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臧洪注视着青年男子没有说话,不多时坐回到原来的软榻上,眼睛一直看着青年男子,连眨都没有眨一眼,不知道过了多见,只听臧洪略带疲惫的出声说道:“本将军所料不差,殿下已占据了平县港口了把?”

    很疲惫,透露着一丝无奈,此刻臧洪的语气犹如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一直以来,臧洪对刘泰存在更多的应该是好感,毕竟刘泰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雄主,若不是刘泰执意收回土地,削弱士族门阀的势力,那么臧洪绝对会无条件效忠刘泰,可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当然,就算立场不同,也止不住臧洪对刘泰的敬佩,久而久之,刘泰在臧洪心间的位置越来越高大,因此,臧洪看待刘泰颁布的各种政策都理解了许多,甚至很多时候,臧洪都想着放弃一切特权,成为刘泰的一个臣子,可惜的是,因为各方面的压力,导致臧洪只能扯起大旗与刘泰对抗,说实话,臧洪非常清楚,这,是!!!以卵击石!!

    “确实如此!”青年男子含笑的点了点头,随后对着臧洪拱手道:“而且陶大人已率全军投降我主,我主素来爱惜百姓姓命,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战役,我主希望臧大人能接受北疆的劝降,至于臧大人在北疆效力与否,那就看臧大人自己的意思了。”

    “恩??”臧洪皱了皱眉头看向青年男子,略带不解的出声说道:“殿下居然愿意放在下离去?要知道,在下可是门阀之首,未来殿下的最大阻力啊,以殿下的雄才伟略,怎会行如此不智之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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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斥候”

    府衙、书房“殿下自有殿下的打算,我等常人怎能明了?”年轻男子笑呵呵的对着臧洪说道。那轻松的表情,仿佛此刻年轻男子变为了府衙的主人,而臧洪却成了一个客人。

    “不过,在下想问一句,大人真的不愿意效忠殿下吗?以大人之谋略,难道看不出当今天下已无人能阻止殿下一统天下的脚步?”话语一转,只见青年男子突然语气略带锋利的对着臧洪问道。

    “”注视着青年男子那与此之前完全不相同的神态,臧洪一下子说不出话来,青年男子的话语很明了,当今天下确实已无人能阻止刘泰的脚步,臧洪也非常认同如此,可问题是,臧洪这个门阀之首能去做那领头羊吗?不能!

    虽然说臧洪所属的家族势力庞大,可毕竟根基在中原之地,而中原之地门阀错节,若臧洪真的首先对刘泰俯首了,那么可想而知,臧家在中原的势力将会受到多么大的打击!

    臧家是一个大世家,凡是大世家者其内势力自然不可能是家主一个人说了算的,一个家族,不止家主能掌握权力,一些个族老也是位高权重,若是族老们反对臧洪的意见,那么,臧洪也别无选择。

    此次出征,出力最大的就是臧家的族老们,否则的话,臧洪怎能那般轻易取得门阀的话语权?从此就可以看出,臧家的那些族老们对刘泰反感到了什么程度,想要族老们臣服刘泰,不亚于天方夜谭!

    “怎会无人阻止?殿下虽势大,可占据的州郡也不过半数而已,若天下诸侯齐心齐力合而攻之,殿下又能强撑多久?”扯着难看的笑容,臧洪自己也有点不信的摸样出声说道。

    为了共同的利益,诸侯联合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想要真的齐心齐力,那就是扯淡了,先不说其他,仅仅谁掌握最高权力这一点,就很难做下决断!虽然说目前天下局势依然明朗,余下的诸侯都是大势力者,可问题是,还没有一个诸侯能完胜其他诸侯的啊!如此一来,想要真正的成为盟主,难度可想而知了!

    “敢问大人,这些话,你自己相信吗?”青年男子一脸嘲讽的看着臧洪,直把臧洪的老脸看的面色通红。若没有被揭露身份,青年男子在臧洪面前或许还回战战磕磕,可身份既然已被揭穿,那么还需要低声下去吗?做给谁看?

    “你!!”怒指青年男子,臧洪睁大了瞳孔,想发怒,可想到青年男子身后的庞然巨大,顿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此刻臧洪真的很委屈,好不容易将联军撑到现在,本来是想直接和刘泰打一场,不论胜负,臧洪都有台阶下,可在知道陶谦已经投降刘泰之后,臧洪想要硬碰的想法完全破碎了!

    平县城内虽然目前是臧洪的兵力最强,可要知道,陶谦的兵马也在两万之上啊,而且这两万兵马全部在城内,若刘泰真想硬攻平县,以北疆情报部门的手段,完全可以将陶谦的亲笔信送到徐州兵军营之中,到时里应外合之下,臧洪只有干瞪眼的份!

    “怎么?难道大人有何不同意见?”语气极尽嚣张,身为最精锐的情报人员,青年男子自然明白审时度势,此刻已然发现了臧洪的弱处,那就死不敢对自己如何,那么,青年男子为何不在话语上占尽上峰,逼臧洪在此刻表态?

