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撩开帘子进去,但是,却被母亲一把推了出来,这种场面,就算是亲丈夫,也不适合看。
“哇,哇。”突然,房间里面传来一个婴儿的哭声。
“生了,终于生了。”里面已经传来丫鬟的声音。
“若寒!”张阳再也按捺不住,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里面,热气朦胧,一大锅的热水,已经端了过来,产婆正在用热水给给若寒擦拭下身。
曹氏看到张阳进来了,立刻喊道:“已经当爹了,还这么心急,先出去,等到给孩子清洗完了之后,再抱给你看。”
若寒苍白的脸色,在张阳的眸子里闪了一下,就被母亲赶了出去。
在这个时代生孩子,根本不像电视里面演的那样,一生出来,护士就抱起来给孩子的父亲看:真可爱,是个男孩。那纯粹就是扯淡。
生的时候会有许多羊水及污血涌出,甚至小便或大便也会禁不住拉出,污染下身,进而污染从产道出生的婴儿。所以要准备热水,婴儿一出生就要立即把他身上的污物简单快速擦洗一下,然后再包起来。
而产妇的下身为避免感染,也必须消毒,这些也得用热水晾凉了再做,所以,张阳进去的时候,看到几个丫鬟在忙活着,就是在搞清洁工作。
而新生的婴儿,根本不可能用两手举着胳膊举起来。新生婴儿的颈部是脆弱的,那样做的结果,是脖颈立即折断。必须用布包起来,再用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拖着屁屁,才可以抱起来。
又等了一会儿,张阳才获准进了卧房,里面,刘若寒已经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孩子了。而脸色,却是白得可怕。
“恭喜老爷,是个男孩。”产婆说完,就准备下去了。
“多谢王婆婆。”张阳说道:“这五两银子,你拿去吧。”
“老爷,这我可不能收,能够给娘娘接生,那是老生的荣幸。”产婆说着,就告退了。
娘娘?这算是什么称呼,我老婆是娘娘,我不就是皇上了?这些愚民,可别给我找麻烦,以后得强调一下。
张阳不知道,他在这里实行的政策,让百姓们获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在老百姓的心里,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一样的人物了,大家也都亲切地称刘若寒为刘娘娘。
“若寒,你辛苦了。”张阳心疼地说道。
“不辛苦。”刘若寒笑了:“我很担心,万一是个女儿的话,你会不会轻看我,这下好了,是个儿子。”
“生男生女都一样。”张阳说道。
“那你每次提起来,都说我肚子里的儿子怎么怎么样了,”刘若寒说道:“那个时候起,人家就担心死了,万一是个女儿,你不知该怎么生我气呢。”
张阳笑了,生男还是生女,和你没关系,那得看是什么样的小蝌蚪游过去呀。
当然了,这个时代的女人,是不知道这个道理的,自己生的是女儿,那可就没脸做人。
张阳温柔地抚摸这若寒的脑门,感觉着她身体的温度,心中却是一阵愧疚,这么长时间以来,总共呆在若寒身边的,都不到一个月,自己一直都在四处奔波,现在,自己的事业越来越大,家,却依旧是顾不上,也许,这就是宿命吧。
而通情达理的若寒,从来都没有要求过自己什么,一直都默默地呆在自己身边,默默地奉献着。这里,就是家的港湾,不论在外面,遇到什么大事,只要一想到家,想到已经有了一个新的生命诞生,心中就是充满温暖。
外面星光暗淡,晚风吹来,一股湿热的气息。
施耐庵走出了府衙,今天,又工作了一整天,先是处理了范水寨的一桩盗窃案,接着又会见了几个来自宝应的“农民代表”,希望在宝应也实行分田地的政策,又巡视了一圈城头的防务,回到衙门,接收了一封上面下来的公文,这一天的行程,密密麻麻。
“先生,该回去休息了。”罗贯中走了过来,和施耐庵说道。
“贯中,还有许多事,我们得未雨绸缪啊。”施耐庵说道。
“先生,什么事啊?”
“我们占据高邮,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可是,扬州那边一直也没有什么动静,我很有一种预感,将会有一场大风暴。”
“先生,即使是扬州守军前来,我们也不怕啊,现在,高邮湖上,有我们的水军,而且,单是高邮城里,就有四千多军队,而且,城头上还有许多门散花炮,就是鞑子想来,恐怕也得掂量掂量。再说了,现在主公还是行省的县尹兼州尹呢,行省没有理由对我们动手吧?”
施耐庵点了点头:“现在我们的力量,有了很大的发展,现在主公的身份虽然对我们有利,可是,我也怕这个身份将主公限制住了。”
限制住了?罗贯中不懂。
“现在有如此兵力,理应接着扩大地盘,尤其是南面的江浙行省,富裕程度远超过我们现在的淮南江北行省。可是,主公没有用兵的理由,就是攻打高邮府,也得借了那个猪脑子达鲁花赤的疯狂行刺举动。就算是这样,行省也提防得很,立刻派了两个新的府尹和达鲁花赤来。还好大哥当机立断,到手的,绝对不会再让出去。我们现在很被动,兵力充裕,却没有接着扩大地盘的借口,除非我们和行省撕破脸皮,再次举起反旗。”施耐庵忧心忡忡。
在高邮府,能有多大出息?得接着向南发展,才是正途。而且,南方水网遍地,鞑子的骑兵根本施展不开。鞑子的大军都被挡在北方,先将南方的土地收过来,基础雄厚了,再北灭鞑子,才是正途。
罗贯中说道:“先生,主公深谋远虑,恐怕早就在打江浙行省的主意了,这段时间以来,他找过我好几次,了解常州路和平江路的详情,我已经派出几十名探子,前赴这几个地方打探情报。”
施耐庵放下心来,自己没有选错主公,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南方。
“贯中,大都的情况怎么样?”
“大都里面很正常,我们的人借助贩粮的掩护,已经成功地在大都里潜伏下来,目前,能够打探到的,还只是一些外围的消息,我们的人正准备混入宣政院使哈麻的家中,已经与管家有了接触,可以给安排个家丁的差使。”罗贯中说道。
做生意,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何照依利用张阳的精盐,大量赚取白花花的银子,张阳也利用何照依,将自己库存的精盐销售一空,现在,盐场都在加班加点,晒制海盐,只是这几天总是阴天,盐场的产盐量下降,李善长已经在盐场发狠了。
何照依利用敏敏为掩护,成功地将精盐夹带在粮食中,有敏敏撑腰,粮食就可以赚一笔,而精盐,更可以赚个盆钵满体。而张阳利用保护何照依的合理要求,成功地将自己的人安插到了大都,预先铺下了棋子。
“主公这次回兴化,听说是大嫂要生了?”罗贯中问道。
“是啊,希望是个龙子。”施耐庵说道。
只有两人在场,两人又是师徒,有些话说起来便没有顾忌,他们现在帮张阳打天下,就是想辅佐他登上九五之尊,这恐怕也是很多人的想法。
罗贯中点点头,希望如此吧!
突然,“轰!”一声巨响,漆黑的夜空里,燃起了高达数丈的火光,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
两人同时脸色一惊:军火库炸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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