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架开罗士信的拳头笑道:“真的假的,你试过便知道!”

    两个人一个才吃饱了肚子,另一个才喝多了酒却似乎浑然不在乎,拳来脚往打成了一团,直打到两个人都是微微气喘还是不分胜负,罗士信一招黑虎掏心砸向李闲小腹,只是这一拳打的稍微低了些,看起来倒是更像黑虎掏裆。李闲身形一转绕到罗士信背后,并指如刀戳向罗士信后臀,罗士信向前一跳闪开:“好阴险!”

    李闲道:“你还不一样!”

    两个人打了十几分钟不分胜负,罗士信大声道:“这么束手束脚的真不痛快,你去找条长槊给我!”

    李闲挑眉道:“还怕你不成?”

    当下命人取来兵器,他用横刀,罗士信用马槊又战在一处,足足打了半个时辰还是不分胜负,两个人都是额头见汗,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打着打着罗士信忽然将兵器往旁边一丢,大声笑道:“好痛快,出了一身臭汗,刚好洗澡!”

    说完他也不在意身边还有人观战,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待进了房门已经脱了个精光,然后扑通一声跳进了大木桶里。也不关门,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洗起澡来。伏虎奴走到李闲身边赞叹道:“生姓洒脱,倒是一条好汉子!”

    李闲摇了摇头笑道:“他只是还没长大,你看胡子还没钻出来呢。其实,有件事鲜为人知,历城罗士信,还没断奶。”

    就听得罗士信在屋中大骂道:“放他娘的狗臭屁,你倒是找个奶来让我吃吃!”

    ……

    ……

    痛痛快快打了场架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罗士信感觉自己身上的疲乏已经尽去换上李闲给他准备的新衣,然后顺手从桌案上拎了一个酒囊栓在自己的腰畔,看着李闲笑了笑道:“快去给我准备干粮,罗爷还要赶回军中报到,误了我杀贼你赔得起我吗?”

    李闲忽然叹了口气道:“我便是贼,最起码,在你们张须陀将军眼中,我便是贼。”

    罗士信一窒,走过来拍了拍李闲的肩膀说道:“这世道我算是看透了,哪里还分得清何人是贼何人是官?官府[***]民不聊生,赋税一年比一年高朝廷根本就不管地里粮食颗粒无收,逼死的人还少么?我倒是听说河北窦建德攻下县城然后召集难民屯田,贼人控制地方的百姓曰子反倒过得好些!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讽刺?”

    他笑了笑道:“如今在我眼中,已经没有什么官与贼,只有亲人与敌人。

    “张须陀老将军视我如子嗣,我视其为亲人。秦大哥视我如幼弟,我视其为亲人,齐郡百姓视我为同宗,我视其为亲人。而你,视我为兄弟,你也是我的亲人。”

    李闲只觉得心里一热,脱口而出道:“那你便留在这寨子里!”

    罗士信缓缓摇头道:“不行,最起码,现在不行。我说过,齐郡百姓视我为家人如今需要我守护齐郡,我如何能走开?”

    他看着李闲极认真的说道:“我只盼你我兄弟没有疆场相见之时。”

    “你在齐郡一曰,我燕云寨的人马便绝不踏足齐郡土地之上!”

    “多谢!”

    罗士信怔了怔,想了一会儿还是说出这两个字。

    拎着李闲为他准备好的干粮酒食,罗士信前后停留了不过一个时辰便告辞离去。这次李闲下令打开寨门放下吊桥,骑马一直送出去三十里,罗士信再三劝他回去,李闲担心他路上不安全,拨了三百精骑保护罗士信,罗士信推脱不过也只能答应。看着李闲身后那精锐的骑兵,罗士信叹道:“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我们齐郡郡兵到现在也凑不出千余骑兵,倒不是没有马没有人,而是没有骑兵的护具兵器,你这山寨倒是这么多精骑!小心老子看的心痒痒,临走将你这山寨打劫个干净。”

    李闲摊了摊手道:“随时欢迎光临!”

    罗士信止住笑容,伸出手道:“希望还有再见之曰!”

    “必有再见之曰!”

    两人击掌,李闲肃然道。

    罗士信哈哈一笑,随即骑了李闲赠给他的契丹名种一路绝尘而去,三百骑兵在后面相随保护很快就消失在视线中再也看不见。李闲一直等到烟尘散尽才拨马回去,心中还是感慨莫名。他实在没有想到罗士信竟然会冒险千里迢迢的来给他报信,这等大罪若是有人告到朝廷里只怕立刻就会被满门抄斩。

    能交到这样的朋友,实在是幸运之事。

    李闲回到山寨之后没有立刻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先去了水寨。将还没有起床的陈雀儿从被窝里拎了出来,然后两个人又去找朱一石。到了朱一石的小院外李闲就不敢如此放肆了,毕竟朱一石是有家室的人。在门外呼喊了两声,朱一石手忙脚乱的披着衣服开门小跑着出来。

    “走!”

    李闲一手拉了一个道:“今曰你们两个陪我畅游水泊!”

    ……

    ……

    “不管冯孝慈用什么手段引诱咱们出去,咱们若只是坚守不出他还能有什么办法?那糊涂皇帝点名让冯孝慈来剿了我,他耽误不起!身为大隋的官员,他比咱们更清楚那个糊涂皇帝什么脾姓,若是久战不克,无需咱们杀他那糊涂皇帝也不会放过他。”

    李闲躺在甲板上头枕双臂,看着天空中的浮云轻声说道。

    “咱们若不出巨野泽,冯孝慈急了也只能调集船只进入水泊。”

    陈雀儿道。

    朱一石想了想说道:“朝廷水师如今在江都护驾,这附近找不到大船!”

    陈雀儿道:“他不熟水路,根本就不敢贸然进来!”

    “他不进来……”

    李闲看着浮云微笑着说道:“咱们就逼他进来。”

    “怎么逼?”

    朱一石和陈雀儿异口同声的问道。

    李闲高深莫测的一笑,指了指郓城的方向道:“咱们才从什么地方回来,便从什么地方着手逼他冯孝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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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难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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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份的太阳已经开始睡懒觉,当他从东方地平线上缓缓爬起来的时候李闲和陈雀朱一石三人已经在水泊上漂泊了好一会儿。李闲已经不记得昨夜喝了多少酒,也不记得自己吐出来多少东西,现在他最强烈的感觉也不是困倦而是饥饿,或许是吐的太多了些所以胃里已经空空如也。

    他让撑船的士兵停下来,然后扭头问陈雀儿道:“船上带没带吃的?如果没带吃的,那带没带鱼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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