    “兄长兄长!”突然,一阵凄厉的大喊声从书房外传来,“砰!”的一声,来人竟然不经通报,直接冲入了书房之内,只见进入书房的是一员身着甲胄,看上去极为英武的中年男子,不过此时这位中年男子看上去极为狼狈,面色苍白无一丝血色,浑身不断哆嗦着,眼神中那深深的惊恐之色散发的淋漓尽致

    “二爷,二爷你不能进啊”卫士头目随后冲入书房内,看到站着身前几步浑身哆嗦着的中年男子,顿时打了一个冷颤,不过职责所在,卫士头目也不会去多管中年男子怎么了,而是对着上首一脸诧异的注视着中年男子的臧洪拱手喝道:“启禀主公,卑职不查使得二爷冲入书房,还望主公降罪责罚!”

    “下去吧!!”臧洪铁青着脸注视着站在下方身穿甲胄的中年大汉,语气很冷,若此时没有“斥候”在场,或许臧洪并不会怎么样,可毕竟“斥候”是外人,代表了北疆!中年大汉那般无礼的行为不但丢了臧洪的脸面,甚至将整个臧家的脸面都丢尽了!“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我臧洪怎么有你这种废物弟弟?”止不住的怒气显现在脸部之上,此刻臧洪也不管什么仪表不仪表了,反正今天在“斥候”面前已经丢尽了颜面,找这个“二爷”发发脾气,不是一个很好的消遣吗?

    “兄长,呼兄长大事不好了啊!!”被成为二爷的中年大汉哭丧着脸对着臧洪拱手说道,那副惊恐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见到鬼了?要知道,此时可是大白天啊,而且看中年大汉的气质,也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

    “呵这位想必就是臧家二老爷臧元臧大将军吧?”青年男子笑呵呵的打断了想要问话的臧洪,一副揶揄的摸样看着中年大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仿佛在看一个小丑,那摸样还真有点痞子的味道。

    臧元是臧洪的亲弟弟,乃是臧家少有的武派人物,从小好武,对臧洪却是极为敬重,虽然说臧洪不会武艺,想要靠蛮力折服臧元是不可的,但臧洪天生就有属于领袖的气质,或许这就臧家这种大家族才能培养的出来把!

    身为弟弟的臧元一直在臧洪的照拂下长大,对臧洪极为崇拜,养起了什么事情都听臧元的毛病,堂堂一个大家族的二公子,在臧洪上位为族长后居然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保镖,确实也算是稀奇了。

    二十多年前臧元本是家族族长的有力竞争者,因为臧洪太过有头脑,臧家的那些族老担心臧洪上位后权力被削弱,而臧元却是一个好选择,俗话说的好,武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嘛,可问题是,臧元根本就没兴趣当族长,最后族长的位置还是落到了臧洪手里,当初得到家族族长之位的臧洪在臧元的帮助下,确实有心改革臧家,可不知为何,没有过几年,原本雄心勃勃的臧洪却变成了一个事事随波逐流的家族,这到成全了那些族老们的意思。

    大家族中,妄想得到家主之位就能改变一切,那纯属扯淡,或许当时的臧洪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吧。

    自从臧洪被董卓封为征东将军之后,实际执掌权柄的一支都是臧元,而臧洪名下的军队也全部交给了臧元,对臧元,臧洪是百分百信任,身为大家族子弟,能对威胁到家主之位的弟弟如此信任的,边观汉末怕也没有几个臧洪这样的兄长了把?

    “你是何人?本将军与兄长言谈,你有何资格插嘴??”虽然说臧元因为某事吓的不轻,可听到“斥候”如此无礼的插嘴,顿时一脸不满的看向“斥候”,那不善的眼神透露着浓浓的凶光,犹如择人的猛兽一般!!

    “元弟,不可无礼!”见臧元对“斥候”不客气,臧洪暗暗的撇了撇,好像是在笑,随后对着臧元继续说道:“说吧,如此慌乱的闯入为兄书房所为何事?不要说一些琐碎小事,否则为兄剁了你!!”

    “兄长”一脸委屈的看向臧洪,中间还喵了一眼“斥候”表情很奇怪,仿佛在疑惑为什么臧洪居然因一个小小斥候打扮的人物说身为亲弟弟的自己无礼?这种话语应该是在得罪了某些诸侯的时候说的吧?恩,难不成这个斥候是什么大人物乔装的?

    “快说”无奈的吐出一口浊气,在人前英武非常的臧元,居然表现的如此妇人态,实在是让臧洪有点恨铁不成钢,不过若不是臧元一直如此“单纯”,臧洪怎会如此无条件信任臧元呢?

