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事情在刘岱眼中还是无法相信的,不过这是事实!毕竟任何诸侯都不希望头上出现一个太上皇。即使刘泰也不例外!当初刘泰之所以放走刘繇,何尝不是因为俘虏了刘繇之后,麻烦会数之不尽?

    杀,肯定不能堂堂正正,毕竟刘繇得到了诸侯以及宗室承认,即使刘泰不承认,刘繇也是大汉的皇帝!

    放,既然登上了帝位,还有自由可言吗?到时候门阀们扇扇小翅膀,那些舆论都能让刘泰烦恼无比。

    囚,以刘泰的霸道,怎么可能会奉刘繇为太上皇?简直是痴人说梦!要知道,若是承认刘繇为太上皇,那也就等于说刘泰一下子低了刘繇一辈,见面之时还要恭恭敬敬的喊一声父皇

    扯蛋!

    所以说,让刘繇逃离洛阳是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而派黄忠征讨刘繇,也是希望能在乱军之中让刘繇死得不知不觉,毕竟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即使刘繇躲在深宫之中,也未必不可能被流矢射中吗?

    刘繇的命运在离开洛阳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

    死,九成九要死!不止刘繇这个大汉天子,还有刘岱的子嗣血脉,刘繇的子嗣血脉都要死!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败者,不止成为寇,起码还要被诛三族!

    这就是权力舞台的残酷,登上了这个舞台,那么就要永远也没有后悔的可能了!

    “兄长,弟该如何笼络公孙瓒?此人不好收服啊!”刘繇不想多谈诸侯的态度,毕竟这是一层窗户纸,谁都不好揭破,之所以刘岱能肆无忌惮的说出来,也是因为刘岱乃是刘繇的兄长!

    刘岱淡淡的点了点头,看着刘繇那无奈的表情,心中叹息一声,语气充满着疲惫的说道:“诸侯者想要的莫过是兵与权,还有尊崇的地位!”

    “兵和权,陛下给不了,毕竟蜀中的十多万大军是陛下的根基,若落入公孙瓒手中,那陛下立马就会沦落为傀儡!”

    “所以,陛下能给的只有地位!”刘岱说道。

    刘繇皱了皱眉头,虚无的地位在刘繇看来根本没有意义,可既然刘岱都这么说了,刘繇自然不好反对。刘繇说道:“那以兄长之意,朕该给什么位置?县侯?郡侯?”

    “不,县侯远远不能让公孙伯圭满足!”

    “陛下能给的只有王,当然,若能用钱粮满足,那就更好,王位,公孙伯圭不一定能吃得下啊!!”

    “高高在上的王位,才能让公孙瓒为陛下出力!”刘岱眼神突然大睁,闪耀着莫名的神采对着刘繇重重的说道。

    “什么?封王??”

    刘繇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为了收买公孙瓒,居然要对其封王?这这怎么可能?要知道,汉高祖刘邦开国之时就已经斩白马气势,非刘氏者不得为王啊!

    这不是要刘繇破坏祖宗的规矩吗?

    到时候,刘繇就真得要千夫所指,万夫辱骂了啊。

    “启奏陛下,嘉德门来报,公孙大人求见!”

    突然,大殿外响起一阵轻喝,只见一员手执金枪的大汉,来到正门,对着殿内谈话的刘繇和刘岱跪倒在地说道。

    “公孙伯圭?”

    “终于来了吗?”

    几乎同时,刘岱和刘繇话语先后吐露而出。随后只见刘繇眯着眼睛沉凝一番,苍白的脸色好转一点之后,看了一眼刘岱,将一张薄被披在刘岱的身上,站起身来,坐回到黑色软榻上,大袖一挥,威严无比的说道:“宣!!”

    “诺!”手执金枪的大汉大喝一声,转身离去,想来是前去带公孙瓒前来觐见了。

    不多时,只见金枪大汉在旁领路,一位身高八尺,眉目英朗的大汉身着铠甲,踏着稳重的步伐从大门外走入。大汉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浑身上下透露出浓浓的杀伐之气,一双虎眼正视着软榻上身着龙袍的刘繇,居然丝毫不躲让!

