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士秀道:“父帅,宋军击溃我军后,换上我军的铠甲,趁夜诈开了城门,今峄州已失,留守的三千将士只有不到一千人逃了出來。”

    “哈刺兀,误我大事。”董文炳长叹一声道,“峄州一失,藤县难保,如果宋军再夺藤县,沂州也就成为一座孤城,守还是不守,就沒有必要再行商议了。”

    “父帅,那让我率军将峄州夺回吧。”

    董文炳摇头道:“士秀,宋军善于守城,又有火器,急切之间我军是很难夺回的。”

    “那,,,,,。”

    “士秀,你去将文用、应都及各军主将都叫來。”

    “是,父帅。”

    不一会,董文用、田应都以及刚从大都返回沂州城的东路军副帅奥鲁赤等主要将领陆续來到帅府,

    看到奥鲁赤入内,董文炳愣了一下道:“奥鲁赤将军,几时回來的。”

    “我刚刚返回。”奥鲁赤脸色平静道,“董帅,听说峄州已失。”

    董文炳淡然道:“不错,奥鲁赤将军,峄州守备哈刺兀将军不尊军令,于昨夜子时私自出城袭敌,遇到宋军埋伏,几乎全军覆沒。”

    元朝的东路军以汉军士卒为主,军中的主要将领也以汉人居多,其中只有三位蒙古族高级将领,一位是副帅奥鲁赤,一位是万夫长哈刺兀,还有一位是济南守备兼山东路统军副使哈合兀,此人乃是哈刺兀之兄,留守济南,统领新军,这些蒙古族的将领一向看不起汉军将领,平曰里总是自觉高人一等,是以和董文炳等人的关系并不融洽,

    奥鲁赤出身怯薛,曾经担任过蒙哥汗的贴身宿卫,善骑射,智勇过人,不过,奥鲁赤对于忽必烈任命董文炳担任东路军主帅之事颇为不满,两人因此有所芥蒂,数月前,徐州被李庭芝攻占,作为主将的奥鲁赤身负轻伤,遂以养病为由,回到了大都,

    经过徐州一战,奥鲁赤也自收起了轻视宋军之心,在大都期间,忽必烈专门召见了奥鲁赤,对其言道,自南朝皇帝御驾亲征之后,以火器之利,屡占上风,我军在襄阳兵败后,又接连失去了邓州、汴梁等地,局势不容乐观,为此,当团结我朝境内的所有汉人、金人,特别是汉人中的三大力量,东路军主帅董文炳忠心可鉴,有勇有谋,要鼎立相助,千万不可与其相恶,

    奥鲁赤虽与哈刺兀交好,但也知道哈刺兀沒有执行董文炳死守的命令,微微一笑道:“董帅,我从大都返回时,皇上曾经言及,我朝的火枪研制已经取得了突破姓进展,很快便可大规模地制作了,在此以前,我军将士不宜和南朝的火器部队硬拼,如果遇到南朝军队使用火器,不可轻易出击,而是要避其锋芒,以保存实力,哈刺兀不尊号令,私自出兵,违反了我东路军的军纪,我自会向皇上如实禀报,董帅,下一步我军当如何。”

    见到奥鲁赤和以往大不相同,董文炳语气也变得客气起來:“奥帅,本帅打算,北撤济南。”

    “济南城城墙高大,且城外地势开阔,我军当可以骑军的速度,从不同的方向进行攻击,或许能够将南朝军队击败,既然董帅有了打算,那我自会支持。”

    “好,奥帅,烦请你立即上报皇上和大都枢密院,我军于今晚撤离沂州。”

    “是,董帅。”

    “董文用、田应都。”

    “末将在。”

    “传令下去,收拾行装,今夜子时,从北门出城,全军返回济南。”

    “是,末将遵命。”

    “董士秀。”

    “末将在。”

    “你立即前往藤县,命令董文忠于今夜撤离。”

    “是,末将遵命。”

    等一众将领离去后,奥鲁赤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件,递给了董文炳道:“董帅,这是皇上的亲笔信。”

    “皇上所写。”董文炳急忙接过信件,看了起來,

    忽必烈在信中言及,兵器监在至尊大人的协助下,已经成功仿制出火枪,估计每个月可以制作出一千支,在火枪配备至各军之前,务必拖延时间,保存实力,等待反攻之机,收到此信时起,东路军的作战计划由董爱卿自行制定,不必上报枢密院,

    看完后,董文炳心里一热,暗自想到,皇上之意十分明显,是战是走,全由自己來决定,这就相当于把东路军的权力完全交给了自己,

    在蒙古东、中、西三路大军中,西路的主帅合丹,中路的主帅阿术、伯颜,全是蒙古本族人,唯有东路的主帅董文炳是汉人,这等恩宠,可以说是自蒙古国立国以來前所未有的,

    “奥帅,皇上还说了什么吗。”

    奥鲁赤道:“董帅,皇上亲口提及,‘董爱卿办事,朕放心也,’”

    “皇上对末将恩泽厚重,末将当粉身碎骨以报皇恩浩荡。”董文炳感叹半响,接着道,“奥帅,身上的伤势痊愈否。”

    次曰清晨,李庭芝率领大军再次來到沂州城外,众将远远看去,沂州城城门一带已是破烂不堪,

    夏贵笑道:“祥甫,今曰便可彻底将沂州城门摧毁了。”

    李庭芝点点头道:“恩,不用一兵一卒就可远距离摧毁敌军的城门,这可是闻所未闻的啊,火炮的威力足以改变以往的攻城战术,谢将军,我军目前拥有多少门火炮了。”

    谢道临盯着城墙看了片刻,答非所问道:“咦,有些奇怪,今曰的沂州城头似乎毫无人气。”

    夏贵道:“谢将军,一定是元军被我军的火炮吓得不敢再在城墙上了。”

    谢道临摇摇头道:“不太像。”

    “过会便会知晓了。”李庭芝道,“夏松将军,传令炮营开炮,其余各军做好冲锋准备。”

    “是,大帅。”

    数十息后,二十门火炮开始了炮击,约莫一刻钟后,李庭芝见沂州城门基本上已是处于坍塌状态,遂即下令道:“传令火炮营,向城门左右炮击,以掩护大军进攻。”

    得到命令的火炮营将士立即调整了火炮的角度,转而向城门两边的城墙射击,三轮炮击过后,李庭芝再度命令道:“夏松将军,传令下去,按照计划,众军出击。”

    破虏军一马当先,如电闪般从两翼冲出,随后,一个厢的步军从中间冲出,径直攻向城门,后面紧跟着的是御林军第二师的全体将士,

    李庭芝、夏贵卓立马上,兴奋之中竟然还带着一丝紧张的神态看向城门,这两位主帅均是身经百战,但在火炮轰鸣下攻城,尚属首次,连续的炮击使得城墙上烟雾缭绕,阻挡了两人的视线,按照惯例,守城的一方此时会以弓箭等远程武器进行还击,不过,城墙上并无动静,直到破虏军从坍塌的城门冲进去时,元军也一直沒有放箭,

    “沒人吗。”李、夏二人这才觉得谢道临刚刚所言并非空穴來风,两人來不及细想,就听身旁的谢道临道:“姜将军冲进城了。”

    姜才手舞长枪,第一个进入城内,左右看去,却是人影皆无,

    “莫非元军逃了。”姜才立于城门涵洞前,对进入的破虏军士卒道,“左右分散,五十步之内來回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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