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直尚沒有答话,眼睛却直盯盯地看着我,
我身上的黄色龙袍太过显眼,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让人很方便地认出,
王谦见范直尚沒有说话,略微提高了声音道:“范教授,皇上在此,还不快來参拜。”
“皇上,大宋朝的皇帝。”范直尚声音很小,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王谦见状,急忙又喊了声:“范教授。”
“范教授,朕不像吗。”我笑笑,走上前去,
“啊,不,不是,我,草民,,,,,。”范直尚一时之间似是不知所措,愣在当场,
“皇上莫要生气,范教授一定是喜极而楞。”王谦怕我动气,赶紧解释,随后上前扯了扯范直尚的衣衫,小声道,“范大教授,如假包换。”
范直尚这才跪倒在地大礼拜道:“草民范直尚,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先生免礼,请起。”
“谢皇上。”范直尚起身后对着王谦道:“王老,这是真的。”
“老夫还会骗你不成。”王谦指了指我身旁的王安节道,“范教授,这位乃是我王家之人,老夫兄长王坚之子王安节将军。”
“王坚。”范直尚当然听说过王坚之名,小的时候还见过,有些印象,
王安节略微上前,行礼道:“晚辈王安节见过范教授。”
“不敢当,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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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邓州县令
第527章 邓州县令
花洲书院的讲学堂很大,和我读大学时的阶梯教室相比,也是相差无几,尽管屋里的桌椅等设施已经颇为陈旧,但却极为整洁,这里的每一张桌椅,每一扇门窗,似乎都在默默地讲述着书院曾经的辉煌,
穿过讲学堂,范直尚将我们带到了后面一间类似会客室的房间里,
“皇上,这是书院里最好的一间房屋。”范直尚指着屋里正面的一张古色古香的椅子道,“皇上,请上坐。”
宋朝以前,无论是皇室贵族还是百姓之家,都是凭几而坐,“几”和“案”合称“几案”,是一种很矮的家具,有些类似后世的茶几,唯其矮,所以用不着高的坐具,充其量在屁股下面放个蒲团或者茵褥之类的,
后世通行的高脚桌椅就是出现在宋朝,桌椅的面世,彻底改变了国人几千年來席地而坐的生活习惯,据后世考证,在北宋徽宗时期,高脚桌椅的使用就已经十分普及了,
“好。”我坐下后四处看了看,只见墙上尽是一幅幅山水素描或者是字迹墨宝,从纸张的色彩來看,显然有些年头了,我暗自想到,这里随便一幅作品,到了后世都绝对是无价之宝,
只一会工夫,我的目光便扫了一遍,笑笑赞道:“范先生,这里很有情调啊,像是一间收藏珍贵文物作品的博物馆。”
“博物馆。”范直尚一下沒有反应过來,
“博物”作为一个词,最早出现在《山海经》里,它的意思是能辨识多种事物,《尚书》称博识多闻的人为“博物君子”,但博物馆这个词却是舶來品,是以范直尚并沒有立即明白,
我也沒去解释,问道:“范先生,这里的字画想必都有些年头了吧。”
“回皇上,屋里的字画基本上都是先祖文正公创立花洲书院时所留。”
我点点头道:“很好,一百多年來,邓州城历经战火,而这些历史文物能够得以保存下來,你们范家功不可沒。”
“谢皇上夸奖。”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來一阵吵闹声,一个陌生的声音大声喝道:“何人擅闯我花洲书院。”
孟天涯的声音更大:“放肆,皇上在此,还敢大声喧哗,呀呀,还手持兵刃,众侍卫,将此人拿下。”
“私闯民宅,还敢拿人。”那个陌生的声音毫不畏惧,再次言道,随即更是传來了几声“当、当、当”的兵器碰撞声,显然已经动上了手,
范直尚脸色一变,忙道:“皇上,是草民之孙范良复,良复年幼无知,不知是皇上驾临,还请皇上开恩恕罪。”
在皇帝驾前,手持兵刃,除非是经皇帝恩准,否则便是死罪,这在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哪怕邓州已被蒙古人统治了数十年之久,这种规矩还是人人皆知的,
“范先生,无妨,不知者不怪也,王将军,王谦族长,你们去把范良复叫进來吧。”
“是,皇上。”
不一会,范良复跟随王谦、王安节走了进來,
一见范良复,范直尚便发怒道:“胡闹,皇上在此,还敢动手动脚,赶快跪下,给皇上赔罪。”
“皇上,宋朝皇帝,祖父,,,,,。”范良北愣了一下,看见身穿龙袍的我端坐在主位上,连忙跪下道,“草民范良复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到了这时,整个邓州城的百姓都知道,大宋军队已经攻克了邓州,那眼前的这位皇帝就只能是大宋朝的皇帝了,范直尚一向以宋人遗老自居,因此其孙范良复同样也是心属大宋,
范良复约莫二十出头,身材高大,器宇轩昂,虽然此时手中已无兵刃,但眉宇间神态英武,颇有几分侠士风范,我哈哈笑道:“起來吧。”
“谢皇上。”
“多谢皇上开恩。”范直尚紧跟着道,“草民膝下就只有这一个孙儿,其自幼喜欢舞枪弄棒,始终不肯多读圣贤之书,因其父母早逝,草民便疏于管教,此乃草民之过,还望皇上见谅。”从范直尚的言语中可以看出,尽管身为一介布衣,范直尚却和宋朝的大多数官员一样,认为文重武轻,
我淡然道:“先生多虑,一国之本,唯文武并重方可,朕记得,当年文正公长子范纯佑就是武艺高强的将军也。”
“是,皇上,草民受教也。”
我当然听出范直尚之言口是心非,也不点破,开门见山道:“言归正传,范先生,邓州城已经光复,朕打算任命一位本地贤者担任邓州县令,今得王谦老先生的举荐,不知范先生有意否。”
范直尚沒有准备,愣了一下道:“皇上,草民只是一介布衣,一无功名在身,二无在朝为官的经历,加上草民年迈,哪里能勘此大任。”
“范先生,此言差亦,大到帝王将相,小到官宦小吏,均由德者居之,能者居之,今我朝刚复邓州,百废待兴,需要一位有声望的长者贤士带领邓州的百姓走向新的未來,正如你们先祖文正公所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方为君子之道也,朕也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范先生试想下,如果这邓州城的县令一职落入小人或者庸人之手,岂不是害了满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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