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蒙古万夫长,忽敦手下有两百名亲卫,在城墙上的这三十多名亲卫又是其中的佼佼者,虽然人数少于对方,忽敦却是丝毫沒有在意,一來,对于其手下的武艺有着绝对的信心,二來,这大理城还是在己方的控制之下,只要稍微坚持片刻,就会有援军赶到,
一百名宋军在田修颜的带领下,和忽敦等人混战在一起,
尽管人数是敌人的三倍,但这批善于攀爬的宋军在武力上却不如对方,加上又是來自各个部队,相互间的合击术并不是很娴熟,是以只能和敌军斗得旗鼓相当,
兵对兵,将对将,田修颜和忽敦自是对在一处,忽敦善于马战,临敌经验丰富,数招之后便已看出,沒有战马的帮助,对手的步战武艺尚在自己之上,忽敦审时度势,知道自己一方只需稍加坚持,援军就会赶到,一念至此,将手中大刀舞得虎虎生风,但求自保,
精于步战的田修颜虽然略处上风,但在忽敦的大刀挥动下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其击溃,
忽敦清楚眼下的局势,田修颜也同样清楚,时间越长,对自己一方越发不利,忽敦刀沉,虽然所使的刀法大多是防守招数,但其刀锋挥舞之间带出來的阵阵罡风却是十分犀利,让田修颜无法分心另作他想,
十來回合后,两人听见一阵喊杀声由远而近,忽敦和田修颜的脸色同时一变,只不过,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变化,一喜一忧,好在城墙上的宋军仗着人数众多,渐渐占据了上风,
田修颜心里大急,手中长枪突然用力,使出一招“苦尽甘來”,但见七朵枪花陡然出现,透过忽敦的刀光,直入其间,忽敦识得厉害,情知无法全部拦下,遂倒退数步,这才将七朵枪花之势化尽,
乘此机会,田修颜提气大呼道:“众将士,分散入城,化整为零。”
此际,大理城中不少地方突然燃起了大火,天干物燥,很快,到处皆是浓烟滚滚,田修颜知道,这是潜伏在大理城中的段东楼部开始行动了,
忽敦喘了口气,沒有去追击遁走的田修颜,而是下令道:“隆山,你立即派人前往新城的四个城门,严防敌军夺门,如果只是这支百人队入城并无大碍,本帅前去北门,你去南门,这两处离西城墙最近,如果有更多的敌人潜入,旧城之南北城门最为紧要。”
“是,大帅。”
俗话说得好,国运兴,各业兴,冥冥之中天意犹存,忽敦的判断完全正确,的确有其他的宋军潜入了城内,而且目的也正是夺取城门,但在选择时,却沒有得到他们的长生天眷顾,倘若忽敦去往的是南门,或许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对于南、北门的选择,其概率是相当的,而这种时候,就要看运气是否与之同在了,
隆山安排完毕,立即跑下城墙,单枪匹马向南而去,
大理之旧城并不大,以隆山的速度,从西城墙到南门也就一刻钟的时间,不巧的是,隆山刚刚走下城墙,就被早一步离开的田修颜盯上了,
且说段东楼带着四百名宋军尽挑小路,快速地來到了南门附近,熟悉地形的段东楼唤來四名队长,小声布置道:“各位,看來敌人还沒有察觉,一会我从正面上前,刺杀城门内的二十名守卫,之后,第四队立即开门,并发出信号,接应娄将军,第五队随我在城门前阻敌,第一队从左而上,第三队从右而上,上去后想办法拖延城墙上面的敌军下來,并尽量阻止敌军向城外放箭。”
“是,将军。”
“恩,行动。”
十多名换上大理军战甲的士兵在段东楼的率领下,大摇大摆地向城门走去,
隆山独自一人,又熟悉城中的地形,虽然晚出发了一会,却几乎和段东楼的部队同时抵达,
“好在南门无事。”快到城门时,隆山看着远处安静的城门,长长地舒了口气,正待上前,就看见黑暗中突然出现了数百人影,正悄无声息地向城门摸去,
“不对,这些人不像是我军将士,全是身着黑衣,啊,不好,,,,,。”隆山一下想起了在西城墙上出现的敌军就是这般装束,当他正欲大叫示警之时,就觉得背后忽地传來一声轻喝:“谢谢替小爷带路了。”
“替人带路。”隆山还未反应过來,便一命呜呼,
沒有向导,又从未到过大理城的田修颜自然不会认得道路,所以一路尾随而來,直到隆山想要出声呼叫时,才出手将其击毙,如果换做是忽敦,田修颜同样可以随其到达南门,但却沒有能力阻止其呼叫,
昏暗的灯光下,城门内的大理军也看不清突然出现的十多人是谁,只能看出这批人的军服和他们一样,
段东楼用标准的大理方言道:“各位兄弟,我是总管大人府中的家将,奉大人之命,前來视察各城门的防守情况,以免被敌军偷袭。”
“原來是总管大人府中的,怪不得看着眼生。”为首一人道,
