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能见到皇帝的人?”
李闲微微皱眉,忽然恍然大悟道:“阉人!”
叶怀袖颔首道:“没错,宫里面的那些阉人,一个个贪财如命,他们这样的人要想下半辈子能有个安稳的生活,就必须手里有钱才行。或是买一个子女或是家族中有人肯过继,这样才能老有所依,但手里没钱是万万不行的。而他们的俸禄又低的可怜,从他们身上下功夫要容易的多。”
李闲道:“话虽如此说,可要想进宫去和那些阉人打交道,好像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也难不到哪里去。”
叶怀袖笑道:“谁跟你说过,阉人不许出宫的?”
李闲愕然:“不是这样吗?”
叶怀袖白了李闲一眼道:“虽然大隋高祖皇帝严令宦官不得干政,但这些人不参与朝政但却是知道机密最快最多的人。他们这些人没权没势,你以为宫里到处都是文刖这样的人?文刖只是个特例罢了,大部分宦官都没有什么地位,再加上俸禄低,出身也不好,若是有人愿意花钱买他们的消息,他们不会放着发财的机会不要。而且,宦官是可以出宫的,他们有例假。”
听到例假这两个字,李闲心里猛地一震,心说这是多熟悉的名词啊,怎么就用在宦官身上了呢。
“呃……也就是说,只要摸清了伺候皇帝那些太监的例假,从他们嘴里买到消息并不难。”
李闲总结之后发现自己用这个词真的很别扭。
“所以说买消息不是难事,难在于,钱。”
叶怀袖看了李闲一眼,笑着问道:“从今天开始,或许你就要往外大笔的花银子了。密谍要想探听消息,就要有身份,这个身份也需要钱买来。没有钱,就根本支撑不起飞虎密谍!燕云寨的将军大人,你准备好花钱如流水了吗?”
李闲脸色一黑,讪讪道:“需要多少。”
叶怀袖摊了摊手道:“这个我说了不算,看将军您的了。”
既然话题到了这里李闲就算再心疼钱也不能当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他知道叶怀袖说的没错,要想真正的了解朝廷的动向,就必须花出去大笔的银子来买消息,可是他偏偏还是个爱才如命的人,进了他的腰包除了装备军队所需的开销之外,他还真舍不得大手大脚。所以他的表情很纠结,纠结的两条眉毛都快搅在一起了。
“毫无魄力!”
叶怀袖看着李闲的脸色鄙视道。
李闲为难道:“钱不是关键的问题,关键是我现在没钱。”
“从黎阳那些富户们手里讹诈来的二十万贯银子都拨给了朱一石,可他说这点钱对于打造水军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昨天晚上他和陈雀儿还来找我,说要造五牙大船,最起码还需要五十万贯,我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
他耸了耸肩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从辽东回来倒是发了笔小财,可这几年发军饷已经发的差不多了。”
“笨!”
叶怀袖瞪了李闲一眼:“你还真把自己现在当官军?就算是官军,所过之处犹如过匪,甚至尤甚于匪,官军都能去抢钱抢粮抢女人,你不会去抢吗?”
李闲肃然道:“做人有底线,祸害百姓的事,无论如何我也做不出来。”
“谁让你祸害百姓了?”
叶怀袖恨其不争的瞪着李闲说道:“你可以去祸害那些富户啊?前阵子吕明星攻打东郡,东郡的富户们为了买平安凑出来百万贯的巨富献给吕明星,给吕明星出这个主意的就是那个蒲山公李密,不但赚了钱还赚了一个劫富济贫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至于到底劫来的富有没有去济贫,这个谁知道?”
李闲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也不能让五行大营的人马总这么闲着?”
叶怀袖使劲点了点头道:“上次有句话你怎么说来着?打土豪,分田地!”
两个相视而笑,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对狐狸。
……
……
回到自己住处的之后,李闲一口气喝下去一茶壶的凉茶嗓子这才好受了些,之前跟叶怀袖讨论如何发财,两个人越说越激动以至于说到口干舌燥。李闲现在才发现,一个女人要是算计一件事或者是一个人,远比男人要可怕。按普通人的角度来说,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有仇,那么一般都会选择最直接的办法来解决,小仇,找朋友一起去打他一顿,大仇,怀揣利刃一刀结果了他。若是一个女人恨上一个男人的话,只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一想到叶怀袖鬼主意连篇的那种表情,李闲就打了个寒颤。
绝对不要得罪女人,这是李闲和叶怀袖一番长谈后得出的结论。
他走到桌子边坐下来,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两件东西怔怔出神。
这两件东西意义很大,最起码对于李闲和另外一个人来说意义都很大。
当初在燕山上,李闲就对这两样东西有着极深的印象,而沂水畔叶怀袖和文刖那一战,他听叶怀袖描述之后也对这两件东西的作用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这是文刖身边的两件利器,分别在他最信任的两个女弟子身上背负着。沂水一战,雄阔海偷袭成功重伤了文刖,这两件东西遗落来不及收走顺理成章的落在李闲手里。
一条大铁枪
一柄大黑伞
铁枪足有两丈还要多些,不用的时候可以拆开来分成两节,每一节一丈左右长短,其中后面的那一节末尾中空,里面藏着的便是文刖的那柄长刀。其实说来说去,那柄刀才是重点。李闲现在还对文刖的那柄长刀感兴趣,很想知道是用什么打造成的。
在两个人交手的时候,李闲不是没有想过以黑刀之利占据优势,他本想靠着黑刀之坚硬锋利斩断了文刖手里那长刀,可惜没有成功。文刖手里的刀居然能与黑刀相提并论,两刀相碰谁也奈何不了谁。
大树下,蓄势已久的雄阔海那一棍何其猛烈狂暴?
文刖以刀挡住雄阔海那势在必得的一棍,如此狂暴之力居然也没能将那柄长刀砸断,之后文刖更是以那柄变了形状的长刀逼退李闲,直到他实在坚持不住倒地的时候,他都没有松开手,那长刀一直在他手里攥着。
想到当曰的情形,李闲微微皱眉。
他将铁枪的末端拿起来,调转过来看了看尾部。枪杆中空,但很狭细,在末端有一个机括,能扣住长刀。
看了看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李闲放下铁枪又拿起了那柄大黑伞。
入手十分沉重,李闲不是第一次琢磨这柄黑伞了,每一次看都不由自主的想起青鸢那娇弱的身形,也不知道她那么一个娇滴滴看起来柔弱可人的少女,整曰背负这样一柄沉重的黑伞难道不觉得累?
“丢了黑伞丢了铁枪,还丢了半条命。”
李闲喃喃道:“只怕你会很郁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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