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看到刘泰起身,自然不能坐着,走到一旁,从西边看到东边,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毕竟自古以来,冬季都不适宜用兵,这个理由用在草原各部上,应该也是合理的,但既然刘泰有疑心,自己总不可能否定吧。

    “北匈奴和羌胡有动静吗?”刘泰摇了摇头,实在看不出什么东西,无奈之下,只能对戏志才发问道。

    戏志才蹙着眉头,思索一番后,回道:“羌胡没什么动静,该劫掠还是劫掠,不过北匈奴最近常有部民东迁三角战场一带,听闻是西域不安稳了,其内有多国起兵反抗北匈奴的统治,导致一些部民不敢逗留在西域各国内部。”

    “部民东迁?”刘泰眉头一跳,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咬着牙,突然灵机一动,问道:“最近贾诩有什么动作吗?”

    “贾诩??”听到刘泰突然莫名其妙的说到贾诩,戏志才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不过还是出声说道:“贾诩最近在张角护卫的保护下,回到凉州省亲,听闻还让不少族人西迁进入西海和敦煌郡。”

    “西海,敦煌?”刘泰拳头忍不住紧了一紧说道:“此二郡远离中原,靠近西域一带,如今西域既然发生战火,以贾诩的才智,怎会让族人西迁,万一西域混乱扩大,波及到了二郡该如何?不合理不合理啊!!!”

    头疼!非常头疼,但偏偏想不到贾诩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如今的局势就像一盘棋,稍微落错一子,虽然不可能全盘皆输,但至少会伤筋动骨,为防万一,刘泰绝不希望战火波及到北疆,北疆的百姓好不容易过上安稳的生活,刘泰舍不得让百姓再踏入战火之中,但问题是,此时对方已经下子了,可偏偏刘泰猜不到对方走的是哪一步。

    “报”就在刘泰和戏志才蹙眉苦思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大喝,一阵“踏踏踏”的脚步声传来,仿佛有十多人往元天楼赶来。

    “何事如此惊慌,进来!!”刘泰刚刚想到点眉头,突然被人大乱,语声中带着怒火的大喝道。

    “主公,不好了,整个大草原都乱了”只见荀彧面色苍白,恍如槁木一般,带着一队人便冲入元天楼,对着怒气冲冲的刘泰出声说道。

    “文若,别自乱阵脚,有事慢慢说来。”不详的预感如海潮一般压迫着刘泰的神经,致使刘泰的呼吸都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荀彧苦笑的摇了摇头,稳住阵脚?怎么稳?无奈之下从怀中掏出三封密信交到刘泰手中说道:“主公,这是今晨从征原城,卢龙塞和玄菟郡发来的急报,几乎同一时间到达,三位信使一共跑死了十匹千里马,将信送到兵部后,就昏厥了过去,如今还在救治之中。”

    吞了吞口水,刘泰额头溢出一丝冷汗,三地都是边疆重镇,如今同一时间发急报前来,明显是发生了天大的大事,而且是有预谋针对北疆行动。

    拆开第一封信,是从玄菟郡发来的,上面还有敖武的印鉴,曰期是汉光和五年,十一月二十八曰,信件内容为:“启禀主公,高句丽回师途中,十万大军在过关之时突然转头攻打高县县城,县城守军不过三千,被高句丽打了个措手不及,全县失陷,随后据探马来报高句丽大王伯固再从国内调动五万兵马直取西盖马县城,末将已调本部三万兵马前往西盖马救援,望主公示下。”

    “荒唐,高句丽一小邦,居然敢如此欺我,找死,找死啊!!”刘泰神色暴怒,面容狰狞,在这个敏感的时段上,高句丽居然和刘泰玩借道伐虢的把戏,而高县县城的守将居然没有丝毫防备之心,就这样把县城个丢了。

    “主公息怒,再看看下面的两封急报把。”荀彧和一旁的田丰对视一眼,苦笑的摇了摇头。

    在场的不值荀彧这些文官,高顺等武将也全部在列,明显已经做好了随时出征的准备,此次事情已经闹大,不论有什么顾忌,也不可能息事宁人了。

    “呼”刘泰深吐一口气,知道此时不是废话的时候,点了点就拆开了第二封急件,第二封急件侍从卢龙塞发来的,上面有辽西太守刘林的印鉴,还带有两个加急的文字,时间是在二十九曰,也就是昨天刘泰与众臣聚会的时候。

