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保命何用?那我打下一片天下又有何用?

    正愤懑,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急切说道:“将军!有要事!”

    李闲一凛,从窗边跳下整理了一下衣衫,举步往门外走去,他早已换了一身干爽青衫,洗过了热水澡,将酒壶随意放在一边快步出门,眼神明亮,步伐稳健,哪里能看得到一丝醉态?

    ……

    ……

    “什么事?”

    李闲走出房门,问站在门口的士兵,李闲认得他,这人乃是伏虎奴的亲兵。今夜众人皆醉,唯独伏虎奴今夜轮值守吊桥所以不曾饮酒。见是伏虎奴的亲兵急急忙忙来找自己,李闲第一反应便是山寨外面出了什么大事。

    “伏当家今夜带着我等轮值,小半个时辰前忽然有一人纵马到了山寨门外,大声呼喊说是您的朋友,今夜务必要见将军您,天色太暗也看不出那人面目,又不知是否乃是官府之人要诈开寨门,所以伏当家一开始没理会,只警告那人说再喊就放箭射死。可那人非但不肯离去,还在门外大喊大叫。听他声音急切不似作伪,伏当家也不好真的伤了他,也不敢开寨门放吊桥,只好派我来请将军过去。”

    李闲微微皱眉,他也想不到是谁这个时候如此急切的要见自己。自己的亲人朋友都在巨野泽燕云寨内,山寨外面的人,找自己干什么?而且此时已经过了午夜,确实令人生疑。

    “来人可曾自保姓名?”

    李闲一边走一边问道。

    “有!他说他姓罗,自历城来。”

    那亲兵回答道。

    李闲一怔,随即加快脚步往吊桥那边赶去。

    到了城楼上,还能听见外面漆黑中有人高呼:“我乃你们将军故友,有要事要见他,你们快开寨门!”

    见李闲来了,伏虎奴连忙迎上去道:“小半个时辰前此人到了山寨外面,一直喊着要见你。问他有什么事,他又不肯说。也不知道是顾忌着什么,还是有诡计。”

    李闲侧耳倾听,那声音正是历城罗士信!

    他快步走到墙边往下看去,只是夜色太浓只隐约能看到下面有个人骑在马上来回走动,李闲虽然视力极好却也辨认不出。他站在城楼上高喊:“下面可是士信?”

    “安之?是你吗?!”

    下面那人听到喊声,李闲确定正是罗士信的声音。

    想了想,李闲高声道:“士信,委屈你,你将马匹且先放在外面,我让人放吊篮下去接你上来。夜深漆黑,莫怪我小心!”

    山寨外面的正是罗士信,他知道李闲担心什么,毕竟如今两人一个是官一个是匪,李闲为了山寨考虑不得不谨慎一些。若是换做自己,只怕也不会立刻就将寨门打开放下吊桥。只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罗士信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初遇李闲的时候,两个人意气相投无话不谈,谁想到如今见一面都会如此尴尬?

    “无妨!你且放吊篮下来!”

    罗士信应了一声,将自己的战马栓在一棵大树上走到吊桥下面。

    有人先坐吊篮自城墙上下来,甩过去绳索让罗士信抓了,然后让他吊桥上荡过去。怕罗士信看不清对面地势,李闲让人点了无数火把丢下去照亮了山寨门前,罗士信接过绳子攥紧一荡过去了那一道天堑,在寨子门前落地向前跑了几步站稳,李闲的几名亲兵连忙将他扶住,罗士信抱拳说了句多谢,然后坐吊篮被拉上了城墙。

    临到城头的时候,李闲伸出手去拉住罗士信的手,罗士信借力一跃便上了城墙。

    李闲拉着罗士信的手左看右看,哈哈大笑道:“士信,你怎么来了这里?”

    罗士信看着朋友真诚的笑容心中一暖,他笑了笑道:“之前在齐郡听说了一件要紧事,涉及到你的安危,我便马不停蹄的从齐郡赶来,你先给我弄些吃的,赶得太急,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过东西了。肚皮都饿憋了,最好再暖一壶老酒!”

    “我这就让人准备!”

    李闲连忙吩咐人安排饭菜,这才发现罗士信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他本来脸色就黑,这一路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眠不休,脸色更加的暗淡无光。眸子里也是深深的倦意,眼珠上一片血丝。再看他的衣衫上面蒙了一层灰尘,几乎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头发上也是如此,简直就好像刚从土里爬出来的一样。

    李闲拉着罗士信的手,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前几日齐郡通守张须陀将军得到朝廷命令,让他率军进击清剿鲁郡内叛军,传旨的人无意说起另一件事恰好被我听到,朝廷调了右侯卫将军冯孝慈率军数万专门来攻打你的寨子!你可要小心应对,冯孝慈乃是当世名将,不可小觑!”

    罗士信喘了口气后低声对李闲说道:“我怕影响了你山寨军心,所以没在城外大声宣扬,你自己知道便好,早作准备!”

    从齐郡历城到巨野泽何其遥远,罗士信为了报信竟然不眠不休的赶来,此间情义,李闲如何能不动容!

    虽然说这消息李闲早已得知,可感动李闲的却是罗士信千里送信的一片情义。而且他现在为历城郡兵都尉,乃是朝廷武将,上面还有一个对大隋忠心耿耿的老将军张须陀,他能做到如此,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李闲张了张嘴却罗士信打断,他揉了揉发胀的眼睛笑道:“别说谢谢,那就太没意思了,你若说谢,我反而心中不痛快。”

    他笑着说道:“若是有好酒好肉倒是不妨多上来一些,我这肚皮空空如也如今能吞得下一整头牛!”

    李闲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睛模糊起来。

    罗士信酒足饭饱之后打了个饱嗝,摸着肚皮叹道:“这么多年吃饭都没有如今天这般香甜!”

    他笑嘻嘻的凑近李闲,眨了眨眼睛问道:“山大王的日子快活不?”

    “呃……”

    李闲还没回答,罗士信忽然叹了口气道:“保暖果然思淫-欲…...李大当家,有没有什么清俊少女俏佳人之类的,给我上一桌!”

    李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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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从什么地方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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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闲为难的看了罗士信一眼,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说道:“我这寨子里什么都不缺,唯独就缺你嘴里所说的俏佳人,就算有也是名花有主了,难不成我为了满足你这淫-欲还要找些迷药去迷倒一个良家女子给你扛回来?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我是万万不会去做的,若是……若是你找男人我倒是可以帮你寻来,这寨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各种各样千奇百怪,或猥琐,或刚猛,或清秀,要胖有胖要瘦有瘦,总有一款口味适合你。”

    罗士信瞪了他一眼道:“你便是这般款待兄弟的?”

    李闲笑道:“主要是你这要求太难为人了些,这寨子里最美的女人除了你嫂子就是你嫂子。”

    罗士信肃然起敬道:“安之兄弟,好本事!只是身子骨要紧,别太累着了。”

    李闲愕然,这才知道罗士信理解错了,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你是我的兄弟,而这寨子里的人大部分都比你我年纪要长,我的兄长妻子自然是我嫂子也便是你嫂子,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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