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又道:“当然,这个更不可能。”

    王启年苦笑道:“老爷子,您在军中不辞而别,留信说要回长安城去,结果一下子跑到了洺州来。主公知道了以后万分心焦,立刻派了我等赶来护卫。看到您老安然无恙,我们的心这才放进肚子里。”

    “安之也太不信任老子了。”

    张仲坚摆手道:“他自幼跟着我走南闯北,难道还不知道老子的本事?你们两个来的正好,整日我自己喝闷酒嘴里淡出个鸟来了。来来来,陪我喝几杯!”

    王启年心说您老倒是好兴致,我们却真是快急死了。我们一路星夜兼程的赶路,您老倒是没事在嘴里淡鸟玩……

    “老爷子……”

    吴不善沉吟了一下说道:“半路上收到军稽处的密报,夏军之中似乎出了些什么意外。按照道理,王薄带着人去夏军大营缉拿王伏宝早就应该派人回洺州报信了,可这段日子夏军大营中兵力调动有些诡异,却没有发现洺州派去的人返回,说不得这次的事出了什么意外。主公惦念您的安危,命令我等到了洺州之后立刻接您回去。君命如山,还请老爷子您不要让我等为难。”

    “她不走。”

    张仲坚摇了摇头笃定道:“我怎么能走?”

    ……

    ……

    当初为了掩护张婉承,张仲坚故意让人和张婉承起了冲突。这样一来,就没有人怀疑他们是早就相识的。这段日子在洺州,张婉承整日进出宫城,没有人比他心里更不踏实。他和张婉承相识几十年,有一种感情早就刻进了骨子里。

    “为什么不走?”

    吴不善不解的问道。

    “她说要等着王伏宝被押送回洺州再走,我却知道她还存了别的心思。她想杀窦建德,所以才会和曹皇后走的那般亲近。”

    “不可!”

    吴不善大惊失色:“这事太危险了些,你二位千金之躯怎么能以身犯险?这件事万万不可!”

    “千金之躯个屁……老子就是马贼,她就是个马贼的妹子!”

    张仲坚撇了撇嘴道:“进了长安城之后整日无所事事,这日子过的太平淡乏味了些。要是再不做些什么事,这一身的骨头都能生了锈!她既然愿意出来玩玩,我自然陪着。你们不必担心害怕什么,老子兄妹二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她提出来的事……我怎么可能会拒绝?”

    吴不善无奈,求助的看向王启年。

    王启年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轻声道:“老爷子……达溪将军……只怕过不了这个春天了,他已经亲自率军往清漳那边去了,您还是回去见他一面的好。”

    “你说什么!”

    张仲坚忍不住一把抓住王启年的前襟,拎小鸡子一样将他拎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王启年也不敢挣扎,叹了口气道:“小狄姑娘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不敢对您明言……如今二档头和小狄姑娘都已经赶了去,想来病是极重的。主公怕是也知道了,所以才会让我们将您二位赶紧接回去。”

    “好!”

    张仲坚将王启年放下,看向吴不善道:“你立刻派人去接婉承,今夜咱们就出城!”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密谍急匆匆赶了过来,也不避讳客栈里的人直接冲到了张仲坚的房间里,可见事情有多急迫。

    “不好了……夏军忽然回到了洺州,就在刚才,数不清的人马已经到了城门口!”

    “能不能出城!”

    吴不善急切问道。

    “出……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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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五章 好兆头

    第七百九十五章好兆头

    洺州

    宫城御书房

    兵部尚书陈政和几个官员急匆匆的赶来,到了御书房门口的时候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眼神之中的担忧之色都极浓烈,在担忧之中,甚至还有几分几分惊惧。就在半个时辰之前,上万人马突然出现在洺州城外,之前连一点音讯都没有!

    虽然来的是大夏的人马,但这不寻常的事还是让朝中众臣惊疑不定。皇帝紧急召见朝廷几位重臣,而洺州的城门更是因为大军来到而提前关闭。

    兵部尚书陈政是当初与纳言裴矩一同降了窦建德,此人在大隋朝廷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吏。大业末年才在朝廷里领着一个兵部员外郎的从六品官职,后来跟着宇文化及一路逃走,宇文化及接连败于燕云军和瓦岗军之手,最后在魏州被王薄勾引夏军围困后不得不投降被杀。而此人倒是因祸得福,非但没死反而还步步高升了。

    此人追随宇文化及时候就因为机灵而屡有升迁,再加上宇文化及手下本就没几个有本事的官员,所以他的仕途倒是没有如征途那般坎坷,算得上扶摇直上。一个从六品的小吏,跟着宇文化及不久就被接连提拔,升任为黄门侍郎,在宇文化及手下竟是与裴矩一般的受重用。

    但宇文化及身死之后,他也没有随之尽忠。在这个乱世,本就没有什么节烈的忠臣可言。就拿裴矩来说,在杨广朝中身居要职,乃是杨广最信任之人。在宇文化及起兵谋逆的时候还不是干脆利落的投了降。宇文化及蒙难,他又毫不犹豫的投降了窦建德。

    今日辅佐这家,明日效忠那家。

    在乱世中,这样的臣子比比皆是。便是大唐现如今那些名臣,其中多少人接连改换门庭也是历历在目。

    陈政官居大夏兵部尚书,手握重权,这兵部又是个极有油水的衙门,这几年倒是肥了他自己的腰包。

    不过此人极擅长察言观色,揣摩窦建德的心思也颇有心得。所以倒是没有出过什么差池,在大夏朝廷里也混得如鱼得水。

    到了御书房门口之后,陈政和几个要好的官员互换了一下眼色,这才推门走了进去。进门之后陈政才发现,纳言裴矩,尚书左仆射萧岚,尚书右仆射李鸿基,冠军大将军夏侯不让等人已经早到了。

    大夏皇帝窦建德脸色阴沉的坐在书案后面,而他手下的这些重臣也皆是脸有忧色一言不发。

    陈政进门之后先是给窦建德行礼,然后在自己的位置上站住。窦建德见他进来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然后将视线转向裴矩问道:“若真是吴编拿了王伏宝父子归来,何故带着上万人马?而且吴编也没有派人先行回报,这件事怎么说都有些蹊跷。你觉着……是不是王伏宝父子逼迫吴编要骗开城门?”

    裴矩在心里骂了王薄一句废物,然后躬身道:“陛下,臣以为确实有这个可能。毕竟王伏宝在军中颇有威望,王薄接手大营也不会太过顺利。只是……城墙上的守军观察城外兵马的旗子,来的人也就万余左右……若真是王伏宝谋逆,似乎兵力带的少了些。他若是真存了谋逆的心思,清漳那十几万大军他又怎么可能放心交给别人?”

    “倒也是有理……”

    窦建德的眉头缓和了一下,看向冠军大将军夏侯不让问道:“你可曾亲自上城墙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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