    “启禀主公,草原细作来报,昨曰深夜,平岗草原上的东部鲜卑联合扶余一共十八万大军进犯我辽西,细作将密件交与末将后,已身受重伤而死,还有一个重要消息要告之主公,草原上的龙组已被慕容风发现,组长被火油烧死在弹汉山王庭,事急从权,末将不能多做禀奏,现领本部三万兵马赶往卢龙塞,若有越权之处,甘受主公责罚。”

    在北疆,一旦被任命太守后,是不得轻易调动兵马的,不过此时清空不同,敖武和刘林虽然同时都不经禀报就调动大军,但毕竟事急从权,刘泰不会去怪罪。

    看到此时,刘泰面容已近爆发的边缘,但手中还有最后一封密件,就算要发怒,也要等到看完再说。

    第三封密件,时间是在二十六曰,看上去比前两封更加紧急,因为上面同时签署了黄忠、关羽、颜良、卫杰等重将的印信,而且字迹都是用红色的!

    血色急件,这在北疆属于紧急状态,甚至可以说是到了生死关头才能用血色急件发出的,凡是阻拦血色急件送到刘泰手上的人,不论是谁,一律凌迟处死,这是刘泰定下的规矩,而血色急件上必须要有五位太守一级的人物联名签署方可,否则轻易发件,形同拦件者,凌迟处死!!

    “黄忠泣血拜上,启禀主公,凌晨弹汉山细作来报,十三组组长被慕容风煮死在弹汉山祭天台,为送出密件,十三组成员几乎死绝,而密件上的内容则是,鲜卑、北匈奴、羌胡、扶余、高句丽五族联盟兵犯我北疆,高句丽出兵十五万攻打辽东,扶余、东部鲜卑合兵十八万进犯辽西,北匈奴出兵三十万攻打征原郡,羌胡出兵十万攻打朔方,鲜卑出兵四十万攻打上谷直指华城而来,末将已调动并北各部兵马北上支援,望主公及时调动兵马,赶往上谷,切不可将鲜卑大军放入关内”

    “鲜卑、北匈奴、羌胡、扶余、高句丽不灭尔等,我刘泰誓不为人!!!”刘泰近乎咬碎了钢牙,不怪刘泰不怒,如今北疆虽然在争取时间准备,但可不是为了草原啊,若是刘泰率军北上,黄巾之乱怎么办?如果错过了最好的时间,大汉就真的要被张角灭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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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大肆筹粮

    “主公,下令吧,上谷郡不过三万兵马,如何抵挡的住鲜卑四十万大军?如今上谷并未来报,想来慕容风还在做准备,但也不会超过两天时间,我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啊!”戏志才神色苍白的对着刘泰拱手说道,身为情报处的大头头,如此失职,可谓犯了大罪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扳回局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典韦待得戏志才说完后,出列一步拱手说道:“主公,末将对辽西最为熟悉,请命调兵前往救援,卢龙塞虽然是雄关,但孤城不可守,万一扶余和东部鲜卑的联军突破长城防线进入辽西内部,切断卢龙塞与我北疆的联系,则万事休矣!

    刘泰神情非常纠结,环视了一眼众人,发现所有人的神情都极为坚定,没有丝毫异议的就想北上抗敌,当然,也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内部的状态,若是他们知道黄巾之乱即将爆发,怕是起码有一半人会犹豫。

    “主公可是忧虑兵力不足?”荀彧是人精,看到刘泰为难的摸样,猜到刘泰有可能顾虑的是后方,而荀彧也是少数知道黄巾之乱即将爆发的人物之一。

    “是啊,如今我北疆所有正规军加在一起也不过七十五万,而其中有六万水军驻守在北平港,如此一来可用之兵只有六十九万!”刘泰面无表情的赞同了荀彧的说法,语气有点信心不足的说道。

    “主公为何不降裁减的五十万青林军和并北二军的二十万青林骑兵算进去?”一旁的高顺,皱了皱眉头,出声发问道,在高顺看来,青林军也是军人,也有责任保家卫国。

    “这….”刘泰摸了摸鼻子,苦笑的说道:“并北二郡的二十万骑兵自然要算进去,但已裁减的五十万青林军如何能算?就算能作为正规军出战,但粮草与军费也不足啊。”

    自从辽东战役后,如今刘泰最先考虑的粮草和军费,因为刘泰已经被搞的怕了,上次欠下的债,可是刚刚还清,若是此时再开大战,甚至大战的规模已经超出预料,北疆能支撑的起码?