    不用怀疑,此人自然就是公孙瓒!如今公孙瓒正值一生的壮年,不久前更是击溃了南蛮的联合,成为益州西南当之无愧的霸主!虽然说称霸益州西南比不上曾经在北平的基业,可如今的公孙瓒和当初的公孙瓒却完全不相同!曾经的公孙瓒锋芒毕露,环视天下唯我独尊!可如今的公孙瓒虽然霸气依旧在,但却很好的收敛起来,甚至在外人看来,公孙瓒只是一个匹夫的感觉!

    当然,公孙瓒若是个匹夫,那诸侯之中,还真没有什么英雄了!试想,仅仅以两三个荒凉郡县的兵力,就压制得整个南蛮喘不过起气来,如此英雄人物,怎么可能是个匹夫?

    要知道,名传千古的妖孽诸葛亮征讨南蛮之时,可以说倾尽了整个蜀中的力量。从此就可以看出南蛮的恐怖实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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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但公孙瓒呢?掌握的地盘连蜀中地区的五分之一都不到!至于人口方面,贫穷的西南角完全无法与蜀中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和一个地下的区别。

    “臣,公孙瓒参见陛下,还望陛下饶恕臣甲胄在身不得行大礼之罪。”虎目扫视着刘繇,眼中的嘲讽之意无比明显,公孙瓒淡淡的出声说道。

    公孙瓒那极尽不屑的表情让坐在黑色软榻上的刘繇差点气吐血来!曾几何时,刘繇被这般羞辱过?若不是公孙瓒关乎蜀中战局,刘繇怕是当场要暴走了。不过无奈的是,此地好像是公孙瓒的地盘吧?

    “爱卿快快免礼,此番朕前来云南,多有烦扰之处,还望爱卿海涵啊”遥遥一扶,刘繇脸色僵硬无比的出声说道。刘繇的语气听上去有点别扭,虽然话语中充满了和蔼,甚至对公孙瓒的恭维之意,可却让人有一种威胁的感觉。

    威胁?刘繇凭什么威胁公孙瓒?

    “多谢陛下恩典”眼观鼻,鼻观心,公孙瓒大咧咧的直接坐在刘繇下首的一张软榻上,根本就没有丝毫请示的意思。

    也是,云南可是公孙瓒的地盘,这嘉德殿还是公孙瓒“让”出来,暂时让刘繇入住得呢,在自己家里,有必要拘束吗?起码公孙瓒没有拘束的想法。

    淡淡的看了一眼对面卧着踏上奄奄一息的刘岱,公孙瓒眯了眯双瞳,语气清冷的说道:“刘将军贵体抱恙,理应在成都好好休养,怎能不远千里赶来云南?这让瓒心里可是十分自责啊。”

    “呵咳咳”

    刘岱眼皮微微抬起,看着正对面大大咧咧,丝毫没有臣子礼仪坐在那儿的公孙瓒,吃力的说道:“伯圭兄昔年洛阳一别,一转眼已逝十五载,如今我刘岱已近黄昏,再也不能与伯圭兄狩猎群兽,啸傲山林了啊。”

    “”闻言,公孙瓒看着刘岱那奄奄一息的摸样,居然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巴,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公山贤弟还是老谋深算了,为兄真得佩服了,看来公山贤弟此来已经吃定了为兄是吗?”

    “呵怎能说吃定?伯圭兄如此大才,怎么可能被岱算计?不过此次岱是诚心希望伯圭兄能出手相助啊。”

    “伯圭兄难道不明白天赐军来势汹汹,已有席卷天下之势吗?若我蜀中地区被天赐军霸占,益南还有幸免的可能?还望伯圭兄以大局为重啊。”每说一句话,刘岱的神色就难看一份,这段话说出来之时,刘岱的脸色已经惨白惨白了,看上去好似即将归天一般。

    “兄长,你先歇着,歇着吧。”一旁的刘繇看到刘岱嘴角血水不断落下,那如风中火烛一般的凄惨,使得刘繇心痛不已。只见刘繇不顾君臣礼节,当着公孙瓒的面就上前扶住刘岱,轻轻的拍着刘岱的背部,妄想减少刘岱的痛苦。

    “无妨”勉强的抬起手来,示意刘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此刻刘岱虽然将死,但还有一丝执念支撑着,若不能帮助刘繇拉到公孙瓒这个臂助,刘岱根本无法闭眼啊。

    刘繇在刘岱的示意下,无奈只能回坐到自己的软榻,低着头,双全紧捏,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刘繇很自责,若不是刘繇当初的固执,刘岱怎会这般凄惨?刘繇知道,普天之下,唯一真心帮助自己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刘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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