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门是一座二层重檐建筑,巍峨庄严,正中悬挂“岳王庙”三字竖匾。

    进入大门,看见一个天井院落,中间是一条青石铺成的甬道,大约有二十米长,两旁古木参天,肃穆庄严。正面相对的便是岳王庙的主殿忠烈祠,重檐中间悬着一块“心昭天曰”横匾,后世的这四个大字是重建后由叶剑英元帅亲笔所书。大殿正中是彩色的岳飞全身塑像,高近五米,身着紫色蟒袍,臂露金甲,显得威风凛凛,正气依然,塑像上面的横匾上是岳元帅的草体,“还我河山”这四个在后世也是十分著名的鎏金大字。

    我静静地站在岳飞塑像前,旁边的袁棘领着蓝羽和沈墨点了三炷香,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在宫中长大的小七反而对岳飞不是那么了解,这也反映了岳飞在民间的影响力远远大过朝中。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还我河山,朕一定会做到,岳元帅好生安息吧,待到王师北定中原之曰,朕自当再来相祭。”我在心里默默说道。

    “可敬,可叹。”我说完这四个字后便离开了主殿。

    穿过大殿,左转经过一段回廊,便来到岳飞墓前。墓前最吸引人处就是秦桧的塑像,秦桧和王氏双手反绑,跪在地上,似乎是在向岳飞忏悔。

    我看了一眼,摇摇头低声叹道:“可恨,可叹。”

    我刚一说完就听见后面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请教下这位公子,可恨能够理解,这可叹又是何故?”我回头一看,突然惊呆了。是菱杉吗?太像了,难道她也穿越了?我脑子一下变得十分混乱,傻傻地盯着这位说话的白衣少女,基本上就是失魂落魄了。

    白衣少女眉头一皱,有些嗔怒道:“本姑娘问你话,你却如此直视,似乎有些过分了吧。”

    我定了定落魄之神,神情怅然道:“姑娘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失礼之处还请谅解。秦桧陷害忠良,导致岳元帅冤死风波亭,自是可恨,至于这可叹吗。。。。。。”

    那白衣少女见我道歉,脸色稍霁,只是眉宇间带着不屑之神态说道:“大歼大恶之辈,有何可叹?”

    不仅白衣少女如此,就连袁棘等人的眼神里也流露出同样的看法。

    我说道:“姑娘,你认为是秦桧权大还是高宗帝权大?”

    “这还用问,当然是皇帝。”

    我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旁边的袁棘似是若有所悟,急忙上前道:“公子,时候不早,该走了。”

    “姑娘,告辞。”我在离开时还听见白衣少女在自言自语道:“这也算是答案?”

    同乐楼是湖边最大的一间酒楼,据说这酒楼之名还是北宋年间大文豪苏轼所取。

    当年苏东坡任临安知州时在此宴请好友黄庭坚,正值酒楼刚刚开业,主人萧观十分喜爱苏轼之诗词,便请其为酒楼命名,恰逢佛印大师不请自至,说道,独自乐不如同乐乎?东坡欣然,遂命名为同乐,黄庭坚亲手书写同乐楼三个大字,现在门前横匾上的字迹便是黄庭坚之真迹。

    这间酒楼的招牌菜东坡肉也是当时苏东坡所传,一向被临安百姓视为唯一正宗的东坡肉。太子赵禥和小七以前偷跑出来时在这里吃过,印象还不错。

    同乐楼生意一直很好,我们到达时见雅间已满,便在二楼随意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这年头没有网络和照片,所以也没人认识我,何况还有袁棘等高手在,我也丝毫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这里的饭菜虽然精致,但还是不如宫中御厨所做,更无法同后世相比了。

    这个时代的菜系酸甜苦辣咸都有,唯独鲜味不足,对了,是缺味精。自从我穿越后,一直没有什么食欲,一来是因为菱杉之故,二来也许是我以前吃惯了味精的缘故吧。回去后,我得想想这味精是否能够在这个时代研制出来,如果能够成功,这可是一项大买卖啊。火药枪炮要做,这能赚钱的东西也要做,战争打到最后不就是比谁有钱吗,我要是比忽必烈有多得多的钱,那还谁怕谁呢,用钱就能将这些马背上的人砸死。

    我们一边吃着,一边闲聊着,袁棘的江湖阅历相当丰富,年轻时曾经周游天下,大金,西夏,大理,蒙古等都曾去过,而且对各行各业都有所了解,随便讲出一段经历便让我们听得津津有味。

    往窗外看去,已是华灯初照。

    初冬的夜晚依旧有少量游船不惧寒冷,在湖里驶过。游船上灯火通明,不时传出阵阵歌声及饮酒作乐之声。

    无论边关战事如何,无论百姓疾苦几分,这西子湖畔始终是笙歌艳舞,如同明朝末年的秦淮河一般,只知道醉生梦死。

    这时,一艘远较其它船只为大的游船驶来,停在湖中,原本在周围的船只纷纷避让,这艘船上挂满了大红灯笼,显得是喜气洋洋,派头十足,似乎就是这西湖的主人。

    “这只大船怎么如此嚣张,其它船只纷纷避让开了?”我望着窗外说道。

    “连这都不知道,还能算是临安人吗?”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岳庙中所遇见的那位白衣少女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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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灵气之灵

    第11章 灵气之灵

    对于白衣少女的突然出现我只是愣了一下,笑道:“这位姑娘,真是无处不相逢啊,请坐,这次该轮到我来向姑娘请教了。”

    小七急忙让出座位和袁棘坐在了一起。

    白衣少女也不矫情,爽快地坐下说道:“这大船的主人可是大有来头,说出来定会吓你一跳。”

    “是吗?是谁会这么牛呢?”我不解地问道。

    “什么牛啊,猪啊的,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也要将为何可叹这个问题说明白点。”白衣少女眨眨眼睛调皮地说道。

    形容一个人很牛是现代说法,这个时代的人自然是不会明白的。

    我也不去解释,接着说道:“这似乎不公平吧?”

    白衣少女柳眉上翘道:“怎么不公平?一人回答一个问题,当然公平。”

    “姑娘你想,你提出的问题普天之下就我一人知道答案,而我的问题这临安城百姓都知道,两个问题的难易程度不同,这自然是不公平的了。”

    白衣少女楞了片刻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对你我而言,都是为这不知而求之,何来不公之说?”

    我强调的是问题的难易程度,而白衣少女追究的是问题的本身。

    旁边的袁棘等人都不说话,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

    我忽然心念一动,说道:“好,成交。”

    白衣少女被我这成交二字逗笑了:“怎么弄的像做买卖似的,还成什么交,本姑娘就大方点,先告诉你吧,那大船的主人正是当今朝廷权势最大之人,丞相贾似道。”

    “原来是他。”我和袁棘等都是恍然大悟,难怪这般嚣张。

    据说这贾似道最喜欢呆的地方就是西湖的游船上。贾似道府邸便在湖边,与皇宫隔湖相望,乃是先帝理宗为其所建,名为后乐园,贾府的这艘大船系在一条粗缆绳上,绳端连着一个大绞盘,行走不必划桨撑篙,十几个壮夫拼命推绞盘,船行如飞,上朝也好,在湖里游玩也罢,都不需要船桨划行。

    “看来贾似道比我这个皇上还会享受啊。”我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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