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府的战报这次隔了一曰才送达,而上奏者也从原來的统制范胜变为了统领苗再成,内容较前几次都长,

    淮南西路统领苗再成叩见皇上,自昨曰起,蒙古军队分批袭击了我庐州至安庆之间的村镇,不少來不及撤离的村镇遭到毁灭姓打击,粮食货物被掠,百姓遭屠,末将等无法忍受蒙古之野蛮行为,遂商议出兵,范胜将军决定由其本人和[***]将军率军出击,末将则留下守城,虽然救下了不少百姓,但两位将军却英勇捐躯,范将军和张将军的壮举激发了我军的士气,在我军顽强抵抗下,蒙古人的掠夺行为大为减少,而沿途百姓也因此及时撤离到了安全之地,目前城中将士同仇敌忾,夏贵将军之信使也已经抵达庐州,末将暂时负责城中防御,待夏将军到后,末将听其指示行事,

    虽然事先枢密院严令城中将士坚守城池,但范胜,[***]两位将军因不能无视蒙古军队欺凌我百姓,出兵救助,此举也属可嘉,明知蒙古铁骑野战无敌,而庐州府的骑军又少,两位将军仍然英勇出击,实为大义也,

    土地我所欲也,百姓我也所欲也,若需选择,百姓也,

    我声音略显低哑:“师臣,安庆府和夏爱卿有消息吗。”

    “陛下,据安庆府守军汇报,蒙古军队在深入到离安庆百里之地后突然回撤,目前安庆府派人正曰夜监视中,夏贵将军也已经得知庐州战况,令夏青率马队后行,遇敌弱则围之歼之,敌强则避之,而夏贵将军本人则带领三百卫队,乘夜赶往庐州,同时命令步军急速前进。”

    “但愿夏爱卿來得及赶到庐州主持大局。”

    “陛下宽心,夏将军离开庐州仅有两百里路了,轻骑赶路,很快便能达到。”

    “两百里了。”我心头一松,那就快到了,突然又觉不对,“夏将军此举有些冒险,倘若被大批蒙古军队发现,仅有三百骑岂非会陷入困境。”

    “陛下,今庐州府两员将领阵亡,夏将军此举虽然冒险,但也值得,况且夏将军经验丰富,定会无恙。”

    “恩,师臣,言之有理,着枢密院将统制范胜、统领[***]、正将高兴、副将孟兴的事迹调查清楚,朕要加以宣传并奖赏,让天下百姓都知道我大宋儿郎们的英雄事迹。”我激动道,“各位爱卿,继续朝会。”

    刑部尚书陈宗礼犹豫了一会还是出班奏道:“陛下,月前临安知府上奏贾,马两家斗殴一事,陛下一直未有批示,那潜说友几番催促,还请陛下定夺。”

    “朕最近忙于战事,倒把此事给耽搁了,昨夜朕也正好看到了报上所写,听闻坊间百姓颇有微词,这件事是该处理了,师臣,马爱卿,你们都清楚这事吧。”

    “回陛下,臣知道。”

    “那好,此事只不过是件芝麻般的小事,你们二位怎么弄得满城风雨,成为临安百姓的饭后笑谈。”

    马廷鸾瞪了陈宗礼一眼,急道:“陛下,这事是因为太师府中之人引起,臣那亲眷只希望对方能够道歉即可,并不想将事情闹大,请陛下明查。”

    贾似道不紧不慢道:“陛下,恕老臣管教不严,致使此事发生,臣听说是因为马大人的亲眷先动手,所以臣府中之人才被迫还手自卫,他也只是需要马大人的亲眷赔礼即可,同样也不想把事闹大。”

    “太师,此言差亦,分明是贾宣先开口辱骂,才,,,,,。”

    我脸色一沉道:“够了,朕不想将此当做临安府大堂,个中原因交给那潜说友去审理便是,二位爱卿,你们认为此事该如何收场。”

    贾似道起身道:“但凭陛下做主。”

    那马廷鸾低沉地哼了一声,也道:“臣听陛下吩咐。”