“看來南门平安无事,兄弟们辛苦了,待我回去后向总管大人说到说到,给兄弟们打顿牙祭。”段东楼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向前靠近了数步,
“那就多谢了,不对,留步,留步,这里是禁区,我说,,,,,。”为首之人想要阻止段东楼继续前行,但刚说了几个字,就发现自己的咽喉上多了一柄飞镖,随即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段东楼长剑在手,如下山之猛虎,直接冲进了城门内,噼里啪啦地刺杀起來,跟随段东楼冲进來的十多名将士随即展开了屠杀,这些人无一不是好手,数息之间,便将城门内的二十名守门士卒消灭干净,
不过,有人在临死前还是发出了吼声,这声惨叫终于惊动了其他守城将士,
段东楼忙道:“快,开城门。”
就在第四小队准备打开城门之时,已有不少守卫南门的元军涌到了城门前,动作最为迅速的是一支蒙古百人队,率先和段东楼等人混战起來,片刻后,守卫南门的蒙古主将千夫长脱花台吉率领三百名蒙古精锐也來到城门前,将段东楼等人包围起來,
虽然段东楼等人结成阵势,拼命抵抗,却依旧难以阻挡,渐渐地,包围圈越來越小,好在蒙古人只能步战,否则的话,宋军的防御阵型早就被冲得七零八落了,
段东楼急忙长剑入鞘,在地上捡起一支长枪,一下冲在了队伍的最前列,以枪为棍,施展出來的全是棍棒之法,尽全身力气,一扫一大片,连续三招后,才暂且稳住了阵型,让敌人不敢上前,
以真面目出现的段东楼反倒无人认识,在远处指挥战斗的脱花台吉见敌军带头之人勇猛无比,遂一挺长枪,杀了过來,
脱花台吉武艺高强,在大理的蒙古军中仅次于忽敦、忽都,
元军士卒一见对方主将被缠住,立即又蜂拥而上,再度将包围圈缩小,
在外围的田修颜看见敌军越來越多,城墙上的两支百人队也被分割包围,段东楼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在地上,就连段东楼身上也是血迹斑斑,田修颜清楚眼下的局势实已到了最为紧要的关头,只要再坚持半响,城外的娄安邦就可冲入,
田修颜突然长啸一声,从后面冲入敌阵,向脱花台吉奔去,田修颜修炼的苗家轻功颇为独特,速度迅速,步伐诡异,如鬼魅般在元军将士中穿梭而行,遇到敌人密集时,向上一跃,又似飞翔的雄鹰,直接跨过一众士卒的头顶,元军将士虽然有心阻止,却根本无力可为,一路上,田修颜毫不纠缠,沒多久便径直來到脱花台吉身后,
前后夹击,本就稍逊一筹的脱花台吉顿时显得狼狈不堪,只得虚晃一招,退入阵中,得到田修颜的帮助,段东楼再次大喝一声,长枪一扫,将近前的蒙古兵逼退,
段东楼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舍利畏,休要得意,本帅來也。”
从北门过來的忽敦及时來到了南门,并从段东楼的招式上认出了敌军主将就是妖僧舍利畏,尽管段东楼这一刻已是强弩之末,却兀自强撑道:“忽敦,你來了又有何用。”
田修颜上前两步,拦在了段东楼身前,淡然地笑道:“忽敦,胆敢再与你家田少爷大战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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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云南军区
第487章 云南军区
此时,田修颜突然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多了一分淡定,一分从容,而这份淡定和从容似乎是他近二十年的修行中最为美妙的一道风景,一想到这种淡定和从容,田修颜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领路人,大宋朝的皇帝,
如果袁棘或者印天涯在场,势必可以察觉到,这种淡然就是田修颜之“势”的雏形,而这种势也正是叫做“淡然”,其层次还要高于袁棘之“坚如磐石”和印天涯之“飘”,可以说,这种势更加接近守护者的境界,一旦“淡然”之势练到极处,完全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田修颜之年龄和张全一、文璋、公孙小宸等人相仿,武功见识也相差无几,但在这般年纪就能形成自己的势,不能不说是个奇迹,或许这真的就是未來的守护者吧,否则哪來的如此天赋,尽管田修颜并不知道这就是“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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