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有紧急情况。”门外,传来一个护卫焦急的喊声:“高邮府来人了,有紧急军情禀报大哥。”

    “让他到会客厅等候,我马上就过去。”张阳刚把毛巾放在脸上,嘴里发出的声音经过毛巾,有些变音。

    刘若寒心中一惊:高邮府有紧急军情?她望着士诚哥哥的背影,恐怕这次,又要匆匆而别了。她很想上去,从后面搂着士诚哥哥那宽阔的腰背,告诉他,不要走。可是,刘若寒并没有这么做,她不能拖士诚哥哥的后腿。

    张阳简单洗了一把脸,扭头看了若寒一眼:“若寒,我出去一下。”

    “等等!”若寒帮张阳整了整衣角:“都已经是个大官了,得注重一下自己的仪表。”

    张阳再次看了一眼还在床头熟睡中的小孩,快步走了出去。

    “大哥。”信使已经在会客厅里面来回转了几圈了,看到张阳走了过来,赶紧说道:“高邮府出事了,施先生请大哥速速回去。”

    “出什么事了?”张阳问道。

    “军火库炸了,高邮府烧了几十户民房,而且,被囚禁在大营里的鞑子,全部都跑出来了。”

    “什么?”张阳动容了:“鞑子跑出来了?可否跑到了高邮府外?”

    “没有,全部都被消灭在城中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李普去向不知,施先生正在高邮府内挨家挨户搜人呢。”

    李普跑了?张阳皱起了眉,本来想留着这颗棋子,没想到,留下的是炸弹,还有那些鞑子,怎么全部都在一晚上起事了?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但是,追究责任,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应对即将可能出现的状况。

    李普跑了,最坏的可能,就是跑回行省,行省说不定会放过朱元璋,全力围攻自己,因为,擅自囚禁府尹和达鲁花赤,那可是打行省的脸,自己毕竟还是服从行省的统治的,却干出这种事情来,行省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卫队,卫队。”张阳喊道。

    “大哥,什么事?”在外面站岗的两个人走了进来。

    “派四个十人队,骑快马,立刻前去报信。”

    “是,大哥。”说着,两人就要走。

    “等等,我还没说给谁报信呢!”张阳不禁想骂,都跟了自己半年了,还这么没脑子。

    “是,大哥。”

    “分别回盐场,泰州,基地,让盐场和泰州提高警惕,广派斥候,严防鞑子的袭击!”张阳说道:“让基地加紧生产火药,补充高邮府的损失,将在外的士信找回来,近期不要运盐了。”

    “还有,快点把吕珍给我叫来,有任务给他。”

    “是,”卫兵赶快走了出去,一定发生了大事,大哥的脸色好难看。

    一会儿,吕珍就急匆匆地赶来了,他正在城头巡视城防。

    “大哥,有什么事?”吕珍问道。

    “我要回高邮府了,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张阳说道。

    “大哥这么快就要走了?”吕珍说道:“还以为大哥要多陪嫂子呆几天呢。”

    “我也想啊!可是,高邮府出大事了。”张阳说道:“你要加强兴化的戒备,多派骑哨巡逻,尤其是南面,不管来了多少鞑子,都要给我顶住,要是失陷了兴化城,你也不要回来见我了。”

    吕珍脸色一凛:“是,大哥,放心吧,咱们有五千精锐士卒,守卫兴化戳戳有余。”

    “除了兴化,还要注意得胜湖的基地,现在在杀人港驻守的只有两个百人队,你再派两个百人队过去,我再将元亨的水军调过一部分来,总之,一定不能出状况!”

    “是,大哥。”吕珍两眼冒光,半年的安逸生活,并没有磨灭大家的牙齿,尤其是扩充了人手之后,每个人都在积蓄着实力,摩拳擦掌,等待着大举反攻鞑子的时刻,如今,终于又要打仗了。

    张阳安排好了这里的一切,从兴化直接回高邮府。

    既然高邮府内的鞑子已经消灭干净了,也算是和行省撕破了脸皮,也不必把家再安在兴化了,可以将母亲和若寒都接到高邮府去。高邮府有自己的大本营守护,城池高大,城外还有水军大营,新装备的火炮也在城墙上,就是来十万鞑子,也保证他有来无回。可是,若寒刚刚生完孩子,绝对不能受风寒,张阳不想让若寒受累,只好将她留在了兴化。

    战前的气氛,立刻紧张了起来。

    回到了高邮府,张阳立刻找来了施耐庵。

    施耐庵非常羞愧,自从被卞元亨说动,跟了张士诚,自己一直都是未卜先知,谋而后发,他不知不觉中,一直都把自己当作了自己作品中的军师吴用,而在事实上,虽然主公并没有给自己这个职务,自己也已经是事实上的整个军队的军师,在主公不在的时候,自己甚至可以调动各路军队,主公给自己的权力,是非常大的。

    施耐庵也一直都在谋划,为这支军队的将来打算,就在两天前,还在想着开拓疆土,向南发展,谁知,对外还没有开展,内部却出了问题。

    已经被控制起来的鞑子突然发难,要不是自己随机应变,及时派回了负责监视的史老二的部队,差点铸成大错。

    现在,施耐庵看着主公的脸色,不知主公是否会给自己难听的话。真的要是,那也得挨着,主公去兴化,自己作为留守的最高首领,责任当然是自己的。

    “施先生,那个李普,还没有消息吧?”张阳问道,话语中,并没有责怪。

    “全城都已经搜过了,如果不出所料,李普已经逃掉了。”施耐庵说道,听主公的话语中并没有责怪,施耐庵稍稍放心。

    “让贯中负责,重点打探扬州的动向,我怀疑,李普已经回到扬州了。”张阳说道。

    “主公,发生了这件事情,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施耐庵说道,即使主公没有怪罪,该承担的,一定要承担。

    “我们不是先知,很多事情,我们并不能保证自己不犯错误,但是,从每次的错误中,吸取教训,才是我们更应该做的。”张阳说道:“这次鞑子突然发难,我也有责任,半年下来,我们都放松了对鞑子的警惕,困兽犹斗,我们有些低估鞑子了,在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低估了自己的对手,在战略上藐视对手,在战术上,一定要重视对手。我们的这条路,才能走得更远啊!”

    “主公说得很有道理。”施耐庵震惊于张阳刚才的两句话:战略上藐视对手,战术上重视对手,一定不能放松,以为有了先进的武器,就可以打胜仗,是非常危险的,决定战争胜负的,是人。

    “现在,让我最怀疑的是,我们晚上的城门是封住的,要是怯不花走了,我还可以理解,但是,李普走掉了,他可是个已经乖乖听我们吩咐的文官,这说明高邮府里面,有他们的内应。”张阳说道。

    施耐庵也有一种预感,这个内应,城府非常深,他肯定在高邮府里面潜伏了很长时间,将一切布置得非常周密,先炸军火库,再劫走李普和怯不花,然后,大营里面的鞑子全部挖地道钻了出来,差点让高邮府局势失控,这一切,都是巧合?绝对不可能。

    “让贯中负责此事,我们以前只关注了外面的情报,对于我们自身,也应该建立起一个情报机构。”张阳说道:“这次如果李普逃脱了,他不会长翅膀飞出去,至少,守卫城门的士兵中,有人被他们收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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