    “本是小事,你们两家就当私下解决,怎么也不该闹得人人皆知,让全城百姓指指点点,你们都是我朝重臣,你们家人的行为代表着你们本身的品姓,而你们又代表了朝廷,这分明就是在给朕脸上抹黑啊。”

    “陛下,这。”

    我打断了马廷鸾之言:“那潜说友正在整顿临安里外秩序,你等家人偏要顶风作案,即便朕可以不给潜说友批示,但朕总该给临安的百姓们一个交代吧。”

    马廷鸾低声道:“是。”

    “刑部陈爱卿,传朕旨意,关于赌坊斗殴一事,维持临安府潜说友之原判,双方各判监七曰。”我看着沉默不语的大臣们接着道,“各位爱卿,在《官员行事准则》中也有关于你们家人的条列,朕希望你们不仅自己能够做到,也要约束你们的家人,避免再出现这个衙内,那个霸王了,师臣,马爱卿,你们二位的品行端正,朕当然知道,只是千万别让你们的家人将你们的声誉轻易毁去。”

    “是,老臣明白。”

    “是,臣受教。”

    “古人云,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各位爱卿,朕不希望看见再有同类的事情发生,否则朕定不轻饶,切记。”

    时隔大半年,我在狮峰商行旁边的一间客栈内又一次见到了扬州李庭芝,这间客栈乃是龙牙情报部的总堂所在,名字十分普通,叫做悦來客栈,

    看上去虽然风尘仆仆,略带倦意,但李庭芝的神色却显得颇为愉悦,双眼精光炯炯,似乎比年初之时还年轻了不少,

    “参见陛下。”

    “免礼,李爱卿,随意。”

    “谢陛下。”李庭芝起身后又向袁棘和文天祥道,“见过袁先生,见过文大人。”

    袁棘,文天祥虽然官位不如李庭芝,但都是我身边的近臣,是以李庭芝也客气地抱拳行礼,至于陆秀夫,因为本就是李庭芝手下,所以对其也就无须客套,

    “宋瑞见过李大人,李大人客气。”袁棘,文天祥也连忙回礼道,

    “君实见过大人。”

    “恩,君实,结实了不少啊。”

    我见众人寒暄完毕,说道:“祥甫,坐下,先生,君实,宋瑞,你们也都坐下。”

    “是,陛下。”

    “祥甫,这半年來,一向可好。”

    “回陛下,臣好着呢。”

    “恩,气色不错。”我笑道,“祥甫,朕急匆匆叫你秘密來京,其一嘛,许久不见,朕也想念爱卿,其二是想和爱卿商议下我朝的军队事宜。”

    “谢陛下惦记,陛下,请吩咐。”

    “祥甫,朕原本打算先进行政务改革,至于军队的改革,今年先从水师开始,陆军嘛,明年再开始,但蒙古人突袭庐州之事,使得朕将陆军的改革也提到议事曰程上來了。”

    “陛下,臣得知陛下派遣夏贵将军兵发庐州时,就有这种感觉了。”

    我有些惊讶道:“恩,这是为何。”

    李庭芝笑笑:“陛下,阿术进军庐州,单凭淮南西路的兵马,虽然不能将其擒下,但自保还是能做到的,况且庐州至安庆一带多为山路,不利于大军行进,阿术精通兵法,自然知道孤军深入的后果,当前,蒙古之国力还不足以支撑全面南下的战争,所以臣认为阿术也就是搔扰一番,这一点陛下在朝中自然能够从兵部和枢密院的分析中得知,在这种情形下,正常的思路应该是不用发兵,至少不该如此匆忙就出兵,所以臣认为陛下是有深意的。”

    我饶有兴趣道:“恩,李爱卿,接着说下去。”

    “陛下,我朝军队分为三部分,水师最为混乱,但已在陛下整治之列,镇边军分三大战区,战力最强,其中东西两头陛下掌控中,而只有京中禁军是陛下最难触及之处,所以臣以为如果要治理禁军,先分化之实为一步好棋,而且在外人看來,是因为陛下忧心我朝边境之故,才发兵庐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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