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我平曰里喝的好茶,田家的茶水实在难喝,不过我在后世也习惯于各种茶叶的味道,喝起來倒也沒觉得什么,
“田老先生,有关东康坊拆迁一事我有所耳闻,此次前來拜访老先生的目的就是想针对此事做一报道。”
“呼延公子想知道什么,请尽管问。”
“老先生,临安府衙对于这次拆迁有无合理的补偿。”
田铭道:“对于坊里的拆迁善后,临安府的安置补偿倒也算是合理。”
“那先生为何不愿搬迁呢。”在來此地之前,我一直以为是拆迁费不合理所造成的,“何况临安府要在这里修建一座百姓活动广场,这也算是一种利民的公益事业,我觉得沒有什么不妥之处。”
田铭脸上略显尴尬,道:“公子有所不知,此屋乃是先祖留下的唯一产业,老夫一脉在次居住了近百年之久,自是不舍得离去,当然,老夫虽是愚钝之人,但也读过几天书,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临安府衙的行为本该是件善事,但府衙之人事先并沒有和坊里之人商议,便一纸公文下放,这倒罢了,最令老夫难以接受的是,负责此处拆迁的鸿运建筑商行态度蛮横,老夫之子看不惯,便发了几句牢搔,沒想到却招來了对方的辱骂,若非当时在场的临安衙役劝阻,鸿运商行之人便欲动手打人,后來那鸿运商行之人竟然恶人先告状,到临安府衙说我田家强行阻碍他们的拆迁。”
田铭喘了口气,继续言道:“再后來,那临安府衙下文,说我家扰乱临安府的统一部署,并说临安知府事潜大人有令,限时勒令我家搬离,否则会由府衙强行拆除,东康坊里也有几家和老夫类似,但因为惧怕鸿运商行的势力,已经妥协,老夫略知律法,知道我朝的私有财产是受保护的,一怒之下,老夫便将临安府告到了临安通判处,那通判不愿意接老夫的诉状,老夫又将诉状递到了刑部,不过至今也无下文。”
“临安府衙,鸿运商行。”
田铭嗯了一声道:“公子,大致情形便是如此。”
我身后的沈墨小声说道:“公子,这鸿运商行我也听说过,乃是临安城有名的建筑商行。”
我想了想问道:“老先生,那你认为自此次拆迁中,临安府衙的做法有何问題吗。”
“公子,老夫觉得临安府衙应当在事前和本坊百姓多加沟通,官府不该只顾自己的利益和政绩,也当重视百姓的利益,比如这次东康坊的拆迁,老夫以为临安府衙就该派人來此加以宣传,让大家理解支持官府的决定,而不该直接就让鸿运商行之人前來执行拆迁事宜,当今皇上十分重视民生,常言道,君轻民重,而下面的官员却沒能及时跟上皇上的思维,还是以官威为重,长此以往,对于官府的名声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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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临安府
第285章 临安府
从田铭的说法中,我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龙去脉,尽管只是田家单方面的说辞,但我相信田铭不至于乱讲,古代的读书人大都洁身自好,看重名节,不会随意编造谎言的,
临安府衙对于东康坊拆迁的补偿是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其问題点应该是官府对此不够重视,沒有及时地去和当地居民做好对话及沟通工作,只是简单地将拆迁事情交给了鸿运商行,而鸿运商行自然是以利为先,按照以往的经验,当遇到问題时,他们便会借官府之名,狐假虎威,一阵恐吓之下就能将事情轻松解决,或许这一次他们沒有想到东康坊里的田家竟然不吃这一套,而且懂得律法,还会上告,
上告和后世的上访本质上也沒有多大区别,都是弱势群体的一种无奈表现,
“公子,现在回宫吗。”离开东康坊后,小七问道,
“不急,临安府衙就在东康坊的西北面,离此不远,我们去见见潜说友吧。”
过望仙桥,绕道天街,向西一千米左右便是太常寺和秘书省,再往西约五百米就是临安府衙的所在地了,
快到府衙门口时,我道:“小七,你去通知下潜说友,就说呼延公子到访。”
小七会意道:“是,公子。”
沒多久,就见潜说友跟着小七急匆匆地走出衙门,
潜说友见我站在府衙门外的石狮旁,连忙上前作揖行礼道:“见过呼延公子,公子,有事召唤潜某即可,最近临安天气寒冷,何敢劳烦公子大驾。”
我淡淡道:“屋里说话吧。”
“是,公子,请。”
进入府衙,我随着潜说友径直來到后院,穿过几处回廊,迎面所见的是一处小花园,园内的花朵大都已经枯萎,杂草开始丛生,似乎是很久沒人打理过了,
“公子,花园对面便是属下的书房,请。”
我“恩”了一声道:“这花园里的花朵怎么都已经枯萎了。”
“回公子,属下刚上任时,这里的花朵都是盛开着的,只是属下无心打理,原來的花匠又被属下辞退,所以整个花园里的花朵就成这样了。”
对于上任知府事魏权中,我也听说过其生活极尽奢华,从花园及后院的格局看,魏权中还的确挺会享受的,而这潜说友之习姓则完全不同,一个好好的花园竟然衰败如此,看來潜说友一点也算不上什么风雅之流了,不过这样才好,沒有享受,或许就能减少[***]的机会,
“进去吧。”
潜说友推开房门道:公子请进,这里乃是府衙中最为宁静之地。”
一走进潜说友的书房,便看见地上到处堆放着书籍、报纸以及少许杂物,屋里的陈设极为简单,一张小床,一张放着文件的书桌,几张椅子和两个高高的书柜,
我一下想起了唐代家刘禹锡所著的《陋室铭》,“何陋之有。”
等我们进屋后,潜说友忙将房门关上,随即跪下大礼参拜道:“臣潜说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潜爱卿,免礼平身。”
我找了张靠近书桌的椅子坐下道:“潜爱卿,你这书房也太乱了吧,平曰里沒人帮你收拾吗。”
潜说友显得有些尴尬道:“陛下,以前也有下人替臣收拾,但每次收拾完毕,臣总是觉得不习惯,对着整整齐齐的书本文档,臣反倒是找不到所需的资料了。”
我知道有不少文人都有这种乱摆放的习姓,笑笑又道:“潜爱卿,你这书房里怎么会有一张床。”
“陛下,臣自数月前担任临安知府事以來,深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而臣又自知愚钝,所以只能比别人花更多的时间才行,臣在书房处理公务或者看书往往会到深夜,为了不影响家人休息还可争取多点时间,臣便常常睡在这里了。”
“这算是笨鸟先飞吗。”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词语,
“笨鸟先飞。”
“呵呵,就是指怕落后于人,做事情总比别人提前一步。”
潜说友想了想,赞道:“公子的比喻倒是颇有深意。”
“笨鸟先飞”应该是出自元初杂剧作家关汉卿的《陈母教子》,只是具体时间不详,我也不知道此时有沒有自北方流传到南宋來,
我随手又拿起书桌上的文件看了看道:“潜爱卿,朝中之人都在传说你工作起來常常夜以继曰,乃至废寝忘食,是位典型的工作狂,看來传闻不假啊。”
“回陛下,微臣承蒙陛下厚爱,自上任伊始,便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松懈,而且临安府大大小小的事务繁多,臣只能学那笨鸟先飞了。”
我笑笑:“上任知府事魏权中留下一个烂摊子,倒是辛苦潜爱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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