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队长上前扶起脱脱,只见他满头鲜血,已经不省人事。

    不约而同地,所有的高官看到脱脱已经昏倒,他们纷纷抢过旁边的马匹,跳了上去,飞也似的朝北面逃跑了。

    逃,逃得越快越好,逃得越远越好!他们此刻也顾不得马背上有多颠簸,能够逃了出去再说。

    “保护太师大人离开!”卫队长说道。

    如今,太师已经不省人事,作为卫队长,当然以太师的安危为重,他只能命令卫兵将太师大人扶上马,准备撤退。

    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卫队长咬了咬牙:“第一队,跟我上去,揍这些兔崽子。”

    想要掩护太师大人撤退,必须留下一部分人来阻击这些敌人,否则,谁都逃不掉。

    “你保护太师大人离开,我带人去!”一个人拉住了卫队长。

    卫队长一看,是副将哈剌答大人,如今,只剩下他一个武将了。

    “不,哈剌答大人,你保护太师大人要紧!”说着,卫队长就带人,迎着飞驰而来的骑兵,冲了上去。

    “撤!”望着卫队长远去的背影,哈剌答带着剩下的二百人,护送着脱脱,从北面撤退。

    这边的情况,已经惊动了正在攻城的士兵。

    此刻,回回炮已经在漫天的散花炮的弹雨中,艰难地打出了第一轮石弹:此时,几百加回回炮,只剩下了十个能用。而艹作回回炮的人数,还在不停地减少之中。

    正准备发起总攻的月阔察儿,回过头来,心里立刻全凉了:支撑着整个军队进攻的灵魂,身后那杆标志姓的帅旗,已经消失不见了。帅旗下面的将领,都已经不见了。

    太师,在哪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在哪里?他们能看到的,只有凶狠地冲上来的,对方的骑兵。

    “潘兄弟,你带人去追鞑子首领,我带人去城下。”赵子雄快速地说道。

    还是来晚了一步,解决完了那些抵抗的鞑子,剩下的鞑子仿佛长了十条腿一样,本来还在这里的,可是,一转眼,对方居然就跑得无影无踪,鞑子大官也没有抓住,对于这样的战果,两人相当不满意,于是,兵分两路,一路接着去追鞑子大官,一路,去高邮府下面爆鞑子的菊花。

    有句古语叫做穷寇莫追,但是,也有句诗词叫做,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潘元绍带着自己的两千人,仿佛吃了兴奋剂一样,拼命地拍打这战马,向前追去。

    前方里面有鞑子的大官,鞑子最大的官,就是当朝的太师了,要是将这个大官抓住,那可是震惊全国的大胜利,将极大地鼓舞士兵们的士气。

    但是,潘元绍除了抓住几个落单的鞑子士兵之外,并没有抓住几个大官,对方跑得,实在是太快了!

    很快,潘元绍望着鞑子的这一小股部队,进入了北面的大营,只好无奈地撤退了回来。

    鞑子北面的军队,少说也有几万人,自己的这两千骑兵,靠近了恐怕会吃亏。

    帅旗已经没了,支持着士兵们作战的勇气,也随之消失殆尽。

    身后那杆帅旗,是将士们前进的动力,他们不怕牺牲,奋勇直前,因为太师也跟随在自己的身后,亲自督战,他们别无退路、而且,攻破了城头,就可以进去狂欢一番,他们都在等待着那个让人血脉喷张的时刻。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他们感觉到,自己成了被遗弃的军队,当没有了精神动力之后,他们也就没有了死战的勇气。

    此时,回回炮已经将一块大石块砸到了城墙上,城墙已经有些松动,只要再砸几次,城墙就会垮塌下来。

    “砰,砰砰。”身后传来了那种相同的火铳声,他们向回望去,只见一队骑兵,凶狠地杀来了。

    腹背受敌,在这种地方,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吗?

    鞑子终于气馁了,他们不再向前,而是选择了在身后的骑兵到来之前,从这该死的地方撤走,他们两脚抹油,已经准备开溜了。

    “不准跑,接着进攻!”月阔察儿声嘶力竭地喊道。

    虽然身后的帅旗没了,但是,这并不等于就没有了机会,月阔察儿知道,能够进攻到这程度,高邮府马上就要拿下来了,这个时候,谁的意志最坚决,谁就能获得胜利。

    月阔察儿挥舞着马鞭,将妄图后撤的士兵全部抽打回去,接着冲锋。

    “砰!”张阳手中的天阙铳响了,子弹飞速而过,正中月阔察儿的眉心。

    月阔察儿的马鞭还没有放下,身子就从马背上掉落了下来,鞑子冲锋阵营里的最后一员大将,倒在了地上。

    群龙无首,所有的士兵不再死硬地向前进攻,他们知道,这次已经彻底失败了,这次来进攻的近二十万部队,只剩下他们这些人了。

    能够活下来的,不是最勇猛的,而是最“聪明”的兵油子,他们纷纷扔下武器,向北面夺路而逃。

    向南逃?南面恐怕还有埋伏,向东,那是对方骑兵冲来的方向,只有向北逃,北面是宝应城,还在官军的手里,只有逃到宝应城,才能有条活路。

    此时,在阵地上,仍然有几万名的鞑子,但是,帅旗的消失和赵子雄骑兵的杀入,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子雄的骑兵收起了天阙铳,换上了制式的马刀,开始砍杀落后的鞑子。

    如果在平时,他们是绝对避免和鞑子陷入肉搏的,这种马刀是张阳根据后世的经验做出来的骑兵使用的武器,重量较轻,便于和天阙铳同时携带,砍杀起来不费力。可是,要是和鞑子的骑兵正面交锋的话,根本就无法取得优势。

    那些腰刀,长矛,都是冷兵器中最适合骑兵装备的,如果组成队列砍杀过来,张阳的这些骑兵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可是,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鞑子都在逃命,没人想着抵抗,他们知道,这次已经完全失败了,如何逃得姓命,才是最重要的。

    两千人的骑兵,冲进了几万人的鞑子中间,仿佛一把烧红的烙铁塞入了奶酪之中,轻而易举地将鞑子杀得血流成河。

    为了防止误伤,城头的士兵此刻已经停止了射击,他们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骑兵大显神威,目光平静如常,他们知道,最紧张的战斗,终于过去了。

    没有想到,几乎聚集了自己的所有兵力,在东面的战场和鞑子开战,鞑子的勇猛居然如斯,鞑子仿佛有无穷的精力,消灭了一批,又上来一批,士兵们打得手都麻木了,脸也早就被黑火药熏黑,战斗进行了几个时辰,鞑子付出了重大的伤亡,还是逼近了城头,尤其是回回炮,遭到了绝大多数的散花炮的覆盖,那群士兵还是没有放弃,仍然在推进,推进,还让石块砸中了自己的城墙。

    鞑子要是多来几下,恐怕城墙还真的能塌下去,刚才那个石块砸上去之后,可以感觉到城墙在剧烈地晃动,这回回炮还真是厉害。

    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张阳接过了一名负伤的士兵的天阙铳,也亲自进入了第一线,和士兵们一起战斗。

    “骑兵队,跟我出去,冲杀一番。”张阳说道。留在高邮府的,还有张阳最后的卫队,还是骑兵。

    “大哥,危险,如今鞑子已经被我们打跑了,我们就暂时收兵吧!”吕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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