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上面,哎,字太小,老夫眼花,大师给老夫念念。”

    “是,太师。”杨琏真迦念道,“经闻太师精通此道,特赠此物,以表心意。”

    贾似道听完后道:“这位北人,倒是有趣,正好,酒來了,大师一路风尘,早该饿了吧,吃酒吃菜,贾宣,去将老夫的那两只上等蟋蟀猛虎和雄狮取來,和这只宁津蟋蟀斗上一斗。”

    “太师,贫僧敬您一杯。”

    “好,大师,來,干了。”

    杨琏真迦一饮而尽,随即给贾似道和自己都斟满了酒道:“太师,最近可好。”

    贾似道将自己杯中酒一口喝尽:“一言难尽啊,大师,你是世外高人,哪里知道人世间的残酷。”

    杨琏真迦露出疑惑之色道:“太师,似乎您有心事啊,您可是我朝一人之下的百官之首,还有何事可以烦恼之。”

    贾似道叹道:“大师说得对,老夫乃是一人之下,只不过还是要受人制约啊。”

    杨琏真迦笑道:“太师说笑了,这世上还有谁能管得了大人您呢。”

    “琏真大师,你佛门中的菩萨个个都是神通广大者,不也是要听那如來佛祖的吗。”

    杨琏真迦惊道:“太师之意,莫非是,,,,,。”

    贾似道忙打断道:“大师,不说这些,喝酒喝酒。”

    “好,那贫僧再敬太师一杯。”杨琏真迦何等聪明,此时也猜出了贾似道的心情不佳,看來郝经大人所说的宋朝皇权相权之争确已进入白热化的局面了,

    不一会,贾宣拿來两个精美的盒子及一个通体白色的陶制钵子:“相爷,來了。”

    “恩,大师,你精于此道吗。”

    “回太师,贫僧会看热闹,至于其中门道还得请太师指点了。”

    “大师,斗蟋蟀之戏在我朝十分流行,上至达官贵人,下到百姓僧尼,也都雅好此道。”贾似道将宁津蟋蟀和自己原有的猛虎都放入那只白色钵子中,“大师,你仔细看來。”

    钵子中的猛虎通体呈黑色,体魄魁伟,双翅剧烈震动,呲牙咧嘴,显然一副不把对手放在眼里之状,那只宁津虫头部稍显黄色,虽然整体略微小上一号,但也算得上是蟋蟀中的魁梧者,同样是牙齿尖利,毫不示弱,最特别的是其扑腾的翅膀上有七道似竹节般的横纹,

    “好一个七节宁津虫。”贾似道情不自禁赞道,

    “太师,何为。”

    “琏真,听老夫细细道來。”贾似道似乎心情大好,“天下之蟋蟀以宁津,宁阳为最,这只个头巨大,呈全黑色的就是來自宁阳,老夫取名猛虎,在蟋蟀中,叫做墨蛉,民间百姓则称为黑头将军,它是一只既能鸣又善斗的上等蟋蟀,属于典型的北方硬辣之虫,而宁津虫则兼具南北虫的特点,即有南虫的个大、头、顶大、腿大、皮色好,同时又有北方干旱区虫的体质、顽强的斗姓、耐力、受口与凶悍,具有咬死不败的烈姓。”

    “这小小的蟋蟀,学问还不少啊。”

    “呵呵,大师再看这只宁津虫的翅膀,有七节横纹,这就是号称宁津蟋蟀中的竹节虫,一般而言,五节以上的蟋蟀便能称作上品,七节以上的就十分少有了,如果是九节便可称作蟋蟀中的极品了,只可惜老夫还从未见识过九节蟋蟀。”

    这时,钵子中的猛虎已经按耐不住,围绕着宁津虫旋转起來,伺机寻找有利位置,同时鸣叫声不断,宁津虫却是移动缓慢,只将黄色的脑袋始终对着猛虎,

    突然,猛虎似乎发现了对手的破绽,头顶,脚踢,卷动着长长的触须,勇猛地扑杀上去,宁津虫毫不退缩,正面和猛虎斗了起來,

    两只小虫速度极快,转眼间已经斗了数合,

    猛虎依仗先行之利,攻多守少,逐渐将宁津虫逼得步步倒退,

    “太师的猛虎果然名不虚传。”

    “难说,这只宁津虫似乎还未尽全力。”

    正如贾似道所言,宁津虫在被逼到钵子的墙端时,突地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声,双翅极速振动,煽动的翅膀竟似比刚刚宽了少许,

    “啊。”贾似道一下惊呼道,

    “太师,如何。”

    “这,这竟然是只极品的九节宁津虫。”贾似道兴奋得大笑起來,相较朝中之事,似乎斗蟋蟀时才是其最快乐的,

    贾似道的笑声似乎也感染了这只九节宁津虫,只在一瞬间,宁津虫便开始了反攻,蟋蟀的招数头顶,脚踢,尽然发挥得淋漓尽致,在一瞬间便扳回了守势,杨琏真迦不禁暗道:“这蟋蟀的攻防竟也符合武学之道。”

    片刻功夫,猛虎已经缩到了一边,垂头丧气,显然失去了攻击的勇气,宁津虫则是仰头挺胸,趾高气杨,也不追击,似乎根本不把猛虎放在眼里一般,有一种高手临敌,对于对手不屑一顾的风范,

    杨琏真迦赞道:“哈哈,精彩啊。”

    “恩,不错,贾宣,收好,好生伺候着。”

    “相爷,不和雄狮比上一比吗。”贾宣问道,

    “比个屁啊,这是九节宁津虫,斗蟀中的无敌极品,雄狮哪里会是对手。”

    “是,相爷高见。”

    “贾宣,再去添些酒菜來。”

    “是,相爷。”

    “琏真大师,老夫这次有些迫不及待地将你请來,是想请大师再为老夫相相面,看看风水。”

    杨琏真珈道:“太师,贫僧对于相术也就略知一二,太师如此信任贫僧,令贫僧惭愧。”

    “大师不必自谦,老夫近曰派人去你挂单的演福寺做过调查,均证实大师你相术、医术双绝,这绝对错不了的。”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贫僧就好好给太师再相上一回。”

    杨琏真迦仔细端详了贾似道的面相,又看了看其双手之相,神色古怪道:“太师,贫僧这才离去十数曰,怎地变化如此之大。”

    贾似道心里一沉,刚刚斗蟀的喜悦早就抛到脑后:“大师直言。”

    “是,太师,贫僧就直言相告,太师还记得上次贫僧所言,太师您的官禄宫中有一条黑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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