    “末将相信,将士们在国难之前,会愿意暂时把粮饷的事情抛到脑后。”高顺语言简单的直接说出了最好的办法,鼓动军士抗敌之心,把身外之物暂时放在脑后。

    “主公,金库中还有一百二十万斤黄金可调用,完全足够支持我北疆打上三年的大战。”糜竺本来不想说,但众人目光都看向自己,糜竺只能硬着头破把刘泰的家底暴露了出来。

    刘泰点了点,沉声说道:“金库中的黄金全部取出,争取在一月时间内,在各大州郡向那些门阀大族高价收购粮草,动用九州商行的所有力量,若是黄金不能及时调拨,就用商行的地皮去抵价,甚至可以将一些分部卖掉,当然幽并二州的商行分部不可轻动!”

    糜竺点了点头,右手拿起,做一副算命的样子,不断掐算后,对着刘泰拱手说道:“主公,若将其他州郡的分铺都卖掉,可获得黄金最少两百万斤左右,当然,也包括商铺内的所有货品,另外我糜家主要经营的就是米粮,卑职愿意将商行内的所有米粮全部捐出,分文不取!!”

    在场众人听得两百万斤时候,一个个顿时眉头一跳,而听到糜竺愿意捐粮的话语,眼中更是闪过惊愕之色,糜家的粮食储备,在整个天下所有家族都是排名第一啊,若是糜竺真的如此做了,起码糜家的元气会大伤,甚至可以说从今往后数十年内难以恢复鼎盛。

    “等等….”突然,从门外走入一位看上去容光焕发的美妇,美妇身后跟着两个侍女,仔细一看,不就是甄家的家主张沁吗?

    张沁在神侯府已经住了很多,恩,甚至受了不少非议,坊间的传闻,在场的众人都听说过,甚至包括木讷的高顺,看到张沁进入元天楼,瞳孔都是一缩,不过很快的就掩饰了起来。

    “老身愿意捐出一百万斤黄金,希望神侯笑纳。”张沁没有去看别人,而是双目盯着刘泰,微微躬身说道。

    “这….”刘泰感觉到自己的嘴中很苦涩,虽然说把糜竺和张沁留在身边都有一定的用意,但也没有想过要甄糜二家为自己大出血啊!

    张沁看到刘泰犹豫的摸样,秀眉一蹙说道:“望神侯勿要拒绝,老身在这神侯府内呆了数年之久,早将神侯府当成了自己的家,也把北疆当成了自己的归宿,如今胡贼兴兵来犯,身为大汉儿女,怎能忍受家园遭人欺凌?再说甄家迟早都是神侯的,拿点金银之物又有何妨?”

    其实这几年来,张沁虽然呆在神侯府足不出户,但对天下动向还是非常清楚的,再说甄家如今的情况,虽然瞒得了别人,但如何瞒得了在场的刘泰近臣?其实在张沁入住神侯府后,刘泰就将手触到了甄家在天下各州郡的商行分部,除了一些没有多少油水的商行分部,在张沁的半推半就下,大部分都已掌控在刘泰手中,当然,这些商行所得的盈利,刘泰还是交给甄家的,否则也太说不过去了。

    “哎…好吧,既然岳母如此美意,泰也就不矫情了。”刘泰对着张沁拱手行了一个躬身礼,非常正式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张沁嘴角带起一丝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既然神侯收下了,老身也不打扰众位大人商量兵事了,就此告退…”

    “恭送老夫人….”众人环视一眼,眼中都是闪烁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光芒,偷偷的打量一番刘泰,又去看看风情万种的张沁,暗地里都是摇了摇头,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

    张沁走后,书房内便安静了下来,看到都是低头不语,刘泰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加上甄家的援助,此次军费已高达四百万斤黄金,糜家的米粮也不能白要,就按市场价收吧,当然,最好这些钱先欠着等到战事结束后再还上,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对外大肆收购粮草,恩,这件事就交给糜竺和钟繇你们两个人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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