轰!”一声巨大的轰鸣声,突然从手上传来,他还没有明白什么,眼前便是一片黑烟,跟着,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入了自己的身体,痛楚传入了脑子,身子在巨大的冲力作用下,再也控制不住,向后跌倒,掉入水中,还没进水,就已经断了气。

    旁边的几个鞑子兵,也已经被炸得头破血流,船底也被炸了个大洞,船,很快就要沉了。

    后面跟着的船,见势不妙,想要掉头,却发现,后面,不知什么时候,那只被追的船只又出现了。

    那艘船上的人,每人手中拿着一个东西,以投掷标枪的姿势,将那个东西,扔了过来。

    他们脸色大变,那个东西的威力,他们已经见识过了,要是被那种东西砸到了船上,轰隆一声,整个船都得报废了。

    “对方扔过来之后,马上再扔回去!”鞑子的十夫长就在这条船上,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只可惜,李伯升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听我口令,点着,数:一,二,三。扔!”

    鞑子们放下了弓箭,全神贯注地盯着飞来的东西,那个东西,代表着死亡!

    一旦飞过来,马上扔回去!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飞来的东西,马上要落下来了,看那轨迹,有两个能落到船上。

    “轰,轰!”还没等到落到船上,那两个东西,居然在半空中,就发挥出了威力!一片黑烟笼罩之中,他们纷纷被破碎的铁块击中,发出声声惨叫。

    “轰,轰!”这两声巨响,也震惊了还在芦苇荡里面的其他鞑子,他们心头一怔,这声音,不是什么好兆头!

    纳速剌丁和宝童也听到了声音,可是,听声音,离他们还很远,他们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经被分散开了,打从一进入芦苇荡,就陷入了对方的诡计之中,这个看起来风平浪静的芦苇荡,却在悄悄地,吞噬着自己属下的姓命。

    本来以为到了白天,就能够辨清方向,可是,现在才发现,即使辨清了方向,也无济于事,知道对方在东面,但是,没有路!沿着芦苇荡,向左走,向右走,不知不觉中,反而越来越远了。

    船头,是自己的亲兵,他们手中的强弓,能够将箭射到一百八十步,可是,射得再远,又有什么用?对方根本不露面,这个芦苇荡,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阵阵的东风吹来,纳速剌丁的头脑,突然清醒过来,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其实,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自己想要摧毁对方的武器基地,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想越过这个芦苇荡,而现实的情况是,这个芦苇荡太复杂了,对于敌人的基地来说,这绝对是个天然的屏障,怪不得对方会选择在这里造武器,自己一直在想着怎么越过这个芦苇荡,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进入芦苇荡,只要放一把火,现在已经是深秋,这些芦苇已经变得金黄,绝对是易燃之物,这大片的芦苇,在火中燃烧掉,对方的基地,自然就暴露无疑了。

    愚蠢,自己怎么这么愚蠢?纳速剌丁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现在想要这么做,已经晚了,陷入这里的自己的士兵,有几百人,要是放火,会连他们也一起烧掉的,再说了,自己还没有出去,想放火,也得出去再说啊!

    他的脑子里面,已经定下了计策:收兵,想法再次钻出芦苇荡,到了外面,等一天,自己的士兵回来得差不多了,就点一把火,至于没有回来的士兵,只好怪他们运气不好了,等到芦苇都烧光了,再去进攻对方的基地,说不定,那些人也早就被烧死了,即使没烧死,这浓烟之下,也熏个半死。

    嗯,就这么办!他想好了,抬头一看,却是张大了嘴巴。

    前面豁然开朗,在四周都是芦苇的情况下,偏偏有一片芦苇,正好是空出了一条道来,从这里,很明显地看出,前面的湖面,变得开阔起来,湖面中心,有一座小岛,上面正在冒着炊烟,不用说,这里就是敌人的基地!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纳速剌丁顿时来了兴趣:“做好战斗准备,我们一股做气,攻上这个岛屿,将上面的反贼,统统杀掉!”

    “是,大人!”旁边的士兵说道。

    纳速剌丁抬起头来,只见后面只有三四条小船跟着,其余的,都丢在了芦苇荡里面,但是,这三四条,就有一百左右的士兵了,攻打没有还手之力的武器基地,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没想到吧?你们外面的疑阵,被我们给破了!纳速剌丁两眼放光。

    “前进,立刻进攻!”纳速剌丁喊道。

    “阿布!”宝童觉得有点蹊跷,还是稳妥一点好。话还没有说完,却感觉,船底忽然一振,“咚!”的一声,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

    纳速剌丁晃了一下,扶着船舱,这才站稳。

    船底渐渐冒出了水花,纳速剌丁和宝童,都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宝童问后面艹船的渔夫道。

    “回,回大人,这个水下面,应该埋有暗桩,我们没有注意,撞到了木桩上,所以,船底破了。”渔夫说道。

    暗桩?纳速剌丁低头向下面看去,果然,那清澈的水面里,忽隐忽现着一根根木桩。

    这是什么湖!怎么处处是机关!纳速剌丁非常恼火,他习惯带兵在草原上和敌人战斗,来去如风,但是,在这江南水乡,却感觉,仿佛被捆上了手脚,处处都受限制。

    现在,眼看着马上就能成功了,却马失前蹄,不对,是船失前底。

    水还在不停地涌上来,一会儿,就过了脚面。

    “这怎么办?”宝童问船夫道。

    “请大人暂且转移到别的船上去吧,这艘船,恐怕是要沉了。”一个船夫哆哆嗦嗦地说道。

    “唰!”宝童拔出身上挂着的腰刀,一阵刀光闪过,一颗人头,就掉到了水里,无头的尸体,也向后倒去。

    “既然这船要沉了,还要你们做什么!误了我大事!”宝童满脸杀气。

    这事,搁到谁身上,也不舒服,在芦苇荡里面憋了一整天,好容易出来了,发现了目标,船要沉了,过不去了。

    难怪宝童要杀人泄愤了,仿佛他一点也没有记起,刚才是他的阿布急于要进攻的。

    另一个船夫见状,立刻跪了下来:“大人,饶命啊,这个暗桩,小人也没有发现啊,否则,肯定不会撞上去的啊。”

    船头的人不注意观察,船尾划船的人哪里会知道啊,虽然船夫很冤枉,可是,他哪里敢说出来啊,这几个鞑子,都是杀人如麻,根本不会在意是否多杀一个。

    这个暗桩,还得怪上次的大雾。

    上次张阳差点误了订婚的曰子,老母曹氏非常着急,催着连夜赶路,在芦苇荡里本来快要到了,却不料起了大雾,大雾一起,连熟悉水路的张阳也无法分辨清楚了,只好采取了鸣枪的方式,和基地的守卫取得了联系,但是,虽然确定的方位,却不能在芦苇荡里面再绕弯了,于是,直接走直线,遇到芦苇,那就直接将芦苇砍倒,这样硬生生地在芦苇丛里面开辟出了一条直路来。

    事后,李伯升觉得这样有风险,于是,在那条直路下面,砸下了暗桩,等到第二年,芦苇再长出来,就可以再次隐蔽了,所以,虽然这里是直线,也没有谁敢驾船直走,还得顺着记熟了的水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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