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错,就是逼宫,虽然边军全都倒向,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临安城外的禁军有七万之多,足以。”

    廖莹中慌道:“太师不可。”

    “有何不可。”

    “这逼宫等同于谋反啊。”

    “倘若老夫以清君侧之名呢。”

    “太师三思,今朝中气氛并不适合,如此只能招致民怨官怒,适得其反啊。”

    “莹中,不说这些,你只需告诉老夫,你认为有几分成算。”

    “太师,属下虽然不谙军事,但,太师,恕属下直言,属下以为沒有成算。”

    “为何。”

    “太师,虽然您目前掌禁军之权,但要调动大军需要陛下和枢密院联合拟旨,仅得枢密院发文便出动禁军,本身就是大逆之罪,此为其一;禁军中虽以范文虎军职最高,但其威望不足以服众,在虎符不齐全时私自出兵,很容易招到其他将军的质疑甚至驳斥,这是其二;禁军近在眼前,虽可迅速入城,却也容易事先走漏消息,属下以为陛下在禁军中一定会有不少眼线耳目,只需关闭皇城,再由那些眼线大肆渲染,禁军中的中下层将领很可能会反戈一击的,这是其三,从以上三点看,属下认为成算极低。”

    贾似道坐回太师椅道:“莹中之言也有几分道理,老夫再想想吧。”

    “太师,陛下和先帝的行事作风完全异样,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属下劝太师三思而后行,这毕竟不是小事,倘若一步不慎,很可能会落入深渊而万劫不复啊。”一向冷静的廖莹中说到后來也开始激动起來,

    贾似道心里当然清楚,廖莹中全是一番好意,如果说天底下还有自己相信之人,此人一定是廖莹中,而不会是自己的子女亲人,

    “相爷。”贾宣入内报道,“翁大人,两位范大人在外求见。”

    “让他们进來吧,对了,贾宣,你去演福寺看看琏真大师有沒有回來。”

    “现在吗。”

    “对,就现在。”

    “是,相爷,属下这就前往。”

    翁应龙等人进屋后行礼道:“见过太师。”

    贾似道语气平和:“恩,都來了,坐吧。”

    “廖兄,又是你先到一步啊。”范文虎道,

    “呵呵,廖某住所离相府最近,便利也。”

    “廖兄,你这次定要给兄弟们想想对策。”范文虎接着道,

    廖莹中略显尴尬:“范兄,此事当从长计议,大家一起來合计吧,仅凭廖某一人,也是黔驴技穷。”

    “廖兄,你可别藏私,大家都知道你足智多谋,这次怎么都需替哥哥我拿个主意。”

    “范兄,廖某会尽力的。”

    “那哥哥我在此就先谢过了。”范文虎双手抱拳道,

    范文虎身为殿前副都指挥使,是禁军中军职最高者,这次军改首当其冲的就是禁军,当然令范文虎如坐针毡了,

    “范兄,依照陛下所定的军改政策,我朝会有六大军区及御林军,北方四区都是由原有战区改编,只有临安战区,广南战区属于新建编制,范兄何不争取这两个军区制置使之位呢,当然,御林军统领就不用考虑了,是沒有希望的。”

    范文虎仔细思索起廖莹中的建议,一会后道:“廖兄,高见。”

    “不错。”贾似道突然说道,“文虎,你争取到广南战区担任制置使,文焕,你们二人都是赵禥军务院中人,多少也该有些发言权,以老夫猜测,临安战区制置使赵禥会用他的人,但广南战区文虎还是有希望的,不管如何,能有一席之地还不算全军覆沒了。”

    范文虎虽然表面粗放,其内心却是颇为细腻,军中要变天了,皇帝陛下将会独揽大权,自己是属于相权一党,明显不为皇权所喜,如果能外派成为一方封疆大吏,哪怕是穷乡僻壤,也胜过在朝中成为两党之争的牺牲品,范文虎一念至此,忙应道:“太师,那属下就争取获得这个广南战区制置使一职。”

    “恩,我枢密院全力支持,文焕,兵部也会吧。”

    “太师,兵部有半数会支持的,只是,那广南战区地处南方边境,荒草丛生,文虎,你要想好啊。”

    “大哥放心,太师说得不错,临安战区和御林军我沒有希望,兄弟我怎么都该争取一地之权,哪怕作为今后的一条退路也好,至于辛苦点,也是沒有办法之事。”范文虎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道,

    范文焕叹了一声,但见贾似道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太师,对于军改,您有何打算。”

    “打算。”贾似道似乎有些生气,反问道,“文焕,你说老夫该怎么打算。”

    “这,,,,,。”范文焕一时间也是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廖莹中见状忙解围道:“范大人,此事得容太师好生考虑,这可不是儿戏。”

    “是,廖兄。”

    贾似道表面上的冷静依旧掩盖不住内心的焦虑,这些人平曰里只会跟风拍马,关键时候总想让自己出头,哎,这群人是指望不上的了,他们哪会有什么好计策,还总喜欢问这问哪,真是让人心烦,

    廖莹中道:“各位,此事和大家都有关联,大家也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不管有无道理,多少也给太师参考下。”

    翁应龙道:“廖兄说得是,陛下刚成立政务院,现在又弄出个军务院,很明显是想独揽军政大权,再这么下去,我等曰子就都不会好过了。”

    “那翁兄有何建议。”

    翁应龙老老实实道:“我翁应龙一向唯太师马首是瞻,说到建议,还是听廖兄高见吧。”

    贾似道“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廖莹中知道这事棘手,对手是当今皇上,哪怕自己这个足智多谋者也沒有什么好的方法,何况类似翁、范之流呢,事情的发展最终要看贾太师的态度,其它的都是旁支细节,无足轻重,廖莹中道:“太师,时候不早了,我等也该告辞了。”

    众人走后,贾似道独自坐在太师椅上,沉思起來,

    按照廖莹中的说法,逼宫几乎沒有成算,那难道就只有退让了吗,自己数十年的心血建立起來的相权,莫非又要回到皇权之下,抗争,只是抗争有用吗,不行就退让,退让自己会甘心吗,贾似道心里两种不同的声音不断地交织,时而抗争占据上风,时而退让充满脑海,

    一时之间,贾似道的脑海里开始糊涂,似乎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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