    臧洪的语气有点重,臧元也不敢多浪费时间了,毕竟臧元此来乃是为了正事,看了一眼站在身旁不远处老神在在的“斥候”,暗暗皱了眉头,按理来说以臧洪的老练,是不可能让外人在场谈什么重要的事情的,可目前来看,臧洪明显没有让这位“斥候”出去的意思。

    “兄长,据斥候来报,十里外山脉中出现天赐军的身影,而且!!!”略带低沉的语气从臧元口中传出,注视着臧洪的眼神充满了凝重,既然已经开了话茬,那么也没必要在意身旁的“斥候”,只听臧元继续说道:“出现的天赐军身着五彩鱼鳞凯,乃是天赐军第一军团锦衣卫的装扮,若弟没有猜测,很有可能”

    有些事情不用说的太明白,臧元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自从北疆政权成立以来,只要有锦衣卫的身影,那么必定会是刘泰出现的前兆!刘泰不但是北疆之王,还有另一层身份,那就是天赐军第一军团军团长!!

    虽然说这个军团长的名号有点锦上添花,可从此却能看出,刘泰对锦衣卫的看重,不允许任何人掌握这一支拥有最强战力的雄狮,乃至于刘泰不介意自降身份领那区区的军团长一职!

    “”臧洪没有说话,刘泰有可能已经到达平县港的情况,臧洪心里是有个底的,毕竟“斥候”的出现,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可不成想,刘泰与平县的距离居然如此近!区区十里路,这对百战雄狮锦衣卫来说根本就等同于没有距离,而且很明显,刘泰出现在十里外,应该已经做好了攻城的准备,给臧洪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就算撤离,也很难实现,联军,可不是精锐的天赐军,说战就战说走就走啊。

    “张鲁已经离开平县范围了把?”突然,臧洪问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语气很沉重,闭着气对着臧元问道。张鲁的离去对联军高层形成了很大的打击,不过还好的是,臧洪以将张鲁外调的借口安抚了军心,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呢。

    “兄长,张鲁早在天明之时已率军离去,此时想来已进入河阴的范围了,不过河阴有张飞兴乱,据闻河阴的联军都已经被张飞击破了,张鲁此时率军前去,明显是不智之举啊。”点了点头,臧元面色极为沉重的说道。方才臧洪提问之时,臧元还诧异了一下,不过随后便以为臧洪是想召回张鲁对阵锦衣卫也就释然了。

    “走了?走的好啊,张鲁那傻子,以为他能走得了吗?”前面的半句话好像是在认同张鲁离去,可后面那句话怎么听怎么不是味道,好像是在讽刺张鲁的离去一般,难不成,臧洪猜测到了什么?

    若在“斥候”出现之前,或许臧洪不会去想那么多,以为张鲁能平平安安的离开司隶,可在“斥候”出现之后,臧洪就明白了,所有人,不过是刘泰手中的玩物罢了,张鲁以为自己能离去,可又有谁能猜得到,张鲁有可能完全在天赐军的监视下呢?在臧洪看来,或许此刻已有数万兵马拦住了张鲁的去路了把?要知道,刘泰可是雁过拔毛的姓子,怎么能允许张鲁就这么不留下一点伤痛的离去?

    “兄长,你这话?”愕然的注视着臧洪,臧元傻了,身为同盟者,臧洪这话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了?当然,臧元对张鲁也没什么好感,只是奇怪一向稳重的臧洪怎么会突然爆粗口?

    “报”突然,又是一声催命般的大喝在书房外响起,不过很快就被卫士头目拦了下来,传入书房内碎碎的细语,其中夹杂着“城外”“敌军”什么的词字,好像是谁在描述着什么情况。不多时只听卫士头目语气极为颤抖的对着书房内大喝道:“启禀主公,城守城守有重要军情来报!!”

    “城守?”眉头一跳,眼神看向站在那儿好像在闭目思考的“斥候”,发现“斥候”脸上没有什么特备的表情,暗暗的皱了皱眉头,随后只听臧洪出言对外轻喝道:“让城守入内禀奏!”

    “诺!!”虽然只有一个字,旁人却能从听出卫士头目的情绪很不稳定,方才就算臧元冲入书房惹下冒上的大罪,卫士头目的语气都没有如此不稳定啊,难不成,城外出现了什么情况不成?

    不多时,只见一员身着甲胄的汉子在书房木门打开后走入,汉子脸色苍白,几乎和臧元入书房时的情况相差无几,走入书房,汉子第一时间对着臧洪拜倒在地,叩首哆哆嗦嗦的说道:“启禀主公,城外七八里处出现天赐军斥候,旗号旗号上是纯金色的咕噜刘字大旗!!”

    话语中间,城守吞了一口口水,那口干舌燥的摸样好像是急匆匆的步行从城墙赶到府衙,不过此时没有会去在意城守的摸样有什么失利之处,当听闻城外七八里处出现天赐军的身影时,在场的臧洪和臧元顿时神情大变!

    “来的,好快啊!!”眯着眼看了一眼斥候,臧洪不相信“斥候”不知道天赐军即将攻打平县的消息,毕竟“斥候”是北疆的情报人员,不知道这一点明显不可能。可问题是,既然知道天赐军要出现了,“斥候”为何又要冒险进入府衙?难不成斥候就不怕臧洪恼怒之下,将其咔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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