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士义说道,留在这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上了城墙,再用天阙铳消灭对方吧!

    士义望着虎子消失的地方,无奈地转回了头。

    虎子自小练武,身手非常利索,一百步的交通壕,一下走过了,来到了第一条战壕。

    此时,第一道战壕里面,早就是狼烟四起,还可以看到来不及撤退,而死在战壕里的战友,到处都是密密的箭矢,可见鞑子的那些大木桶,还真是有威力。

    用手刨开土,露出早已预留好的小洞,导火索一直通到了这里,虎子一摸胸前,糟糕,忘了带火折子!

    很可能是在奔跑的过程中掉了,虎子懊丧不已,再回去拿?算了,来不及了。

    虎子从腰带上拔下刺刀,悄悄探出了头,用刺刀刺下一个还在冒烟的火球,此刻火球已经燃烧了很长时间,烟已经变淡,刺刀挑着火球,来到了捻子旁边,用火球挨着捻子,吹了好几口气,呛得鼻涕眼泪直流,终于将捻子点着了。

    看着哧哧冒烟的捻子,虎子张开了嘴,露出了唯一是白色的门牙,“鞑子,让你们尝尝飞上天的滋味!”

    突然,地面上传来了剧烈的震动,鞑子骑兵又来了?虎子悄悄探出了头。

    不知什么时候,鞑子停止了发射火球,又是北风,北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鞑子骑兵,分成无数路小队,向战壕这边杀来。

    空中,已经布满了他们抛射过来的弓箭,鞑子一边骑兵,一边在射箭,目标还是前沿的第一条战壕,他们不知道,战壕里面的人已经撤掉了,已经冲进了弓箭的射程,自然要发射弓箭来掩护。

    糟糕,冲过来的骑兵有上万人,每人发射一箭,那就是一万支箭啊!虎子一低头,一支箭就擦着他的头皮,扎在了后面的战壕边上。

    撤吧!再不撤,等鞑子骑兵上来,那可就跑不掉了。

    虎子二话不说,就向后面的交通壕冲去。

    战壕是成一字型布置在前沿的,东西方向,这样鞑子从北边发射的弓箭过来,能够打在战壕里面的非常少,可是,交通壕就不一样了,交通壕连接三条东西方向的战壕,是南北连通的,鞑子从北面射来的箭,许多都进入了交通壕。

    虎子也没有别的办法,在战壕里面呆着虽然安全,但是,大队的鞑子上来之后,自己双拳难敌四手,肯定逃不掉,只能是在这之前,冲到后方去。

    幸亏鞑子瞄准的是战壕这个狙击面,向后三十步,就很少有弓箭照顾了,虎子只要冲过了这三十步的距离,那就没有问题了。

    赌一把!虎子咬牙向后面冲去,身边不时有箭矢飞来,虎子没有回头看,只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向后跑去。

    跑,跑,跑!

    终于,马上要脱离危险区域了,虎子却一个踉跄,倒了下来。

    被该死的火球绊了一跤!这个火球,滚落到了交通壕里。

    虎子暗叫倒霉,不顾被烧得炙热的小腿肚子,起来接着向前跑。

    突然,后背感觉一凉,接着,一种痛入心扉的感觉传入了脑海。

    中箭了!虎子感觉双腿立刻像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开步伐,再向前跑了两步,终于支持不住,倒了下来。

    “轰,轰,轰!”这时,他点燃的导火索终于烧到了埋着的火药那里,整个阵地前方几百步处,同时发出了震天的怒吼。

    虎子微笑地闭上了眼睛,自己终于完成了任务,只是没有看到,有多少鞑子飞上了天?

    士义终于率着手下退回了城内,城外辛辛苦苦挖的战壕,全部白扔在了那里,每个人都灰头土脸,被那种浓烟呛得直咳嗽。

    一进城,接上递来的毛巾堵在嘴上,那种刺激姓的气味立刻减少了很多,士义垂头丧气地走上了城楼,见到了张阳。

    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士义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大哥,我没有完成任务,您责罚我吧!”

    两只肩膀在一直抖动着,士义的心情,非常激动,愤怒中的激动的情绪,无法克制。

    “士义,起来吧,别跟个娘们似的,不是就没有杀过瘾,现在退回城里来了吗?你看看,你把手下都带回来了,我们没有伤了元气,丢了阵地怕什么,大不了再夺回来嘛。”张阳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我们根本没有败,只是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占鞑子的便宜而已。”

    士义这才抬起头来:“大哥,我想带人,将战壕再夺回来。”

    “算了吧,不急于一时,让你的人,立刻都上城头,准备在城头用天阙铳招待鞑子。”张阳说道。

    “是,大哥!”士义大声答道,虽然丢失了阵地,但是,在城头,一定要找回面子来,一定要将鞑子打得头破血流!

    越来越接近敌人的壕沟,骑兵们放慢了马速,有的已经准备好了三眼火铳,有的挥舞着长矛,准备与敌人接手。

    回回炮停止了射击,阵地上的烟雾渐渐散去,只有那燃烧未尽的火球,还在冒着缕缕青烟。阵地上密密麻麻地插满了箭头,即便是是人躲在了下面,恐怕也被射成了刺猬。

    冲,向前冲,最精锐的侍卫亲军,天不怕,地不怕,他们只想着为前几天在这里遇难的同伴们报仇,他们要将躲藏在壕沟里的敌人砍个精光。

    最前面的骑兵,已经接近了战壕,他熟练地艹控着战马,反而加速向壕沟奔去,一只手握着长矛,警惕地看着前面的地面。

    壕沟在前方出现,他猛地拉起马缰绳,双腿夹紧马腹,马随着他的指令,后腿蹬地,抬起了前肢,从战壕上空,一跃而起。

    如果没有防备,战壕就是阻挡鞑子骑兵的一个有效的机关,而有了预先的防备,从并不宽的战壕上越过,难不倒骑兵。

    他在越过的一瞬间,低头看了一眼下面的战壕,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对方已经撤退了?

    他抬起头来,向城头看去,这里离城头,只有三百步的距离。

    “砰!”城头上,士义射出了愤怒的子弹。子弹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最前面的鞑子骑兵飞去。

    在城头,士兵们都已经握紧了天阙铳,他们都在等待着鞑子走近之后,以猛烈的弹雨还击鞑子。

    分散开突进,散花炮的效果变得很差,可是,还有那么多天阙铳在等着他们呢!

    鞑子骑兵感觉耳边一股热风呼啸而过,一摸耳朵,鲜血流了出来。

    刚才士义射出的子弹,并没有击中他,只是擦着耳朵过去了。

    虽然居高临下,虽然天阙铳在打靶时可以打出三百步固定靶的好成绩,但是,到了实战中,是有许多条件限制的,比如现在,鞑子的骑兵在快速机动中,又有北风的影响,再加上,此刻士义的情绪有些激动,所以,子弹打飞了。

    “他奶奶的,老子不信干不死你!”士义拨动上面的拉杆,再次完成装填,接着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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