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东面比较开阔,自己的这些兵力,可以全投入进去,从各个地方一同进攻,就不信对方没有防御的漏洞。
而在东面,与高邮府隔着高邮湖,对方的水军就是想支援,恐怕也无能为力吧?
想到这里,脱脱终于下定了决心:将进攻的重点,改为东面!
接下来,就涉及到第二个问题,派谁的部队上去?
昨天自己的部下已经伤亡惨重,而东面各个可汗国派来的军队才伤了几十人,明显是不用力,那就让他们打前锋吧!
不过,自己若是将东面作为进攻方向,那回回炮,床弩,火箭部队,都得转移到东面去,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就再给对方一天喘息的时间吧!脱脱望着远处在朝阳的光辉中巍然屹立的高邮府,说道:“命令,今天各个部队,全部佯攻,袭扰为主,保存实力。”
天刚亮,就看到对面的鞑子军队里面人来人往,排列成了进攻的队形。
鞑子还真能折腾,昨天打了一天,昨晚又夜袭,今天早晨,又开始进攻了?张阳站在城头,望着远处的人影,心中暗想道。
看来,在这个年代里,人多不一定是坏事啊!鞑子那么多人,可以轮番上阵,而自己的这几万人,分摊一下,各个地方火力虽然都很强大,但是,哪个地方的人都不太多,也无法分成两组,一组休息,一组上阵。
张阳突然觉得,有个几十万大军,除了叫出来好听之外,还真的有很大必要。如果自己在高邮府里面有十万部队的话,那完全可以分成五个小组,五天一轮回。
“注意,鞑子上来了。”放哨的士兵说道。
今天有了经验,虽然大家都在吃饭,但是,一听到喊声,没有立刻就冲进战壕,而是,先往兜里揣了几个大饼,这样,要是仗一打就是一天的话,还可以在战斗的间隙吃点东西。
战壕外面,昨天鞑子的尸体还没有清理,就这样零散地呆着,还好现在天气已经凉了,也不用担心尸体会腐臭,造成瘟疫。
除了天阙铳和手榴弹,士兵们还多准备了一样东西:毛巾。而且,每隔一段距离,就会预备一个水桶。
昨天的经验证明,鞑子的火球燃烧起来的烟对人有很强烈的刺激作用,但是,经过湿毛巾的过滤之后,就会大大减轻这种作用,所以,士兵们都准备好了,一会儿,要是鞑子还使用那种武器,那就将毛巾蘸水,系住鼻子,同时,用天阙铳,散花炮,狠狠地招呼他们!
至于对方的火箭巢等兵器,只要将他们阻击在二百步外,那就根本不会对自己有威胁。
而且,今天还有一个优势: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没有一丝风尘,这样,鞑子的弓箭就不会像昨天那样使得顺手了。而自己手中的天阙铳,也会更加容易瞄准。
士义由于昨天吃了亏,今天都憋足了劲,对方如果冲上来,用手中的天阙铳,好好地招待他们!
鞑子也学精了,没有排成整齐的自杀队列,而是每个十人小队为一组,一边前进,一边不时地改变自己的姿态。
“注意,准备战斗。”士义说道。
天阙铳里面装好了弹药,士兵们望着前面鞑子的身影,屏住了呼吸。
渐渐地,鞑子接近了三百步的射程,再靠近,士义忍耐不住,喊道:“开火!”
顿时,无数杆天阙铳响起,散花炮也开始往鞑子的队伍中招呼,他们不住地倾泻铅弹,发泄心中的怒火。
很快,鞑子就溃不成军,退了下去。
过瘾,真他姥姥的过瘾,这才像个打仗的样子。士义心中想到。干翻了几百鞑子,自己毫发无损。
过了一会儿,鞑子又开始组织了进攻,很快,又被打了回去。
整个一上午,鞑子就这样进攻,后退,再进攻,再后退。
“主公,情况有些不对。”施耐庵站在城头上,和同样在观察着战斗的张阳说道。
“对,情况有些反常。”张阳答道。
昨天鞑子打得那么激烈,而且,战术运用得也非常到位,远程进攻武器的掩护,步军与骑兵的配合,让自己都有些疲于招架。昨天是一场硬仗。
可是,今天鞑子却突然变了,变得连个地方守备队都不如,只知道进攻,撤退,进攻,撤退,要不是倒下的那些人,倒像是事先布置好的演戏一样,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简直退回到了乌合之众的行列。
事反常态既为妖!张阳心中,已经有了强烈的警觉。
“主公,鞑子昨天进攻的时候,先用回回炮进行了远距离的攻击,让我们防不胜防,可是今天,鞑子的回回炮,根本就没有出动。”施耐庵分析道:“这是最大的可疑之处,不仅回回炮没有,连骑兵都很少上场,进攻的部队,战术水平也很差,就像是某支不入流的小队一样。”
“施先生,你的意思是说?”张阳心中和施耐庵想得差不多,还是想听一听施耐庵的分析。
“虽然鞑子昨天在我们的打击下,回回炮受到了一定的损失,但是,回回炮根本没有被彻底销毁,他们还有一定的作战能力,今天却没有出动,那只有一个可能,回回炮已经移动了位置,或者说,鞑子准备改变进攻的方向了,眼前的这些鞑子,只是充当炮灰,吸引我们注意力的。”
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张阳也是这样想的,鞑子派来的这些进攻部队,就是一个诱饵而已,鞑子的主力,肯定在悄悄转移,准备从其他地方取得突破。而能让鞑子回回炮更加大显身手的,恐怕就是东面了。
“那依施先生的看法,鞑子会转移到哪里?”张阳问道。
“据说昨天东面的进攻很平常,鞑子好像很怕死的样子?”施耐庵说道:“那么我估计,今天鞑子更是不敢进攻了,不过,明天,就不敢说了。”
施耐庵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分析的,兵者,诡道者也。昨天,鞑子猛攻南北两面,东面却舍不得下血本,今天,再不用力来攻,就会给守军造成一种错觉,认为东面的鞑子没有战斗力,那么,鞑子真的罄尽全力攻东门,就会造成相当大的突然姓,守军猝不及防,很可能会得逞。
鞑子昨天的所有重型武器都在北面,要调整到东面,不会一下子就转移好,所以,今天回回炮没有出现,很可能是在向东面移动,还是得在守军视野之外移动,速度肯定不快。还有各支部队的调动,也是个大动作,才会在后面调动的同时,在前面派人接着进攻,转移守军的注意力,完成战术上的转变。
所以,今天鞑子在各个方向上都是佯攻,而到了明天,东面肯定就是铺天盖地的冲锋的鞑子。
太师脱脱很聪明,以为从东面进攻,自己就不会得到水军的援助,可惜,他不知道,水军可以在西面直接进入高邮府,参加地面的战斗。
卞元亨的水军有几千人,除了必要的水手,炮手,还有两千左右的火铳手,这部分人,都可以随时增援陆地上的战斗。
此外,在高邮府里,还有大本营的几千人,他们都处于随时待命状态。
鞑子既然想突袭东面,那就来好了,在东面,将鞑子彻底打残!张阳嘴角露出了微笑。
施耐庵看到张阳露出了笑容,放下心来,每次主公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那肯定就是已经有了对策,这次鞑子又倒霉了。
金色的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高邮湖上,湖水也被染成了金黄色,卞元亨的水军,在高邮湖上呆了一整天,听着高邮府那里一阵阵的火铳声,心中痒痒,却没有让他们上场。
“二顺子,你说大哥是不是故意整咱们啊?”一个声音小声说道。
“为啥啊,大哥整咱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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