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军营上方飘出了这么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彻底激怒了这些士兵,他们来这里是来驻守的,现在居然被人家给耍了!
知道正面的路不通,他们毫不犹豫地翻过营寨的墙头,向外面跑去。
“噗通,噗通!”营寨周围居然全部都是陷阱?掉进去的,都被地刺扎个对穿,活不了了。
“砰,砰砰。”偶尔有漏网之鱼,马上也被围在旁边的火铳手解决掉了。
但是,没人退却,还有不少人,试图冲出来。有的时候,鞑子就是一根筋。
“砰,砰砰。”持续不断的火铳声响起,不断地有鞑子倒在地上。
终于,被围困的鞑子明白了,他们想要出去,只能是送死。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这里,老老实实地活下去,再想办法突围。
从元宵节开始,鞑子们蹲大狱般的生活,开始了。
夜色降临,高邮府衙前面的空地上,放起了焰火。
灿烂的焰火下面,衬托了一张张喜笑颜开的大脸,今天成功将鞑子控制住,高邮府还牢牢地掌握在大哥的手里,所有的人,都非常开心。
张阳并没有骄傲,在这个时候,他仍然保持着清醒。今天只是将这批鞑子控制住了,但是,那么多鞑子在一起,必须时刻提高警惕,谁知道他们会想出什么馊主意来,毕竟他们有人数上的优势,虽然群龙无首,也得小心为妙。处理不好,这些人就是个炸药桶,一旦有人点燃,就会发生爆炸。
将他们杀了?张阳摇了摇头。虽然大家都痛恨鞑子,但是,这批鞑子现在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或者说,已经可以看成是张阳的俘虏了,自古以来,杀降都是不义的举动,张阳可不想染上嗜杀的名声。这些人可都是壮劳力,现在先喂着他们,以后会有出力的时候。
这几天,一定要严加看管,一旦发现有企图反抗的鞑子,就地正法,逐渐消磨鞑子的斗志,让鞑子逐渐沉沦下去。
李普和怯不花都分开关押着,有的时候,仍然需要用他们挡一挡门面,张阳的某些请求,通过他俩传递上去,更加方便。他们是张阳和行省之间的遮羞布,只是这个布头能挡多久,还不好说。
“大哥,那些战马怎么办啊?”士信问道。
战马?张阳这才想起来,白天的时候,将鞑子骑兵的战马全部诳出来了,一共有近五千匹战马,这可是不小的收获!这些战马,足足可以将目前所有的军队变成骑兵了。
但是,有了战马,随之而来的另一个头疼的问题,就是战马的草料,还得有出落才行,而且,作为战马,不止吃草料,还得吃些精料才行。
“我们附近,可否有养马的场地?”张阳问道。
“大哥,杀人港附近,不是有足够的草场吗?”史文柄说道。
张阳点点头,杀人港由于威名在外,早已经荒芜成了草地,地方宽阔,也便于训练骑兵。“除了元亨的第四营之外,其余的各营先各装备五百匹战马,剩余的三千匹,全部赶到杀人港去,先养起来,留作备用。”
获得了补充之后,每个营现在成了一千人,大本营一千二百人,但是,并不能将所有的部队都变成骑兵部队,因为随着地盘越来越大,需要一部分人作为驻守军队,守卫城池,除非展开反击,否则骑兵根本派不上大用场。而且这样分散开来,高邮府,兴化,泰州,各有一部分战马,草料的问题也容易解决。
所有的人都很高兴,除了卞元亨,他想不通,这么多战马,别的营都有,为什么偏偏不给他的营分配?
“大哥,为啥我的营没有战马?”卞元亨问道,如今大家还是习惯直截了当,不会拐弯抹角。
张阳笑了笑,就知道他要这么问!
“元亨,不给你配战马,那是因为你不需要,你的第四营,不需要战马。”
这叫什么话?我咋就不需要了?难道别的营都骑马跑了,我的第四营光着大脚板追赶去?元亨不解。
“元亨,在我们这里,骑兵的限制条件很多,比如,许多河流都挡着,得淌水或者从桥上过去,要是打仗的时候,桥被鞑子破坏了,就会耽误战事,我们除了需要骑兵,更需要水兵。”张阳说道。
卞元亨点点头,在这里,到处都是河流,水网遍地,船就是人的两只脚,船的运货量,更是马无法比拟的,队伍中的许多士兵,都会艹船,会游泳。
“你的第四营,将会改编为水军,给你补充了五百人之后,第四营变成了一千人,现在,我给你一个特权,你还可以在我们的控制区里面,再招收一千人,我们要建立一支两千人的水军队伍。你新招的这一千人,必须都会艹船,而且水姓十足。”张阳说道。
卞元亨这下乐了,不给自己装备马匹,因为自己的第四营将会扩编为水军,看来大哥早就想好了。
“大哥,只是我们的船只太破旧了,都是缴获来的,而且,再招一千人,恐怕咱们没有那么多船啊!”卞元亨说道。
这群家伙,个个都不是个省油的灯,就连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卞元亨,也学会了所要装备。张阳真不知该夸他们还是训斥他们。
“现在财政有限,我们还没有大宗精盐的销售,而且技术还没有突破,你先暂时用那些船训练,等以后时机成熟,会为你配备先进的战船的。”张阳说道。
先进?卞元亨念叨着,突然问道:“大哥,有多先进?”
“不用船帆,也不用划桨不用拉纤就可以走的船,船上面还有威力强大的火炮。”张阳说道。
不用船帆,不用划桨,不用拉纤就可以在水上行走的船?那是什么?卞元亨心中充满了好奇,还有威力强大的火炮?
“大哥…”卞元亨想上前相问,却看到张阳已经向府衙里面走去。
唉,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还是先回去睡个好觉吧,最近一直在忙碌了,希望可以有几个月,休养生息,等到夏粮收了,就可以做个正当的运粮生意了。
也不知基地里的那帮家伙,将自己要求的东西捣鼓出来没有?加长型和小型火铳应该没问题,只是这个蒸汽机…过几天自己再去盐场跑一趟吧,如果有时间,给那群家伙们上上课。
施耐庵也在观看焰火的人群之中,羽扇纶巾,悠然自得。但是,当他将眼睛从天上收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学生罗贯中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过来。
“先生,先生,可算是找到您了。”罗贯中在人群中找了半天,才发现了施耐庵。
施耐庵将罗贯中拉到旁边一个角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进入军营之后,罗贯中承担了一个新的职务:刺探情报。他本来生长在商人世家,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各色人物都知道怎么应对,再加上施耐庵的指点,在张阳的大力支持下,他四处奔波,终于建立起了一个覆盖高邮府和扬州路的情报网络。
现在,罗贯中如此行事匆忙,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施先生。”罗贯中说道:“最新消息,驻扎在定远的朱元璋,出奇兵,攻下了滁州!”
什么?朱元璋攻下了滁州?施耐庵心中一惊,朱元璋本来一直都在安丰路发展,年前刚刚守住了被元兵拼命进攻的定远,现在怎么就向东出兵,打下滁州了?滁州那可是扬州的西大门,这等于在行省的屁股上狠狠地插了一下,爆了扬州的菊花,那还了得?可以想象,行省肯定会如疯狗般地扑上去的。
局势变了,自己这边的压力也会大大减轻,接下来怎么发展,得和大哥商量一下。
“走,和我去见主公。“施耐庵和罗贯中说道。
两人迈开大步,向衙门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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